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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其双斜眼瞥了他一下,冷哼一声,继续悠悠地吃自己的菜,江晚樵揉了揉腰,讷讷地低头扒饭,眼角却见身边的人将地三鲜和自己眼前的梅菜扣肉换了个位置,江晚樵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对着陆其双谄笑不已,陆其双又是一声冷哼,撇过头去不看他,却掩不住迅速飞红的耳根。
二人各怀揣着心思吃饭,刚吃到一半,家丁在门外禀报有江府的下人过来要见江公子。
“嗯,带进来吧。”
人被带进来,正是江晚樵的贴身小厮范三。
范三恭恭敬敬地向陆其双行了礼,复又向江晚樵道:“少爷,老爷催您回去呢。”
江晚樵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不耐的表情,没答话。
“少爷,老爷说他……身子不是太舒服。”
“行了!”江晚樵“啪”的一声放下碗筷,冷笑道,“范三,你也给我来这一套是吧?”
范三“扑通”一声跪下,讷讷道:“小的,小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是我爹让你说的,”江晚樵摆了摆手,像是半点也不想再听到这话的样子,“你回去跟他说……”说什么,江晚樵犹豫了,那是他父亲,是他在世间最亲的亲人,即便在他看来做错了事,伤害了他,他也不可能说出什么重话来。
可是,为什么伤害他欺骗他的,偏偏就是他最亲的亲人。
“这几天我暂时还不会回家,让他不用替我操心,”顿了一下,江晚樵继续道,“真不舒服了就去找大夫,也别硬撑着等我回去,我不在家,你替我警醒着点儿,明白么?”
范三连连点头。
“下去吧,过几日我自会回去,让他不必再派人来我面前耍什么花样。”
范三战战兢兢地退下,餐桌上的气氛似乎又低了几度,江晚樵面色阴郁,执着筷子,却不动分毫。
近两年,江晚樵几乎已经接管了织锦堂里的大半生意,铺子里迎来送往,都是他一人操持,起先江剑川还会从旁辅佐,后来渐渐便放下心来,几乎算是赋闲在家,没事便养养花草弄弄鸟雀什么的,晚年过得也颇为怡然自得。在他看来,如今最大的遗憾便是还未成亲的江晚樵,倘若江晚樵顺利成了亲,再生几个大胖小子,由着他在家含饴弄孙,恐怕世界上最幸福的日子也莫过如此了。
可是,这却是江晚樵最难以做到的事。
在他青春年少游街打马的年纪,他便知道,自己是喜欢男人的,让他知道这个事实的人,便是他的好兄弟,徐客秋。
自打记事起,他便于宁怀璟、徐客秋厮混在一处,后来,又来了个崔明旭,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好糊弄的主儿,然而这几个人,却充满了他幼年以及青年的所有美好回忆。
特别是宁怀璟与徐客秋,他与他们一同长大,一同上学堂,一同嬉戏玩闹,一同逛春风得意楼,他亲眼看着这两人从最初的懵懂、情动、到后来的情难自禁,而后徐客秋成亲,他又看着两人痛苦、挣扎,直到最后,看着他们的爱情化茧成蝶,飞出京城。他看着这一切,因为他是他们的好兄弟,也是他们爱情的旁观者。
最初的最初,他便知道,他与这段感情无缘,他只是个旁观者。
不是什么神秘的江大少,只是个,孤独的旁观者。
他不会从宁怀璟手中抢夺什么,他也知道,他抢不走,所以他从没挣扎过,没提起,没表露,没期待,没失望。
唯独那一次,那一次,他赌他伺候一夜,可惜最后,他还是输了。
其实,就算赢了又怎样呢,他当真会做什么么?他不会。
他要的又岂止是一夜,他要的一世,一辈子,一个完整的人和一颗完整的心。
但他知道,这些,徐客秋给不了。
所以,这段感情,从最开始,便如同枯井里的淤泥,永远见不得天日,翻不得身。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呢?
从陆其双偷吻他的那个夜晚开始,还是从他在郊外等自己的那场大雨开始,江晚樵也搞不清楚。
也许,是从大漠里那个灼灼的夏日开始,在沙坑底,他揽过他的腰,救他于危急,却被他一瞬间睁开的黑眸所炽伤,从那个时候起,一切都开始不一样了。
那么,到底是他救了他,还是他救了他呢?
他不会成亲,再去重复一遍徐客秋与宁怀璟的伤痛,他们遇见的时间太晚,之前的种种阴差阳错、误会间隙,浪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