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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岂是他一个小小的禁军统领得罪得起的。
黎泱一拂衣袖冷笑。「好一个心怀不轨,为害朝纲。既不说明事由,又不见具体罪状,只靠着莫须有的八个字,就想缉
拿当朝正一品大臣吗?」
「小的也是奉命办事,王爷何必为难小的?」赵厚德苦笑。
「奉命办事?」他睨了他一眼,「奉谁的命?国主还是太子?」
垂手恭立一旁,赵厚德嗫嚅回答,「太子殿下命小的传旨,小的不敢不从。」
「大胆,你身为禁军统领,竟只知有太子,而不知有国主吗?你可知单是矫诏一罪,就可以叫你掉脑袋的。」黎泱厉声
喝斥。
赵厚德被骂得低垂着头,一声都不敢吭。
这时旁边突然响起啪啪啪的三记掌声,太子月干希步履优雅地走了过来。「泱弟好威风。」
他与黎泱差不多年岁,面貌白皙清秀,气宇轩昂,只是眼神略带阴沉,令人望而生寒。
黎泱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只淡淡地说:「皇兄言重了。这愫玉阁除本王外,从无旁人进入,今日本王见人竟意图破门而
入,忍不住便出手教训了一下。」
月干希面色阴沉,嘴里却笑道:「泱弟一去五年,怎么一回来就和个下人呕气?」
「本王只是看不惯有些人蛮横跋扈的样子罢了。」
「泱弟说笑了,哪个敢得罪你,皇兄替你教训他。」
「那就多谢皇兄了。」黎泱作了个揖,淡淡地道:「本王甫归国,想与老师好好叙旧,皇兄若肯卖个面子,把这班禁军
撤了,本王感激不尽。」
他虽措辞恭敬,然而听在月干希耳中,却总有丝嘲讽的感觉。
他心念一转,露出为难的神色回绝,「父皇的手谕,泱弟也亲眼看见了,今日若不能将穆见清拿下,让皇兄如何向父皇
交代?」
「若皇兄坚持如此,恐怕本王就要得罪了。」黎泱负手而立,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泱弟,孤敬你是凤使之一,月隐传人,始终以礼相待,你就非要和孤为难不成?」月干希也沉下脸色,冷然道。
一拂衣袖,黎泱从袖中取出一方金牌,喝令,「此为凤帝亲赐月隐令牌,持令牌者可号令天下兵马。凡曜月所属将士,
立刻退开十里之外。」
数百禁军一见金牌,齐声拜道:「谨尊凤使谕令。」
月干希倏然扬眉,厉声大喝,「大胆!你们是我曜月勇士,怎可惧怕一块小小的凤使令牌,孤倒要看看谁敢退后!」
一时间,禁军将士面面相觑,不知该听谁的。一方是统率天下兵马的月隐,另一方是曜月国太子的殿下,无论得罪了哪
一方,都是抗命之罪。
「月干希,你当真要与本王为敌吗?」黎泱危险地眯起眼睛,额间火焰印记益发显得朱赤。
月干希心头一跳,勉强稳下心神,「黎泱,你要记得,这里是曜月,不是凤朝辰京,不必处处摆你月隐的威风!」
「不敢。」他不亢不卑的表明立场,「只是黎泱在此一刻,便不会让你冒犯了老师。」
月干希哼了一声。「孤乃曜月储君,未来的国主,曜月国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孤的,孤就是围了这愫玉阁又如何?别说是
拿下一个穆见清,就算孤要杀了他,又有谁敢说孤的不是?」
听见这话,黎泱大怒,唰的一声抽出袖中短剑,光影倏闪,月干希只觉耳边吹过一阵凉风,下一刻他的金冠已被削落在
地。
黎泱冷冷地望着他警告,「你若再敢出言不逊,削落的就是你的脑袋了。」
「你这是要造反吗?」月干希脸色忽红忽白,恼羞成怒。
「造反?你还不配。」他冷哼一声。
望着他傲然的神色,月干希恨得浑身颤抖,大喝,「来人,把这个乱臣贼子给孤拿下,送司刑部议处!」
数十名太子近卫立刻逼了上来,将黎泱团团围住。
黎泱不屑地扫了他们一眼,双手负立,状似随意地踏出一步。虽只这么随便一站,浑身上下却全无破绽,让人毫无可乘
之机。
他缓缓举起短剑,霜白的剑刃映着月色,散发出的浓重煞气逼得人喘不过气。
就在情势一触即发之时,愫玉阁中忽然传来男子低沉的嗓音。
「泱儿,切莫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