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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徵顿时有些窘,他还真成了病美人了吗?
见苏徵尚在犹豫,赵宁心中思量了一番,觉得有些话他今天必须要说。
“当年慈怀大师还在的时候,就曾对老奴说过,您的身体切忌不能有大的情绪波动,但是老奴知道你这些年一直都想着王妃,可是王爷,您怎么也要想想世子啊!”
苏徵一怔,他脑海里还真有关于这事儿的印象。
慈怀,大宋皇室的供奉,不出世的江湖高手,是一个慈眉善目但脾气十分不好的和尚,带发修行,来历神秘。
赵元俨少年时曾与他有缘见过一面,他曾经嘱咐赵元俨他的病乃是由心生,让他切勿多情伤情……
苏徵心中一凛,难道赵元俨这副壳子的毛病是在于他的情绪?不禁摇摇头,若是如此,赵昀那小东西又是怎么回事?又见赵宁老眼中可疑的水光,心中一叹拍了拍赵宁的肩膀:“我明白。”
美梦易碎,当真正从梦中醒来仍需面对现实,即使他不想自己也要去为赵昀争取到生存空间,这也的为人父者的责任。
赵宁欣慰的点点头,端起参茶:“茶快凉了,趁热饮。”
苏徵微微一笑,一饮而尽。
清然的恩情有朝一日他定当偿还,而之后就是两人清算旧账之时。如今他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去带白玉堂他们过来吧,我这几日在房间里呆着总觉得气闷。”
赵宁自然明白苏徵言下所指,生怕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忙道:“王爷,我还是亲自去接五鼠吧。
苏徵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大手一扬,大有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伸手轻轻拨着琴弦,心中有些感慨,赵元俨的琴艺都快让他荒废了。
君子爱琴,但苏徵从不认为自己算是君子,当年虽然因为一个死党的诡异爱好,对音乐也有些了解,但当他成了这个壳子的主人后也几乎不曾碰过琴。刚刚他知道崔遵度前来拜访时还曾有些心虚,可谁知等崔遵度琴音一起,苏徵就觉得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回事……
有些怜惜的轻轻拨动着琴弦,突然眼前清风一晃,他一抬头就看到了黑衣青年出现在他面前,神色冷峻。
他一挑眉头,冷笑道:“你最近过的不错嘛。”
今天早晨赵昀来跟他问安的时候,一脸好奇的抱着他的大腿问:“爹爹,为什么你没有跟师叔一样会飞来飞去呢?刚刚我跟着先生练武的时候看到师叔居然轻松的打败了先生哦!”
那晶莹的黑眸里浓浓的期待让他当即心生了一种冲动,将某人痛扁一顿。
而如今此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又怎会有好言语相待?
清然眉头浅折,有些诡异的审视了一下苏徵,而后道:“你有点不对。”
苏徵瞥他一眼,“你多心了。”
清然冷眸扫了他一眼,转过身负手而立,身姿卓然,声音冷冽:“赵元俨,激怒我对你无益。不过身为一个男人,你最好记得你的责任。”
苏徵讶然,他指的,是赵昀?
看着身前黑衣衣摆轻动,发丝轻飘的青年,苏徵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心中一惊之下手上一滑,一点猩红落在琴弦上。
苏徵忙收敛心神从袖中掏出方帕擦了琴弦,而后才抱住被划破的手指,对觉察有异的青年道:“今时今日,清然,你不觉得你我两人都有坦诚以待的必要吗?”
清然冷哼一声:“你现在最需要担心的是我有没有必要保住你小命的必要!”
苏徵听到此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一直口口声声是来杀我,可是我为何觉得你一直都在救我呢?坦诚自己的来意,有这么难吗?”
“赵元俨,似乎本座最近的举动让你产生了一点误解,记得本座现身那天对你所说的,你的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想救你也好,想杀你也好,都只是在一念之间。你若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也无妨,等本座取你性命之时见证你的惊愕,本座会更开心的!”
血似乎没有止住,方帕很快就殷红一片,极为刺眼。苏徵却并不在意,对自负冷傲的青年道:“既然如此,那我以后行事也无需顾及你的存在。既然不能快意地醉生梦死,现在我也只求活的恣意了。至于我家昀儿多谢你这几日的关照。若你有一日要取我的性命,但愿能念及这数日的缘分,留他性命。”
清然眉宇微皱,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视线落在方帕上的血渍,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白瓶递给苏徵。
苏徵伸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