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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袅瞵r肯定没吃过,他一笑,大步走向书案,献宝似地将点心送到男人面前。
「嚐嚐?」
萧令瑀有些迟疑地看着堆在盘中的麻花状不知名物体,直觉就想拒绝,朱九郎却坐在他的书案上,拿起其中一只对他说:「你一定没吃过,我们都叫饊子,林主还跟我说过另一个名字,叫寒具。」
萧令瑀摇摇头,他从未在宫中见过或听过此类点心。
「唔……林主应该还说过其他比较文雅的名字,可我真的忘了,算了,那不重要,嚐嚐?」朱九郎偏头想了想,终究还是放弃,那些拗口的名字他真没一个记得住。
萧令瑀拣了盘中看来最小的一只,在青年期待的目光中咬下一口,虽是略硬,然酥脆甜香,只是沾手。
「好吃吗?」
朱九郎喀滋喀滋地咬着饊子,嚼了嚼後又笑道:「小时候,街上有个婆子卖此为生,她人心软,我略求求她就会给我一支,那时总舍不得吃,搞到最後两手全沾了糖,才一边舔着一边吃掉。」
萧令瑀又咬了一口,顺着甜香咽下他想说的每一句话。
「萧令瑀,我觉得你就像这饊子。」朱九郎仍盯着手中的点心,看都没有看向他。「麻花一般的扭扭曲曲,我小时候总想将它掰开,可一掰,就碎了。」
碎裂的寒具洒了朱九郎一身,他却毫不在意,萧令瑀看着本应纤尘不染的地面,复又看向青年,只见後者的目光不知何时已锁在自己身上,清澈双眸中满是平时少有的认真,他心下一惊,慌乱站起身来,脚下传来细微的碎裂声,而手则被朱九郎快一步握得死紧。
逃不了的,青年带笑的眼角彷佛这样说着。
手腕传来熟悉的热度,那是朱九郎的右手,为他忍痛抓出伤痕而包扎白布,又因拿过点心而略显黏腻,从没有人这样对他,谁都知道端王爷爱净,可也从没有人会拉着他走过所有凹凹凸凸不平路面、也没有人会因他多吃了半碗饭就开心喜悦,没有人……会在他犯胃疾时抓着他的手,嘲笑似地说他力气小,抓着也不疼。
「其实扭扭曲曲又怎麽样呢?它还是很甜很好吃,我後来总想,也许就是这样才好……萧令瑀,我记得你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你说,懂不懂并不重要,但求喜爱与否。」
萧令瑀试着挣扎,朱九郎彷佛这时才发现自己弄脏了他的手,却也没有放开,只将他的手腕放到唇边,轻轻舔过那处甜。
青年的舌尖温滑湿热,缓缓划过手腕上沾了糖的血脉处,混着两人的温度,竟像将那甜香煮开,流淌过膏般的腻,而他泥足深陷、难以脱身。
「我不懂你,萧令瑀,可懂不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你。」
萧令瑀退了一步,或许他早就知道这句话总会从朱九郎口中说出,但他总是逃避似的不肯去想,是以他只能站在原地,感受不存在的火星自青年方才舔过的手腕传至全身,烧乾他一切思考……并转而凝聚成一股热潮涌向心口,他眨了眨眼,云靴下又传来碎裂的声音,他启唇,想要青年住口,可所有想说的该说的不可说的全都撞上朱九郎诚挚的目光与动人的笑,犹如他脚下的寒具一般辗成细屑,又似那年他打碎的水玉。
他喜爱透明纯净的东西,但青年的情感却让他无所适从!
「萧令瑀,我喜欢你。」
萧令瑀别开眼,那句斩钉截铁的喜欢在耳旁不断回荡,他知道自己应该答应,或虚与委蛇的回覆,还有什麽手段能比这更完善的买断朱九郎?他可以爱为名令他接下将军一职、可让他心甘情愿为自己冲锋陷阵甚至付出生命,只要让青年一直爱着自己,他所买下的一年将延长到一生一世,他知道,朱九郎就是这样对待他的感情,无怨无悔。
是以他不该沉默,但总有什麽卡在喉头。「本王……」
青年期盼回应的乾净目光一如当年的水玉,他却忘记那声碎裂究竟导因於无心或刻意?
「本王不需要你的感情,也不想要。」
朱九郎脸上划过一瞬黯然,甚至松开他的手,萧令瑀猛然惊觉自己的失误,尚不及开口,只急着去看青年面上神情,原以为朱九郎会愤怒会失望,却不想青年又抓住他,淡然问道:「那麽你需要什麽,又想要什麽?」
朱九郎的眼底空空荡荡,亦不再笑,熟悉的神情一旦改变竟让人瞧着心慌,萧令瑀却反是沉静。
「天下。」他想要天下、想要登上皇位,他只能这样做。
彷佛意料之中,朱九郎竟笑了。「所以你可以眼也不眨的休了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