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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细细看了一番,俞平生看了看自己的小学生,“这是那个楚公子送你的?”
郑城月点头:“楚哥哥说,这把刀很适合我练巧劲。”
俞平生见小丫头一无所知的样子,不由笑道:“好好用吧,这可是苏皇后用过的刀。”
这楚然能用心的找到这把刀给郑城月,俞平生叹气。
这把刀对苏皇后来说,既是定情之物,又是心碎之物。
这几年郑城月很是读了一些史书,自然知道俞平生说的苏皇后是谁。七百多年前顾候是这天下最厉害的王者,然而惊才绝艳的苏皇后也是庆国最值得书写的一笔。
况且这苏皇后还是西州人,西州人就没有不知道苏皇后的。
“居然是苏皇后用过的刀。”郑城月忍不住笑起来,“我先前看到碎心两个字,问楚哥哥,楚哥哥说他也不知道是谁取的名呢。”
俞平生笑问:“楚公子没有告诉你这把刀的故事?”
郑城月摇头,“他小气得紧,我多问两句,就嫌弃我啰嗦烦人呢。”
俞平生道:“我也是看史书知道顾候曾送过苏皇后一把刀,后来苏皇后为这把刀取名叫碎心刀。再多的可就不知晓了。”
既然楚然那小子不愿意说那旧事,俞平生也自然地不提起。
那个故事确实让人悲伤。顾后死后,苏皇后的结局也是一个谜,很多人都不知晓。然而俞平生却是知晓的。
苏皇后也是死于这把刀之下。
郑城月轻轻摩挲了刀柄两下,那碎心二字不知为何,让人看着很有些伤心,连带着这把黑漆漆的刀都如此了。也不知道苏皇后为何为它取名叫碎心了。
“这刀无论之前是谁的,现在却是你的,就该写的是你自己的故事。”俞平生笑。
郑城月道:“先生说的也是。”
郑城月两辈子都不是敏感的人,和俞平生说了半刻,话题便转到了其他处。
郑城月的刀练得并不太好,好在她是个有耐心的人,也知道努力。过了十一岁生辰,已然可以拿着刀和楚然对上一两招。这在楚然眼里依然还是个普通人。但是郑城月也不气馁,她并不真靠着这个保命或是建功立业,这只是她的功课之一,并非全部。
而楚然显然也不在意,郑城月能学到一两分就行,在他看来,她的功课远不在此处。
这年的年关,或许是受到之前祁山那一战的刺激,使得今年的西州很是平静。
郑家的这个年过得很是繁忙,各处备礼还礼。张氏要照顾小儿子,又得照顾两个大的,经历一时有些不济。郑城月便帮着张氏一起准备各种年节走礼,张氏还将自己铺子里的账让郑城月算。
郑城月对数字很是敏感,两个铺子一年的账,她算得竟然半分差错都没有。问了张氏的意思,又给铺子里掌柜和伙计都发了过年的礼物,惹得张氏感叹自己女儿果然是长大了。
而郑方也将两个铺子这年的收益给了郑城月,一年她分了三百多两银子,加上她收的租子。这一年她手里倒是多了不少进项。转手给张氏买了镯子,又给郑霖做了一幅里面穿的软件。
郑老太太有风湿,她便花了大价钱给老太太买了老虎皮做了膝套和手套。当然,对两个弟弟,她也是各种好吃的好玩的买个没完。还给俞平生买了一副好棋子。
这个年一家人过得喜气洋洋,除夕守岁的时候,郑老太太和郑霖夫妇又转手给了她不少好东西。张氏更是给她打了一副头面。
转眼到了上元节的时候,张澜张轩几个来郑家接了郑城月和郑城知去看灯会,张二姐看到郑城月身上穿的戴的,心里不由又生出了些酸楚。同样是爹娘,姑姑和大婶对表妹大姐都如此尽心,而她自己的爹娘,即便在婚事上也不过是找个有银子的商户人家就觉着对女儿是莫大的好了。
想来和那严家的婚事,应是她及竿后就定下了吧。想到此处,张二姐便有些烦闷。
今日出来看花灯,夏龄武和妹妹也一起来了,因他和张大姐定了亲,两家也乐于看两人培养感情,如这样的节日,见个面一起游玩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而张澜带着郑城月等人也默契的和两人拉开了距离。
“那花灯,表妹可还喜欢。”张轩对于自己亲自送的礼物很是关心。
郑城月笑道:“我让春枝挂着了,母亲说表哥做的花灯很别致,多谢表哥。”
张轩听了,心里一喜,“姑妈,表妹喜欢就好。”
郑城月道:“我听舅母说,表哥今年功课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