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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肯定一定好过现在么?漠西的汗王有妻妾三十几人,那真的就比我的欺骗要好么?”
“我自然是有我的目的,但是你若什么事情只论目的不看结果,那么我只能说,在那个地方,没有一个人在真心对你。萦儿,你醒醒吧。”
西楼眼神空洞,木然的听着他口中的那些所谓真相,“可是,你也确实在吟风想让我活下来的时候,递了一道折子让皇上赐死我。”
“你以为,吟风是你的朋友,可你又是否知道,当初吟风不知道我暗地里帮皇上搜集证据,她意外得知了皇上对你爹和漠西的事情知道却苦于没有证据时,亲口告诉我烈王与漠西的联系,说你家是叛贼,让我找出证据,禀明皇上。你以为,她在你死前为你求情,饶你性命。可你知道她要你怎么活么?”
“她说你是叛贼之后,要削去你的封号,逐出贵族,并且终生成为贱民。萦儿,你告诉我,你真的可以忍受全家被杀后,沦落到那样的境地?当时我不能反驳,因为那时的皇上对我有猜忌,我若求情你只怕下场更惨。萦儿,我真的没有别的选择。”
西楼闭上眼睛,感到眼睛疼得厉害。多少年了,她一直隐忍着心中的悲痛,告诉自己不要哭,有力气哭不如做点什么。最近流的眼泪太多,是不是这一生的眼泪,就要在这里流光呢?
“为什么……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西楼的眼泪流下。
“你要知道,她在成为你的朋友之前,她的身份是公主。她得到的太多了,锦上添花的友谊自然想要,但是和她想要的有冲突,她会果断的做出选择。
她有野心,而你心里想的,只是一些无用的情爱。这个词,在那个时候说出来,是多么孱弱而可笑。时至今日也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天真啊!”
“后来她希望我能做她的驸马,但是我拒绝了,加之皇上的猜忌,和部下的背叛,我被暗杀在府里。其实后来我已并非是当初那个想一展抱负的少年,很多事情已经在这个经过里看开了。不过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用,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
西楼霍然起身,拉着苏锡喊着,“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说啊,说你是骗我的,都是骗人的……”
苏锡只是悲悯的看着她,不知此刻还能说些什么。
那些话一字一句地在她脑子里敲响着,渐渐的和从前那些回忆中的疑惑连在一起,一切都有了解释。
西楼掀开披在身上的毛毯,跑了出去。
外面的雪还在下,她大哭着,跑在雪地里,只感到身心俱是冰凉。
天地都是白色的,冷灰色的云层,还在续续不断地下着雪。那些雪片落在脸上,化作水滴落下,却已经分不清哪是雪,哪是泪。
她狂奔着,用尽自己的一切力气。她想起了那些过去了很久很久的从前,也是下着雪,白白的惨茫。那一天,她失去了一切。白绫摆在眼前,苏锡不看她,只留着背影。外头大雪纷飞,落絮一样带着冰冷飘舞着,仿佛是嘲笑她的可悲。她的手触到那条长长的绫,感到的也只有冰冷。
她终于明白,白色,原来是代表冷,代表绝望。
西楼累了,跌倒在雪地里,躺着,躺着,任飘雪将她覆盖。嘴里还在固执的说,“这不是真的……不是……不是真的……”
忽然的,却是很想笑。
其实她只是封闭了自己,将对过去的一种回忆想象当作了真实。她一直都很想很想回去,一直都告诉自己那才是她的世界。而那些过去的早已远去了,她所以为的真实,已经在命运面前体无完肤。
她本以为,在这个地方她一无所有。原来在那个她做梦都想回去的,她以为是她最灿烂年华的那里,她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而她一直告诉自己,她活在这里,只有两个目的,赎罪与复仇。原来没有什么罪需要她去赎,也没有什么仇恨,需要她去复。这一生都不信命,想要将命运掌控在自己手里,不被别人所左右,却终究还是挣不过命运。
这一世所做的一切,在那些被三百年的时间所掩埋的过去前,就如同一个笑话。
夏洛不知何时站在她身旁,眼中仍然只有怜悯。
“萦儿,在这一世,你还没有学会面对么?”
西楼睁着眼睛,却若无物。她只看到漫天的雪花如同劫灰一样落下,如同死去的那一天,如同重生的那一天,也听说,前世的出生,也是这样一场大雪。命运就像一根看不见的线在牵扯着,以为能掌控它,一切却是早已注定。
“叮——”熟悉的寒刀出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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