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1/4 页)
在倪匡的笔下,金庸是一个非常可爱的人。
金庸本性极活泼,是老幼咸宜的朋友,可以容忍朋友的胡闹,甚至委屈自己,纵容坏脾气的朋友,为了不使朋友败兴,可以唱时代曲《你不要走》来挽留朋友。
金庸的头极大,笔者有三个大头的朋友:金庸、张彻、古龙。这三个大头的朋友,头都大得异乎常人,事业上也各有成就。和这三个大头朋友在一起,常有一种极度安全感:就是天塌下来,也有他们顶着!
十余年前,金庸嗜玩“沙蟹”,“蟹技”段数甚高。查府之中,朋辈齐聚,通宵达旦,筹码大都集中在他面前。笔者赌品甚差,有一次输急了,拍桌而去。回家之后,兀生气,金庸立时打电话来,当哄小孩一样哄,令笔者为之汗颜。又有一次也是输急了,说输的钱本是准备买相机的,金庸立时以名牌相机一具见赠。其对朋友大抵类比,堪称一流朋友。
金庸在年轻时曾学过芭蕾舞,对古典音乐的造诣极高,随便拣一张古典音乐唱片放出来唱上片刻,便能说出这是什么音乐。
金庸十分喜欢驾车,更喜欢驾跑车。最早,用过凯旋牌小跑车,后来,换了保时捷。保时捷跑车性能之佳,世界知名,到了金庸手中,平均驾驶时速略为提高,大约是三十里。曾有人问金庸:“你驾跑车超不超车?”金庸答:“当然超车,逢电车,必超车!”其性格中的“稳”字,由此可见。
金庸不嗜酒,号称“从未醉过”。根本喝得少,当然不会醉。他吸烟、戒烟,次数极多,如今一样大吸特吸,并且相信了中年人不能戒烟的理论。
金庸也略藏书画。如今书房中所悬的,有史可法的书法残片;曾在他处看到过不知是真是假的仇英《文姬归汉图》;也曾见过四幅极大的(超过五公尺长)齐白石精品、吴昌硕的大件等等。
金庸也集过邮,不过他集的是花花绿绿的纸片而已。
金庸对吃并不讲究,穿亦然,衣料自然是最好的,但款式我行我素,不受潮流影响。
金庸的武侠小说,偶尔写到围棋,显示出作者十分熟悉棋艺。实际上,现实生活中的金庸,也确实喜欢围棋,不过段位不高,司马长风曾戏称他为“棋坛闻人”。五十年代时,他与梁羽生同事,下班后经常在一起下棋。他还拜过一些著名的围棋手为师。1987年,陈祖德被邀请住入查府,一住就是几个月。据说他在太平山上的房子是轻易不接待客人的,可见他对围棋的喜欢。
聂卫平也作过他的老师,当然也去过太平山上的房于。1993年3月金庸赴京访问,丁关根在钓鱼台国宾馆宴请他,特地请了聂卫平作陪。在宴会中,丁关根问聂卫平:“你有几个围棋弟子?”聂卫平答:“最好的弟子是马晓春,但真正拜过师的只有查先生一位。”丁关根说:“你怎么叫徒弟查先生?”聂卫平回答:“我崇拜查先生的小说,他的年纪又比我大得多,我们是两头大。”丁关根又问:“查先生的围棋在香港是不是最好?”聂卫平沉吟半晌,才说:“在香港知名人士中第一。”众人大笑。
但金庸自言,即使在香港知名人士之中,他的围棋也决非第一。
金庸的文化人品性根深蒂固,对于知识,永远怀着热情与好奇。他在中年后迷恋佛学,大约是想探寻生存的究竟。他购置了大量的佛学书籍,并且为了能够直接阅读佛经,他开始学习世界上最复杂的文字——梵文。
他一直自认英文程度不高,拼命自习,简直到了苦读的地步。从青年时代开始,金庸每天都要挤出若干小时读书,绝不松懈。所以,“成如容易却艰辛”这句话,是万万不错的。金庸的成功,丝毫没有侥幸的成分。
金庸性格认真,写作也是如此,一字一句,反复推敲,速度较慢。但是,这只是相比倪匡、古龙这样的作家而言,以一般的标准说,金庸仍然算得上快手。尤其是,他的武侠小说都是在一边办《明报》,一边写社论时写出来的,若非天才,谁能做到?恐怕许多天才也只能自愧弗如。
金庸构思一部新作时,有时会请来几位朋友征求意见,让他们每人拟出一个他们自认为最佳、最完善的结局。然而,金庸并不会采纳其中的任何一个,他恰恰是要避免别人能够想到的结局,而另外独辟蹊径,与众不同。
金庸有金庸的幽默。他曾对一个女孩说,她的“美丽增长率最高”。女孩子听后大喜,但沉思良久,恍然大悟:“原来是说我小时候难看啊!”
倪匡说金庸这个人很怪,求他不行,要引他上钩。
蔡澜一直在电影界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