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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华跃就这样死了,突然得让人无法置信。
庄予翰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脸上流淌着不知是血还是泪。
这一刻他切身感受到了人类的渺小,就像是一粒浮尘,随时可能消失在浩瀚的宇宙之中。
虽然他对秦华跃始终存在看法,但此刻,他们的血融在一起,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庄予翰抱着秦华跃的尸体无声地抽泣着。
为什么要等到生命的尽头才肯互相谅解?
一切都太迟了,如果来世有缘,他们必定成为朋友,生死与共的朋友。
庄予翰把秦华跃的尸体拖进李燃的房间,小小心翼翼地放在躺椅上,把单子盖在他的身上。事毕,庄予翰扶着秦华跃逐渐发硬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说:“你放心走吧,我会为你报仇的。”
他撕下两片桌布,将其中一片卷成团,随后他咬紧牙握住插在腹部的剪刀,全力一抽,立刻觉得身体里的精髓仿佛被吸了出去,他将桌布顶住伤口处,用另一块围在腰间,能不能止住血他不知道,但至少不会流得太快。
庄予翰似乎对疼痛麻木了,他心里只有复仇的火焰,能否走出新宅已不再重要了,他现在首先要除掉那个凶残的杀手。
他把仅存的一块窗帘扯下来,拿进厨房,将窗帘围在一个铲子上,在灶台上点燃,然后他返回到李燃的房间,翻遍了所有的抽屉和拉门,借助火光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最需要的东西——手电筒,他试了试,电池很充足,他灭掉自制火把,进厨房将炉火熄灭,最后,他轻轻地关掉李燃的房间门,仿佛怕吵醒了秦华跃似的。
他扶着墙在走廊里艰难地缓慢行走,偶尔他会跌倒在地。地毯上布满了血迹,不知是他的还是凶手的。
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袭上心头,秦华跃已亡,楚嘉琳生死未卜,新宅里只剩下自己孤军奋战了。
庄予翰上了三楼,他要先找到楚嘉琳,哪怕只是一具尸体。
楼梯出奇的陡,庄予翰在楼梯口喘着粗气,手电筒的光让他感到很安全,至少凶手再不可能袭击他了。
庄予翰不假思索地走向简天明的房间,如果楚嘉琳不在里面,他也要看看床上的人到底是谁。
他推开门,会有谁在等待他?
房间里凌乱不堪,写字台挪动过,柜子上有划痕,满地玻璃片,一个高级台灯被打碎了,显然这里发生过惊心动魄的搏斗。
庄予翰走到写字台前,他发现桌面上有血,没有温度。他有些内疚,真不该让她单独上楼,就算自己的血流干了又如何。
他在屋里大声呼唤楚嘉琳的名字,他不担心这样暴露自己的位置,事实上他希望能与凶手来一次最后对绝,输赢并不重要,事实上他对生存已经不抱希望了,他只想兑现自己对秦华跃的承诺。
空旷的房间回荡着他的声音,没有人回应,也没有危险的脚步声,这栋新宅仿佛是与世界隔绝一般,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庄予翰痛苦的闭上眼睛,他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梦醒后一切如故,楚嘉琳和秦华跃仍然活生生地在他身边,只可惜,眼前的狼藉无情地将他拖入现实之中。
他向卧室走去,他要看看床上的人究竟是谁。考究的欧式大床近在眼前,庄予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电光直射过去。
他看到一个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这个人没有呼吸!
庄予翰看到了一张脸,青白色的脸。
是简天明的脸。
简天明已死,这是事实,但他是如何挪到床上的?
难道他是僵尸,有思维能力的僵尸?
庄予翰顿时觉得浑身冒凉气,手电筒险些滑落在地,他下意识地退后两步,尽可能地离开这具诡异的尸体。
杀死秦华跃的人会不会是它?眼前的尸体从房间里无声无息地爬出来,下楼用铁钩子插死秦华跃,然后不紧不慢地回到这里?
庄予翰用手电照在简天明的脸上,仔细观察起来,死人会动?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一套。
简天明的脸上出现了若干尸斑,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头,庄予翰用手触摸他的肌肤,很凉,没有丝毫生命的迹象。
庄予翰坐在床边,他相信杀死秦华跃的人绝不会是简天明,一定是有人挪动了尸体,可这是为什么呢?
从电梯到卧室这段距离虽不算远,但要是拖着一具尸体就另当别论了,谁会做这件耗费体力的事?有何意义?
庄予翰锁紧眉头百思不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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