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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偶然瞥见青年早起练气他突然心理平衡了许多,步伐也悠哉了许多,避过青年周围环境又继续散步去了。‘
第二日他起了一个大早,又见清然练气,他心里也就开始慢慢活泛了,开始围着柳木转悠。
说,柳先生啊,我儿子你看这小娇弱模样,你可要多费些心思啊。
又说,柳先生啊,你让他吃点苦头也无妨的,男孩子哪个不是要摔打上几次才有点男子气概?
又说,当然了,他骨子弱,学武什么的基础一定要打好,我可没指望着他将来能如何,只求他身体健康也就罢了。
……
这么一通碎碎念之后,柳木如何还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只能无奈又好笑的对他说:“王爷,既然柳木如今是世子的先生,自然会尽心竭力,您就放心吧。”
而后又整日伤春悲秋的没事儿就在清然面前弹个伤感的小曲儿啊,叹几口气啊,没事儿就要表现一下他这人父对儿子的担心啊。可是为什么现在变成了教他练气,而不是教赵昀那小东西?又想到当年师父所说的话,不由皱着眉头对清然道:“我这般年纪练气又有何用?”
静脉早就闭合了,就算花了时间用心去练也不一定能有效果。
清然淡瞥了他一眼:“不知。”
呃……
那你教我做什么!苏徵心里怒道,索性脸一转又琢磨朝中事儿了。
刚刚那信是给庞籍的,而小皇帝那儿要不要也给个回复?他犹豫了一下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宫中前来送信的人已经走了,现在回信的话信也不一定能回到小皇帝是手里,与其费这般心思还不如——咦?
讶声对青年道:“你这又是作甚?”居然脸色如此难看。
清然眸光中明显透着不悦,对他道:“你这人本就身体不好,为何总操这么多的闲心?保住你的一府安宁就是了。”
苏徵双手托腮从上到下打量了青年几眼,笑道:“师弟啊,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
清然眼中微现杀气,苏徵赶紧道:“不与你说笑了,但你可知若是想要保住这阖府上下哪里有你想的那样轻易?况且生在皇室与处身江湖也有不少先相似之处,总有无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昔日五鼠受限于人,不得已而盗剑是如此,我今日所为也是如此。”
清然墨眸中透出微微的嘲讽,“你忘记说了你的野心。”
苏徵挑眉,继而展颜笑道:“你所指,是这件事?”苏徵拿起小皇帝的书信,笑容不复。
清然点点头,视线扫了眼信上的字迹,有些不解也有些无法认同:“我觉得你是聪明人,这时候搅合进去对你有什么好处?或者,你确的就是这样一个光明正大的台阶?”
“太妃相托辅佐江山社稷,对于本王这样的‘贤王‘而言,或许在很多人眼中是是一个完美的台阶,进可仿效周公,退则可以依旧保持自己的影响力,但你觉得我真的会如此无聊么?”
天气闷热,苏徵索性起身打开窗户,但奈何酷暑之下连丝清风都没,索性关了窗户避开室外的高温犹豫了下向移动空调靠,调笑道:“对我而言这种事情还没有离你近点以消酷暑来的实际。”
清然哪里能让他这样轻描淡写的就将此事晃过去?见苏徵额头上汗珠点点,无奈的放了一把冷风,没好气的看着已经走到身边的人露出得意的笑容。
苏徵笑过后见清然依旧用清亮的眸子瞅着他,显然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人是不会罢休,又琢磨着此人刚刚许了自己一样好处说点实话也不算长吃亏,从袖子中掏出扇子一展摇了摇:“好吧,我刚刚是动了点恻隐之心而已,泱泱大宋万里江山,皇帝不过才十三岁的年纪,若我真不管不顾,不说先皇待我还不算仁至义尽,且将来我死后又将又有何颜面去见我父王?”
又道:“更何况此事庞籍乃是被我拉下水,我如何能置身事外让他一人应对丁谓?”
清然道:“我可不信你单纯的这么好心。”
苏徵哎呀呀一声,十分无辜又微恼的看着清然:“信不信我话就说到这种程度了,我去沐浴,再这样下去我早晚热死,哎。”
闪人前又看了眼青年坏笑道:“今晚注定不太平,我这条小命师弟你可攥紧了啊。”
清然一道之风从他耳边擦过:“我就知道!”
当夜果真有人袭击八王府,王府虽早有准备,但对方来的都是飞来飞去的江湖中人,起初颇有些伤亡。
“你不去看你的宝贝儿子?”夜风总算有些凉意,清然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