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页)
“你懂什么?你一个下人,同你说了,你又能做什么?没的讨人烦!”
说得景洵哑口无言,只得把话咽回肚子里,乖乖地替岩铮更衣。偏巧一不留神,又扯到了岩铮的头发,气得岩铮不住地骂“蠢物”,竟将他从房中赶了出来。
他无奈,只得寻了大丫鬟莟玉来,叫她进屋伺候。
景洵回了自己房中,坐在床沿上只是发愣。将双手摊在眼前,细细看了,左腕还留着当初为岩铮取血疗毒的疤,右腕因为服过殷无迹为他寻来的药的缘故,则光洁如新,早已不见当初手筋被挑断的伤痕。
可他知道,这双手,连带着这双腿脚,笨拙,萎顿,俱是败絮其中,早不中用了。
岩铮说得对,他什么都不懂,更是什么都帮不上。以往尚有些拳脚功夫可以护得岩铮周全,如今他竟已是半个废人,连这点用处都指望不上了。
晚间估摸着岩铮的气已消了,他才敢凑过去。果然,岩铮虽不拿正眼看他,却也没说什么。
临就寝,他半跪在床边为岩铮褪靴子,忽听头顶上一声轻笑,不禁抬起头来。
烛光里但见岩铮向后倚着,两手撑着身子,漆黑眼底映着碧沉沉的光,直勾勾地望过来,一向刻薄的唇角竟微微上扬,带出一丝弧度,竟似有几分勾魂摄魄。
景洵心头一恍,手中的动作也停了。
“言一……”
只听到这两字就够景洵心猿意马的了,何况岩铮又刻意放柔了声音。
正兀自对着岩铮发愣,两齤腿齤间却忽地被什么抵住了,低头一看,竟是岩铮伸了脚磨蹭他那里。
景洵大窘,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红得如烧炭一般。
见了他的反应,岩铮大笑不止,“你面皮怎么薄成这样?”说着坐直身子,拉了他的手拽他起来。他刚站稳了脚步,腰便被岩铮揽了过去。
“言一……”岩铮说着,脸埋进他胸口。不多时,即便是隔着衣衫,那湿齤软齤炙齤热的唇齤舌也清晰可辨。同时一只大手自他的衣摆探进去,解了他的裤头便往下摸。
“唔!……”景洵又惊又羞,忙去推岩铮的手。觉察到他的抗拒,岩铮圈在他腰上的手臂猛地一收,顺势又在腰际狠掐了一下。景洵吃痛,脚底打绊,竟又往岩铮怀里撞入几分。
一时间,房内充斥着压抑的呻齤吟,局促的喘息。
以往岩铮只是拿他发齤泄,主动挑起他的欲齤望是从没有过的事。他竟像第一次有肌齤肤之亲一般,热齤烫的欲齤火将皮肤烧得透红。
也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最后一声低闷的惊叫,景洵一齤泄齤如齤注,手臂颤颤地扶着岩铮的肩,几乎软倒在他身上。
岩铮在他颊上啄了几口,忽的凑到他耳边,道:“这种事,他也对你做过?”
情齤欲的余韵尚未退去,景洵眼前只是一阵阵发白,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最后倏地会了意,身子便瞬间僵住了,心口亦凉了大半,被冻伤了似的疼。
岩铮也不顾他面色有异,一边剥他的衣裳,一边将他往床里拖。
他起初还木头似的任岩铮折腾,末了却突然挣扎起来,拼了命地挣扎,那光景竟与被殷无迹压齤在身下时相差无几。只是他如今筋脉俱损,凭这点些微力道,无异于螳齤臂当车。
岩铮也不知打哪来的一股子邪火,将他按在床上,甩手便是两巴掌,“怎么?他碰得,偏我碰不得?”掌心涨涨的发痛,半晌还是麻的。
景洵听了这一句,便闭了眼,死了一般地瘫在那里,再不挣扎了。
自那夜起,若岩铮自朝堂上受了气,多半是强拖了景洵,从这房齤事上讨回来。以往听到那句“言一”他便喜得不知怎么是好,如今竟是听到怕了,当真始料未及。
岩铮渐渐应酬不暇,也免不了去到那风月场上。初时还会带景洵跟了去,之后却嫌他扫兴,再不带他了。
一日半夜三更,岩铮吃了酒回来,满口醉话,遍身的脂粉香气。景洵打眼看到他,心便一沉到底。使了两个小厮将岩铮架进屋子,又让莟玉她们几个丫头伺候着,景洵只身进了厨房,给岩铮熬醒酒汤。
一个人在那逼仄的屋里站着,远处男人的呼和声、器皿粉碎声隐隐传来,不知为何心里便是一酸。
千难万苦地赶回这故地,却赚来这么些烦心事,招来如此多的罪受,何苦来?
汤尚未熬好,莟玉已急急地掀了帘子探进身来,说是岩铮大发脾气,砸了好些东西,把人都赶出来了,只叫景洵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