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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没必要这么当众揭人疮疤吧?
以貌取人,小飞判断美人不是坏人,于是原谅了他的无礼,连忙打手势,想知道他是谁,从何而来,谁知白衣人却看着他,不悦道:「原来还是个哑巴,你不会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吧?真倒霉,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来了。」
敢情他就该死吗?
小飞气的眼前发黑,咬牙点了点头。
美人却突然高兴起来,堆起一脸的笑,问:「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段一指的?」
小飞歪歪脑袋,很难将这个静怡脱俗的美人和凶神恶煞般的段一指扯到一起去,于是用唇语问:你们是朋友吗?
白衣人好半天才看懂他的口型,不耐烦地道:「他也配当我的朋友?你不仅眼睛小,连眼神都有问题,你既然这么问,就是认识他了?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白衣人的话虽然刻薄,但听语气跟段一指似有渊源,小飞曾见到苏浣花救了段一指,可是想到以自己的手语很难解释清楚,便只好摇头做不知。
白衣美人明显不信,道:「不会吧,连你这么棵豆芽菜都能逃出生天,段一指会没出来?」
没时间跟美人罗嗦,小飞拉他往里面奔去,既然他是段一指的朋友,也许可以相信,而且,现在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他只能期望这个人可以帮他救慕容静。
「喂,你拉我去哪里?不要用脏兮兮的爪子碰我,喂……」
美人的尖叫埋怨在看到歪倒在地的慕容静后突然打住,上前扶住他,看清楚后,叫道:「静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他们是认识的,那二公子一定没事了。
一直绷紧的心神一宽,小飞身子晃了晃,栽倒在男子身旁晕了过去。
「不要靠近我,你又臭又脏的,快滚开!」
抱歉,他实在没力气滚了。
第九章
小飞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那个美丽的男人正坐在对面椅上低头看东西,房间不大却布置得很雅致,墙角有檀香炉燃着袅袅馨香,这香味很熟悉,让他恍惚以为是到了慕容静的书房。
「醒了?睡了这么久总算是醒了,猪都没有你能睡,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晕倒还能打呼噜,真是大开眼界啊。」
白衣人看到小飞醒来,便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开始抱怨。
这人的刻薄跟小青不相伯仲,小飞早已习惯,他没做理会,自顾活动了一下身子,发现伤处都已被包扎好,可那粒蜡丸却不知了去向。
那可是段一指拼了性命交给他的东西,怎么没了?
小飞忙朝白衣人拼命打手势,想问他是否知道蜡丸的去向,可对方却无动于衷地盯着他,一脸看耍猴的表情,好半天,才懒洋洋的哦了一声。
「你说的是那粒蜡丸吧?在这呢,这么紧张干什么?那本来就是给我的东西。」
顺着他的手指方向,小飞这才发现桌上堆了些干腊碎屑,旁边还有块一尺见方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绢布,正是那男子方才看的东西。
你是苏月尘?
苏月尘不悦道:「不信?我要不是见你拿着段一指给我的东西,才懒得费事救你呢。」
见他的表情不像是说谎,小飞忙又问起慕容静,苏月尘没有慕容静的耐心,好半天才看懂他的唇语,很不耐烦告诉他说没事,正在别处休息,小飞这才放下心来。
苏月尘却看着他,又问:「喂,你以前应该不是哑巴和丑八怪吧?」
见小飞摇头,他释然道:「果然如此,我就说嘛,天底下哪有人会长得这么丑,可是奇怪的是你的脉搏很正常,所以才不敢肯定。」
你知道是什么毒?能不能治好?
见苏月尘一语中的,小飞心里突然升起一丝希望,苏月尘却皱眉摇了摇头。
「是种叫移花和喑封的毒,我只听说过,还从未见过,移花会让你的脸肿胀如鼓,而且越涨越大,脓血泛滥,苦不堪言;喑封不仅会令你失声变哑,嗓子也会痛得无法饮食,甚至每呼吸一声都痛苦难当,这两种毒随便一种都会让你活不过百日,你小小年纪究竟得罪了谁?竟让他用如此毒辣的手段对付你,下毒不算,还把你送给诚王作猎物?」
是慕容远吧,以慕容远的奸佞,一定很希望自己活得苦不堪言,不过实际上毒却没像苏月尘说得那么严重,他脸上的肿胀感似乎比一开始轻得多,喉咙最初虽然痛得厉害,但并没妨碍吃饭,而且疼痛很快就消失了,他在牢里的那些天食欲好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