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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能不能让鹊儿跟我一起出府玩?”
流苏现在是二等丫鬟,既不需要像缨络、蘅芜那样贴身伺候舒莫辞,也不需要做些跑腿打杂的事,只要每天在后院中来回走个几圈,打探打探府中的情况,她人小娇憨嘴又甜,那些丫鬟婆子有什么事都愿意跟她说,舒莫辞又命专门给流苏准备些瓜果小吃及装着碎银子的荷包,让她酌情散给跟她交好的丫鬟婆子,于是大家有事就更愿意跟她说了,算是春晖阁中的包打听。
舒莫辞神色一冷,“鹊儿?你什么时候和鹊儿这么好了?”
“鹊儿姐姐人很好的,手又巧,我在和鹊儿姐姐学打络子呢!”
“准了,你去叫小草过来”。
竹络早在上次辛妈妈清理春晖阁的人时就赶了出去,当初选小草进来是要做梳头丫鬟的,不想蘅芜能干手巧,眼光又好,比当初的竹络还会打扮,也就用不着小草了,小草人小机灵,就做做跑腿的活。
不一会小草就来了,舒莫辞问道,“你和鹊儿是同屋吧?”
“回姑娘,是,奴婢和鹊儿姐姐、招弟姐姐都是一个屋”。
“我现在有件事要交待你,你能不能做好?”
小草大喜,忙跪了下去,“请姑娘吩咐!”
“看好鹊儿,有什么不对劲的立即来找我或是缨络,不得耽误,也不可让鹊儿发现端倪,能不能做的到?”
小草愣了愣,又磕了个头,“姑娘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耽误姑娘的差事”。
“那就好,你下去吧”。
小草磕了头退了下去,舒莫辞起身上了二楼,来到绣绷前坐了下来拿起针线,绣绷上是一件月白色的朱子深服,袍摆上只绣了一丛挺秀的青竹,黑色的山石才有一点雏形。
上次曲少徵说自己最缺的就是姐妹们的亲手绣工,语气虽放诞不羁,舒莫辞却看到了他双眼深处的不安与隐隐的期盼,她不知道他为何会露出那样的情绪,而她当时虽坚定的拒绝了,事后却无数次思量要给他做个什么,直到他将一首颂竹诗送到了舒棣手上,她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她要替他做一件衣裳,花色就用舒棣的画和他的诗。
虽然目前还没有人在衣服上绣诗,但十年后学子们的衣裳却大多会绣上一两句诗,有先人高作,也有自己写的,为众学子们平添了几分书卷味,到后来连皇亲国戚官员商贾也喜欢上了这样的衣裳,十九岁的状元郎,最有资格做第一个穿上这样衣裳的人——
舒莫辞知道这样的行为离经叛道,被人发现她一辈子的名声都毁了,但她就是忍不住要亲手做些什么感谢他,忍不住想让自己的手艺为他的风采更添三分书卷墨香,舒莫辞抿唇笑了笑,仔细绣了起来。
等将一整块山石绣了出来,舒莫辞才放下针起身上下左右看了半天,满意笑了,果然用苏绣中的立体针绣山石最适宜了,能绣出父亲画中山石的风骨来,缨络递上一直冰着的酸梅汤,细声劝道,“姑娘,做针线可不能这般用功,仔细伤了眼睛”。
舒莫辞嗯了一声,喝了汤就在屋中来回走动,忽听到外面一阵闹腾,其中声音最大的就是流苏,舒莫辞很喜欢这个天真活泼又忠心护主的小丫头,笑道,“你去瞧瞧流苏在嚷嚷什么”。
077 大姨娘
舒莫辞嗯了一声,喝了汤就在屋中来回走动,忽听到外面一阵闹腾,其中声音最大的就是流苏,舒莫辞很喜欢这个天真活泼又忠心护主的小丫头,笑道,“你去瞧瞧流苏在嚷嚷什么”。
自舒月池中毒后,辛妈妈将春晖阁管的铁桶一般,各人各司其职,不许乱走,除非舒莫辞宣见,洛川楼二楼只有辛妈妈、苗妈妈和缨络能随意走动,蘅芜和流苏只能在楼下走动,其他丫鬟婆子一律不准进入洛川楼,不论什么理由,一经发现立即撵出去。
不一会缨络回来了,手里多了只雪白的鸽子,一贯沉静的小脸上也带了几分欢喜之色,“姑娘,是只鸽子,飞到院子里被流苏逮到了,腿上还绑着竹筒!”
舒莫辞接过竹筒,抽出里面的纸条,上面写着“舒妹妹,我是七姐姐,给灰点喂半块糕点,它就会飞回来”。
舒莫辞朝缨络手中看去,果然那信鸽通体雪白,只在尾巴处有一灰色的斑点,当下噗嗤笑了起来,曲家多年镇守边关,用秘法训练过的信鸽享誉大显,想不到今天这名满大显的信鸽却给她送来了这样一句话。
舒莫辞伸手接过信鸽,“让流苏不必等下午了,这就出府去玩,回来时买些养鸽子的东西”。
缨络下去通知流苏,舒莫辞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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