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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便是在家乡武威城建行宫,其预算开支之大,竟比当年筹建皇宫更甚。
然后又提出让徐行担任参议大臣,硬是将左相宁焕之挤出了内阁。
听说为了此事,宁焕之与徐行在皇上面前公然翻了脸。
当时,皇上龙颜大怒,若不是宣王拉着,当时便已将他收押天牢。
宁焕之心灰意冷,四处与人说天家无情。乾嘉帝知道了,自然更是不悦。
虽然睿国公多番斡旋,但依然无法让他们回到之前那种融洽信任的地步。
徐家倒是高兴。
只因为,宁焕之跟着皇上出身,深得朝中后生一辈的景仰。他是年轻一辈的中流砥柱,无论是论才能还是论品格,都是那些世家子弟所无法企及的。
若他倒了台,平日鼓动着要汰旧换新的年轻才俊便无计可施,以徐家为首的世家便可以毫无阻碍地让整个朝野一面倒。
若宁焕之此时倒台,得益最大的便是徐家。
不知道从何时起,有人说,宁焕之其实早在做东南三省的按政大人时,便已经深爱着当今皇后。甚至还有人说,当年在清濡山庄,宁焕之早已与皇后暗通曲款。
这些传闻,皇上一开始并不相信,可话听得多了,假的也成了真的。
三番四次之后,他便诏了徐行、陈勤汶等人入宫询问。
之后不过十天,某日早朝中,左相便忿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辞了官。
皇帝居然也当场就准了。
这段传为佳话的君臣之交,最终以宁焕之黯然走出御书房而告终。
有人说他四处游历,也有人说在明县见过他。众多说法不一,但并没有人再见过宁焕之的影踪。
深夜,闵国宫中。
看着上座那始终皱着眉头的男子,去云叹了口气。可怜自己那双腿,它们至今已经连续站了五个时辰了。
不过,当转眸看向侧座的另一个男子,他倒宁可连着站五个时辰,也不愿意像那人这般奔波劳累。
那男子刚才进来不久,虽然被上座男子赐了座,可看上去还是十分劳累,满腮的胡茬可见连日风尘仆仆,根本没有时间顾及其它。不过,倒让这清隽儒雅的五官生出了与往日不一样的味道。
他盯着上座男子皱眉,问:“陛下,这么急唤我来究竟做什么?”
上座男子默默无语,冷漠的眸子中却分明带了焦急。他将手头的信交给去云,去云再双手递给那男子。
男子飞快展信一览,不由得惊叫道:“楚瑜想用这法子逼她出来?!”
上座的人带了一脸与身上的尊贵气度截然不同的忧虑,叹气道:“若要朕看来,他应该不止这样的意思。”
眼中尽是焦急,他自言自语说道:“想来她已经有半个月没吃朕的药了。也不知道如今怎样了。”
这话顿时让男子一窒,心中本已翻腾的惊怒更有了无法遏抑的势头。他腾地站起来,沉声说道:“我找楚瑜要人去!”
见到这暖意融融的男子少有的急躁,上座的人有些诧异,却也立刻了然。
虽然心里飞快地划过一丝阴霾,但他依然如昔淡漠。
他不赞同男子的做法,摇头道:“焕之,你怎么糊涂了?人是在半路不见的。若不是急着找人,他当时哪会那么快退兵?你去找他,难道他就有人给你了?!”
宁焕之本来已经迈出去的步子,却因为这话顿住了。
自与梁逍联手演了那么一出以后,宁焕之就带人四处寻找苏清雨。
不久后,梁逍便传信于他,说莫然早已派人在郝国时刻监视着楚瑜。
他也知道,与梁逍的那一出戏自然没有骗过楚瑜,楚瑜也肯定猜到那两人都会派人在郝国,密切注视着一切。
自然地,楚瑜肯定也同样会安插了人手在两国。
这情形实在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只不过,让人无奈的是,虽然他们三个素来算无遗策,可尽管布置这么多计划,却一下子被那个清冷的小女人给打乱了。
究竟在那辆回郝国的车中发生过什么?一个大活人居然无端就消失了。
事后他们曾想在被救出水牢的觉茗口中探听一下蛛丝马迹,却发现她回宫以后,除了徐太后和严耿,根本就没有时间接触其他人。
于是,找人的线索就断在了那辆马车中。
默然回身,他知道男子说的是事实,只得问:“陛下,那如今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