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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同时做一个印度教徒,一个基督教徒和一个穆斯林。这是不可能的。他必须作出选择。〃
〃我不认为这是件罪行,但我想你是对的。〃父亲答道。
那三位咕哝了几声表示同意,然后抬头看着天,父亲也一样,他们感到上天一定能作出决定。母亲看着我。
一阵沉默重重地压在了我的肩上。
〃嗯,派西尼?〃母亲用胳膊肘轻轻推了推我。〃你对这个问题有什么感觉?〃
〃甘地老爹说,‘所有宗教都是真实的。’我只是想热爱上帝。〃我脱口而出,然后低下头,脸红了。
我的尴尬具有传染性。没有人说一句话。我们碰巧离海滨散步广场上的甘地塑像不远。这位圣雄正在行走,他手里拿着拐杖,嘴上挂着顽童似的微笑,眼里闪着光。我想他听见了我们的谈话,但他更注意我的内心。父亲清了清嗓子,用压低了的声音说:“我想这是我们大家都在努力做的事——热爱上帝。”
他这么说让我感到很滑稽,自从我有记忆力以来,他就从没有带着严肃的目的跨进寺庙过。但是这话似乎起了作用。你不能责备一个想要热爱上帝的小伙子。三位智者脸上带着僵硬的勉强的微笑离开了。
父亲看了我一秒钟,似乎要说什么,却又改变了主意,说:〃冰淇淋;谁想要?〃我们还没有回答;他便朝最近的卖冰淇淋的小贩走去。母亲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表情既温柔又困惑。
那就是我对不同宗教间对话的人门。父亲买了三只冰淇淋三明治。我们一边非常安静地吃着冰淇淋,一边继续星期天的散步。
第24章
拉维发现这件事后对我尽情嘲笑了一番。
〃那么,耶稣先知,今年你要去朝觐吗?〃他说,一边把双手放在脸面前,行了一个虔诚的合十礼。〃麦加在召唤吗?〃他画了个十字。〃还是到罗马去参加你自己登上下一任庇护教皇宝座的加冕礼?〃他在空中画了一个希腊字母,拼出自己的嘲弄。“你腾出时间做了包皮环割术,成了犹太人了吗?照你这个速度,如果你星期四去庙宇,星期五去清真寺,星期六去犹太教堂,星期天去教堂,那么你只需要再皈依三个宗教,下半辈子就可以天天放假了。”
以及诸如此类的其他的冷嘲热讽。
第25章
还没有结束。总有人以保卫上帝为己任,仿佛最高实在,还有支撑万物的结构是软弱无助的。这些人从因为患了麻风病而变得畸形、正在乞讨几个派沙的寡妇身边走过,从住在大街上、衣衫褴褛的孩子身边走过,他们想一切如常。〃但是如果他们觉察到对上帝的轻视,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他们的脸变得通红,他们的胸脯起伏得厉害,他们气急败坏地说出了生气的话。他们愤慨的程度令人惊讶。他们的决心令人惊恐。
这些人没有意识到,保卫上帝应该从内心做起,而不是从外部做起。他们应该对自己生气。因为外在的邪恶是从内心释放出来的。为善而战的战场并不在外面广阔的公共场所,而在每个人心中的那一小块空地。同时;寡妇和无家可归的孩子的命运十分艰难,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急急忙忙去保护的应该是他们,而不是上帝。
有一次,一个痴呆儿把我从大清真寺里赶了出去。当我到教堂去的时候,神父怒视着我,让我无法感受到耶稣带来的宁静。有时候某位高雅之士会用〃嘘〃声赶我走,不让我得福。有人用揭露叛逆罪般的压低了的声音急迫地把我的宗教行为告诉我的父母。
好像这样狭小的心胸对上帝有什么好处。
对我来说;宗教关乎我们的尊严,而非堕落。
我不再去无沾成胎圣母马利亚堂做弥撒,而是去天使圣母马利亚堂。星期五做完祷告之后我不再继续留下和教友们在一起。我在人多的时候去庙宇,那时高雅之士们需要分心的事太多,不会挡在上帝和我之间。
第26章
在散步广场和那几位相遇之后几天,我鼓起勇气,到父亲的办公室去见他。
〃父亲?〃
〃什么事,派西尼。〃
〃我想要受洗,我还想要一块跪垫。〃
我的话影响父亲的速度很慢。他几秒钟以后才从文件上抬起头来。
〃一个什么?什么?〃
〃我想在外面祷告的时候不要把裤子弄脏。我在上一所基督教教会学校,却没有受过基督的真正的洗礼。〃
〃你为什么想在外面祷告?实际上,你为什么想要祷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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