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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是我,在她这个年纪,这个位置,这个处境,我不会比她做得更好。设身处地的为她想想,她的丈夫在她人生里最关键的那一年对她不冷不淡,一见面就是吵架,再来就是要钱,换做别的女人肯定早就崩溃的离婚了。而我们家那位呢,生性就多情,怎样对女人体贴入微,怎样用最省力的方式攻陷女人的阵地,怎样让女人为他着迷的日思夜想、茶饭不吃,他可是各种翘楚啊。否则我当初怎么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居然敢拿一辈子投注在他身上?你说,在女人人生最失意,最需要一个肩膀靠靠的时候,这样一个男人跑去别有用心的呵护她,爱护她,这个女人能不动摇么?一边是冷冰冰的老公,一边是温柔体贴的成功男人,哪个女人把持得住?哪个女人不想被人疼,被人爱,被人宠啊?”
这话真不像是出自一个老公出轨的女人口中,尤其还是秦如是,宁橙也有些始料未及:“秦姐,您是说真的么?”
“自然。”又抿了一口酒,秦如是微微仰头,笑着闭上眼:“于本生本性如此,他在此之前就出轨不知道多少次了,就算没有筱萌,也会有别的女人,一个巴掌拍不响,责任不可能都归于女人。于本生坏就坏在,在一个女人最失意的时候趁人之危,就像当年他对我的手段一样,如果不是我当时刚离婚,正对生活感到迷茫,他突然跳出来对我示爱,还说什么我是他‘此生唯一的梦想’这种是女人就会感动实际上却狗屁不如连一块钱都不能兑现的废话,我会上当么?看看筱萌,就跟看见当初的自己,一个字,蠢。”
话音落时,秦如是又猛灌了几口酒,最后也不知道是她想喝醉,还是真的醉了,身体下滑的同时,她断断续续的念叨:“我上爱情的当太久了,上男人的当太久了,也该清醒了。”接着就醉倒在毛毯上,手边打翻的酒在白色的长毛毯上划出瑰丽的图案。
宁橙没有抢救那块儿地毯,放任的盯着毛毯上不知像是哪国地图的酒渍,分不清秦如是这句话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别人,只知道秦如是所说的“该”可能将要到来,也可能永远都不会来,而最主要的是,秦如是怕是仍在上当中,才会这样说。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宁橙也有些醉意蒙蒙,呆呆的望着远处的仿哥窑的瓷器摆设,脑子里好似缓慢的越过零星散碎的画面,又好似残留在空白地带不留瓦砾,直到手边的手机震动了半分钟,才从这种茫然懵懂的状态中半醒了一阵。
来电是邵承在上海用的号,这几年,他们夫妻俩早已习惯了凌晨还在视频,或是通个电话互报平安,简单说说一天的经历,作为前一天的结束,以及下一天的起始。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你在哪儿?”
“在家呐。”宁橙想也没想,就这样说了,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怎么这么顺嘴,若非要追究出所以然,只能说酒精已经上了头,她已经累得懒的交代和解释为什么不在家了。
“哦,在家啊,那你用座机给我打过来吧,那座机不是有每月两百的免费呼叫套餐么。”邵承的声音难辨喜怒,却透着玄。
宁橙从善如流道:“这个月透支完了,我手机也是包月的,就手机说吧,你上海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还行,挺顺利的。”他淡淡的交代了白天处理的经过,然后又将话题绕了回来:“对了,你去书房打开电脑,咱俩视频说吧,我想你了,想看看你。”
“你忘了?电脑让你带去上海了。”宁橙心里一惊,死撑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一早想好了说辞,她颓唐一句,他立刻就能接上下一句:“那你去书柜上帮我找一本书,那书里夹了一张纸,纸上有个地址,你念给我。”
她小心地问:“什么书?”
他胡乱想了一本:“醒世恒言。”
“哦,那书里没有地址啊,我前两天还翻过。”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但是不知怎的,宁橙却好像听到他在那儿咬牙切齿的磨牙以及摩拳擦掌骨节“咯咯”作响的声音,眼前甚至浮现了他两颊用力咬合,太阳穴青筋暴露的样子。
宁橙小心翼翼的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而他的声音却好似从阴间过滤了一遭:“你真的在家?”
她做出了连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的最后挣扎:“真的啊。”
“我不信,你现在拍一张咱家的照片发给我看看。”顿了很久,长吐一口气,像是厌倦了这种游戏,邵承从牙缝里逼出这句话,将她逼近死角,结束了这场无间道。
宁橙悬在半空的猜想也得以坐实,被人查勤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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