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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惟毅冷笑了一声，脸上一片淡漠，“他本来就是我的孩子，我妈的做法也没有错，既然你当年敢把她生下来，就要料到有这一天。”

方悦的那些小动作他一眼就能识穿，如果她以为就凭一个孩子就能够让他娶她进门，那就太异想天开了。

早在三年前，他就已经对这个女人彻底死心。

“不，惟毅，我不能和NaNa分开的，她是我的命根，我已经没有你了，不能再没有她了。”方悦低低地啜泣着，无助的感觉笼罩着她。

NaNa是她和周惟毅的结晶，如果真的不能拥有这个男人，那么拥有一个和他的孩子，她也觉得幸福了。

可是现在瑾丽却把她这样的念想都要斩断，她怎么能再支撑下去。

周惟毅冷眼看着方悦哭泣的小脸，心底划过阵阵的心疼，自从再一次见到方悦之后，她在他面前都是一副坚强高傲的姿态，此刻如此伤心如此绝望地一面他以为再也见不到。

原来她还有在乎的东西。

真是可笑，偏偏时隔这么多年，他似乎还不能完全忽略她的感受。

沉吟了半晌，周惟毅才缓慢地开口道，“方悦，孩子我可以帮你拿回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我只要NaNa就好。”方悦吸了吸鼻子，现在对她来说没有事情比NaNa更加重要。

她现在甚至已经后悔利用了NaNa来博取这个男人的注意。

“离开锦城，永远不要再回来。”周惟毅不带一丝感情地话一字一句地敲在方悦的心间。

方悦震惊地退后一步，眼底溢出几丝绝望，还有失望。

心脏在寸寸地紧缩着，密密麻麻的疼痛侵蚀着她的四肢，她觉得自己下一刻似乎就要晕厥过去，可是残存的意志令她时刻保持着清醒。

“周惟毅，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方悦怒吼了一声，要她离开这里，就是要她永远也不能再见到他。

可是，她真的无法做到。

她爱了他这么多年，从来都不想要放弃，可是每一次想要追逐上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力不从心。

从三年前两人一开始交往她就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可是那时的她眼里只有爱情，只有这个耀眼的男人，以为爱情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没有谁是可以影响到她的。

可是后来才逐渐明白，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障碍太多，她卑微的身份怎么能够配得上堂堂周氏的大少爷。

现在，她终于能够站在离他不远的位置，可是他却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周惟毅了。

“方悦，我的冷漠怎么能与你相比。”周惟毅沉沉地道，眼底密布着寒冰。

袅袅的烟雾升腾起来，在这个压抑的气氛里蔓延开，方悦细微的哭腔被无限放大。

“惟毅，我对你一直都是真心的，从来没有变过。”方悦的身子颤抖着，她的嗓音染上了绝望的气息。

她费尽心思筹划这一切，只不过是想要周惟毅重新回到她的身边，可是为什么如此的难。

“方悦，我们已经过去了，你可以考虑我的条件，如果不答应，我母亲的行为我也不会干涉。”

方悦泪眼迷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底不再是多年前的柔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冷，以前的周惟毅从来也不会用如此的眼神看她，可是现在，他的每一个目光每一句话都是对她最无情的打击。

他们之间，真的已经是无法挽回的局面了吗？

“惟毅，你真的希望我离开？”方悦敛下忧伤的表情，认真地盯着他问。

“不要再回来了，和NaNa好好在国外生活。”周惟毅捏灭了烟，翻出支票簿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上面并没有填写金额。

方悦望着男人的动作，身侧的五指捏紧成拳，樱唇被她咬出了苍白的颜色，她撇过头，“周惟毅，我会离开的，你一定要把NaNa带出来。”

话落，她已经迈开了步子离开，没有接过男人递给她的支票，高跟鞋与光洁的大理石地板摩擦出清脆的声响。

男人的手顿在半空，方悦的身影已经渐渐模糊，他把支票甩到一边，心里莫名地烦躁。

他把助理叫了进来吩咐道，“马上查查夫人把孩子带到了哪里。”

“知道，周总。”助理点点头退出去。

*

周惟毅找到孩子是在两天之后，瑾丽把孩子带到了周家位于市郊的别墅，周惟毅赶过去的时候瑾丽也在。

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