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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理他们。”驼驼边说,边让服务生打开包间。这是一间小包,装修得极尽雅致,除了很要好的几个人,驼驼很少将客人带到这。
坐了一会,驼驼便看出,玉音心里有事。这是一个轻易不把心事写在脸上的女子,驼驼的印象中,她好像永远对生活不怨不怒,既不低头也不畏惧,咬着牙关笑对风雨。驼驼对她充满着感恩也充满着敬佩。
“你好像不开心?”驼驼说。
“我没法开心。”玉音没隐瞒自己,她将回家后的遭遇简单说给了驼驼。驼驼听完,紧起了眉头。也是在那场车祸中,他们互相知道了对方的家,真是没想到,意外相遇的两个人竟是同乡。驼驼的家跟玉音家离的不远,在一个叫大柳滩的小村庄里,是个比沙湾村还苦焦的地儿。
“你就不该为学费的事发愁。”驼驼听完,有点怪罪的说。当下,他就要给玉音拿钱。玉音一把拽住他:“我不是为钱的事发急,我是急那片林子,急姑姑。”
“放心,林子不会落到别人手里,你姑姑的个性我了解。”驼驼安慰着玉音,还是执意要去拿钱。玉音生气了:“我不是跑来跟你要钱的,你再这样,我就走!”
驼驼怔住了,玉音的脾性他了解,她不会轻易接受他的帮助,在钱的问题上,她向来有自己的原则。当初输血感染,有人提出向医院索赔,她坚决摇头,说医院也是因为紧着救人才出的差错,不能啥事儿都往别人身上推。后来医院主动要给她赔偿,她还是婉言谢绝了。为这事,她哥玉虎大骂她是傻子,神经病。
驼驼感觉很多话堵在嘴里,却说不出来。玉音面前,他老是嘴笨得要死。他是诚心想帮玉音的,开这个酒吧,一是为了打发日子,另外,就是想挣钱供她读研。这不是单纯的报恩,报恩这个词,似乎有点俗,也不大符合他的性格。他们同来自穷苦的沙乡,那儿出一个人才真不容易,他是没这个可能了,但他必须帮玉音将梦想实现。
可惜玉音不给他机会。
僵了一会,驼驼说:“那好,你先在这里住几天,缓好了心情再说。”
玉音这才露出了笑。两个人正说着话,外面突然响起沙沙的声音:“驼驼,你在哪?快唱歌呀,我要听歌。”沙沙一来,酒吧的气氛就更热闹了,她不但是这儿的常客,更是这儿的女王。她的大气和豪爽很受客人的欢迎,尤其喝了酒,往往会出其不意地秀上几段艳舞,更能让这儿的男人疯狂。在悲情腾格里,沙沙的人缘很好。
“她来了,你快去招呼。”听见喊,玉音跟驼驼说。玉音跟沙沙见过一次,也是在这儿,当时沙沙喝醉了酒,误把玉音当作酒吧新来的招待,指使她做这做那。那晚的玉音有点慌,她很少到酒吧这种地方来,更是没见过像沙沙这样把钱不当钱的主儿。慌乱中她打翻了水杯,水溅了沙沙一身。沙沙本来就嫌她笨,这下好了,她更有理由冲玉音发火了。沙沙破口大骂,还要驼驼当场辞了她。
玉音的感觉里,沙沙是个惹不起的主。
可能有钱的女人都这样,玉音后来想。
驼驼还在磨蹭,有点不忍这么快就把玉音撇下。玉音说:“你去吧,我一个人待会,没事的。”驼驼正欲出门,沙沙忽然闯了进来。“好啊,原来你金屋……”说到一半,沙沙僵住了,她没想到驼驼是跟玉音在一起。结巴了半天,忽然说,“你就是牛玉音?”
玉音起身,客气地跟沙沙打招呼。沙沙忽地黑下脸:“你跑这儿做什么?”
沙沙的态度让玉音很难堪,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不知道该不该收回?她跟沙沙没啥过节的,上次的事,她压根没往心里去,事后驼驼跟她解释,她还说:“人家喝醉了,再说,我这样儿,真的跟招待没啥两样。”谁知今天见了面,沙沙竟这样待她。
“我……我……”玉音显然是被沙沙的气势吓住了,一时口拙得不知说啥是好。
“沙沙。”驼驼叫了一声,急着把沙沙往外推。驼驼知道的事明显比玉音多,他是怕沙沙乱来。这些日子的沙沙就跟患了疯病似的,逮谁咬谁,她在这儿已经跟好几个人吵过架了。
“放开我!”沙沙一把打开驼驼的手,又往里走了几步,逼住玉音:“说啊,你跑这儿来做什么?”
沙沙今儿个本来很高兴,她的模特公司刚跟上海一家公司签了约,联合举办首届新丝路模特大赛。这可是一场盛大赛事,多亏了罗斯,这家伙到哪儿都有关系,能量大得惊人,沙沙越跟他在一起,就越觉离不开他。她到这儿来,就是急着跟驼驼告诉消息,她还有一个想法,到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