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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成弟媳。
洛蓉伸手拂了一下旁边的空地,狭长的羽睫微微抖动,即使在这张惨白的脸上,那形状优美长长的眼睫毛仍然充满了诱惑。更何况,他们离得那样近。
“爷,坐吗?”
胤?呼吸一滞,突然意识到即使她是个下贱的女人,也是一个有吸引力的女人。这样在一起,似乎有些不妥。半响儿才说:“身正形端,有什么敢与不敢。——”
还没有说完,话头被洛蓉接了过去,“可是,瓜田不系履,李下不正冠。堂堂千金之躯,不居是非之地。”大大的眼睛斜斜的瞟了他一眼,欲说还休的表情偏偏吐出这般刻薄的话语。像是激将,像是邀请……
胤?脸上似笑非笑,研究了一会儿,才迈前一步,掸衣坐下。
石凳不长,将够两个人并肩坐着。彼此,呼吸可闻。一缕馨香钻进胤?的鼻子,竟然带着些佛前的檀香。佛,莲花,西湖细雨,脂腻香浓……
洛蓉挑了挑眉,敛眉垂首问道:“四爷来——,不是只为了和奴家坐会儿吧?”细细的,柔柔的,连称呼都有些变化。是那晚的声音和称呼,一种变相的承认。
大家都是聪明人,无须在这种事情上遮遮掩掩。
胤?的眼角看到洛蓉垂首时,鬓边的一缕发丝轻轻的落下,似触非触的搭在自己肩头的团龙图上,似乎是在龙眼的位置。不知道是风的原故,还是没有缘故,胤?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痒痒。连忙让开目光,看着自己的膝盖。
想起她的话,眉头微拧,这么大胆,可是有恃无恐?是谁给她的胆子?
清醒了一下,胤?道:“既然你已经承认了,本王也不和你绕弯子。你要的人,本王先替你看着。记住,这里不是天晤崖,由不得你胡来!”
洛蓉悚然一惊,那么多幌子,竟然没有晃过他,还是被发现了!不过听他话里的口气,似乎目前不打算对自己不利?
胤?心里一晒,不过是个女人,在家里好好养孩子才是正道。那些伎俩哪里能瞒得过自己!洛蓉略微有些慌乱的神色看在眼里,未尝不是一种欣赏。那天夜里,似乎没有好好的看过她。此番看来,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是电光火石的瞬间,洛蓉已经恢复了平静。
垂下眼帘,低声说道:“奴家不过是苟延残喘,因缘巧合,来到这里。又怎么敢乱说呢?还请四爷高抬贵手,放蓉蓉一马。一年之后,蓉蓉一定会离开十七爷。到那时,是杀是剐听凭四爷作主。”
“哦?你还要离开?”胤?有些奇怪。不知道她还存了这样的心思。只是为什么要一年呢?还是另有隐情?
洛蓉点点头,道:“蓉蓉自知冒名顶替,有欺君大罪,每日都在惶恐之中。只是,阿灵阿大人的救命之恩又不能不报。所以,才想寻个两全之策,保全性命。”
说得似乎有些道理,胤?暗忖莫不是阿灵阿想改换门庭,投到老十七那里?让她凭着那些狐媚子的手段勾引老十七不成?沉吟了一下,问道:“阿灵阿怎么遇见的你?”
洛蓉道:“天晤崖被各派剿灭之时,我在崖顶被逼坠崖。”说到这里,稍稍顿了一下,眼前似乎有看到周天启,可以致命的一掌,却挂着无辜的痛苦的惊诧。无论如何,自己是死在那一掌下面了。咽了口唾液,强烈收缩的心脏似乎把全身都抓了起来,强撑着没有缩成一团。好狠,好恨——
“你,没事吧?”胤?发现洛蓉的脸突然变得苍白,身子微微有些打颤。膝盖上的手指动了一下,忍着没抬起来。
那场大战,他看过简报,血腥至极。天晤崖的半面石壁都染成了红色。她应该是从那里坠下的吧?听说,带头的男人士她的师兄,莫不是有什么故事?没头没脑的想着,突然有些讨厌那个和她一起长大的男子。
“没事。”洛蓉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跳崖的滋味不好受。”镇定了一下,继续说:“可能是被树杈挂了一下,又落入水里,所以没有摔死。林深草茂,那些人也没有搜到我。所以侥幸活了下来。饶是如此,也是筋断骨折,气息奄奄,勉强爬出谷,正好碰见阿灵阿大人,拣了一条命。”看胤?似信非信,洛蓉明白他还在疑心阿灵阿的目的。说还是不说?酝酿了一会儿,决定告诉他。芳询十有八九是他的人,这些事情估计他已经知道了。就把自己为什么冒名顶替,阿灵阿家里又发生了什么,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胤?的确已经知道。在他看来,这只能证明,洛蓉似乎并不完全是老八或者阿灵阿的人。只要牢牢的抓住洛蓉,就是老八手拿把攥的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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