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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心领了,丰四爷。」梅留云婉拒,「我另有要事……」
「梅千户不领情,看来是我的面子不够大。」朱宸济故做无奈,「难道得要正式行文到锦衣卫衙门才能让千户大人赏光?」言下之意似是要以王爷身份硬要他陪酒,看着嘻皮笑脸但眼神中颇带威胁的朱宸济,梅留云只好受邀上楼。
「不知多久没和梅千户同桌了?」梅留云一坐下来,朱宸济立刻为他斟了一杯酒,「梅千户看起来……」
朱宸济目不转睛的盯着梅留云的脸看,不免心情荡漾,伸出手指滑过梅留云的脸颊,停在他的唇角,「看起来更……」朱宸济更向梅留云靠近了一点,几乎轻触他的嘴唇。
发觉了朱宸济的意图,梅留云很快的向后退了一点,「更沧桑了。」他有些尴尬的接口说。
「更古板了。」朱宸济有点没趣的靠回椅背,「总而言之,梅千户最近好吗?」
梅留云轻皱了一下眉头,当初是怎么离开丰王府、之后又经历了多少事,朱宸济应该想象得到,却还问好不好?梅留云于是淡淡的回答:「自然不像丰四爷那么逍遥。」
从几天前在寒山寺看到梅留云之后,朱宸济心里就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但是现在真正在他面前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
「梅千户原来在这里!」当朱宸济深吸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个穿着赭红色官服的缇骑打断,「缇骑们找了半天,京里传来消息……」缇骑自顾自的拉了椅子在梅留云身边坐下,似乎丝毫不把朱宸济放在眼里。
梅留云注意到朱宸济的眼神瞬间骤变,立刻说道:「孙总旗,还记得寒山寺的檀越丰四爷吗?」
「喔,丰四爷,幸会。」孙隆参侧头看着朱宸济,他对于之前寒山寺的事件还耿耿于怀,「我刚好有事请教,丰四爷不是本地人吧?」
「北方人。」朱宸济慢慢的说。
孙隆参不客气的打量着朱宸济,继续问道:「丰四爷是秀才吗?不过看起来不像文人。」明代礼遇文人,凡中举有功名者可见官不跪,孙隆参见此人在寒山寺里态度大胆放肆,于是猜测这个家伙如果不是个秀才,就是地方士绅;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不是秀才。」朱宸济轻露笑容,「是靠祖上余荫过活,请问孙……总旗?嗯,孙总旗祖上哪里?」
朱宸济露出一个梅留云非常熟悉的狡猾眼神,梅留云不禁开始为孙隆参捏把冷汗。
「岭南。」
「孙总旗去过陕甘西北吗?」
「当然没有。」孙从参有些得意的说:「我世居岭南,祖上三代家世清白,通过锦衣卫武试甄选之后就一直在江南任职。」
「原来如此。」朱宸济似是不经意的说:「不过我有预感孙总旗很快就会外派西北,恐怕得十年才能回来。」
「怎么,丰四爷会算命?」孙隆参伸出左手,「你帮我看看……」
梅留云随即拍下孙隆参的手,意有所指的看着朱宸济,「丰四爷只是随口说说,不是当真……不知者无罪。」
朱宸济挑高双眉,半威胁半捉弄的说:「罪不罪……就要看梅千户怎么求情了。」
孙隆参听不懂两个人打什么哑谜,「求什么情?」
梅留云瞪着朱宸济,为了避免让情况越来越复杂,同时对孙隆参说:「孙总旗不是有消息要告诉我?」
「是,差点忘了其实有要事。」孙隆参贴近梅留云的耳边窸窸窣窣说着。朱宸济看着这个情景,顿时羡慕起孙隆参所处的位置,听了孙参隆的话,梅留云沉吟片刻,接着也低声吩咐了些什么。孙隆参点点头,向梅留云抱拳行礼,对朱宸济却随便点个头算是告辞之后便离开杏花楼。
「喝酒还是两个人好,三个人毕竟太多。」朱宸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样一搅和,让我酒意全失。」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打扰。」梅留云趁机站起来,「先告辞。」
「等等。」朱宸济立刻捉住梅留云的手,「梅千户,你要怎么向我求情?」
梅留云轻甩开朱宸济的手,「我说过了,丰四爷大人大量,不会怪罪一个不知情的人。」
「不过锦衣卫缇骑的素质越来越差。」朱宸济试探的说:「把一个不适任的总旗远调磨练也是好事。」同时盯着梅留云的脸观察他的反应。
梅留云开始不耐烦,「只要丰四爷高兴,想把谁派哪里都好,不过是个下属,再找就有。」
听见梅留云间接的澄清和孙隆参的关系,朱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