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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顽劣的小煞星可修炼成一个沉着稳重的金刚天王了。说到这个,老夫倒是也遇到了王爷当年的小侍读梅留云。」
「是吗?」听到高存之提起梅留云的名字,先前在暗巷中偷情的旖旎片段便浮上脑海,朱宸济心思荡漾,却故作镇静的装傻说道。
「路上偶遇,那孩子现在成了锦衣卫千户,还是恭和有礼,虽然是托王爷的福,对老夫而言他也是入门子弟。」高存之说:「现在似乎和东厂阉党同声一气,唉,可惜了一个本性善良的好孩子。」
朱宸济默不作声,高存之又继续说:「说起来,当初可是他渡化王爷从煞星转为天王,现在他入了歧途,王爷该帮他一把才是。」
朱宸济看着窗外,思绪又飘回那一年的冬天。
第六章
十五年前,皇城内。
轰动京师的活出丧事件之后,高存之和几个大学士齐聚文渊阁,看见王家坪一路摇头走进来,于是问道:「怎么样?」
「那个小煞星到了皇上跟前有条有理的说了一长篇仁民爱物的心得,皇上一高兴,不但没罚四皇子,还重赏黄贵妃。」王家坪说:「不过『教不严,师之惰』,身为皇子的师傅不能推卸责任,所以我已经辞了教导四皇子的职务。」
也曾教导过朱宸济的申时行叹了口气,「鬼灵精怪的滑头小子。」
「看来皇上的心意明确。」高存之突然这么说,其他几个大学士疑惑的看着他,「高大人所指可是立储一事?」
「立储本是皇上的家务事,他真要立谁为太子,圣旨一出,谁还能多嘴?」高存之慢慢分析,「皇长子的生母身份低,不受皇上宠爱;郑贵妃一心想当皇后,但皇上却也不立三皇子为储,代表皇上心里恐怕不放心三皇子继承大统。」
高存之顿了顿,「然而,有人屡次胡闹,皇上从不责怪;上次外使进贡,又是派谁去接见?闹出活出丧这种荒唐事,皇上不罚还赏,所以我才说皇上的心意明确。」
几个大学士琢磨着高存之的话,同时点头赞同,「如果皇上真心想让那个煞星继承大统……恐怕并非国家社稷之福。」申时行感叹的说。
「四皇子冥顽,但非不灵,而是聪明不用在正经事上,只知道要欺负人。」高存之想了想,「既然皇上有心让他承担重任,为了国家社稷,更得教他走上正途才是。」
翌日,高存之便接下王家坪的职缺,担任四皇子的师傅。
活出丧受的惊吓加上背部鞭伤,让梅留云休息了十来天才能再开始侍读的工作。梅留云反正已经习惯朱宸济的所有整人花招,不过就是皮肉之痛,他是个军户子弟,自知身份低微,皇子找他出气只能逆来顺受。而朱宸济越恶整,梅留云就越是心高气傲,从来不求饶、不喊痛,反正横竖都是一条命,他就是不想让朱宸济获得征服自己的满足感。
老实说,朱宸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阵子只要看到梅留云心里就有气。倒霉鬼总是一脸冷酷,明明个子就比他小,还一脸傲慢、摆出趾高气昂的模样,到底明不明白他才是四皇子?
如果不是因为黄贵妃勒令朱宸济把倒霉鬼的金颈圈拿下来,他还真会每天用皮绳栓着倒霉鬼,严格控制指挥他。现在只要朱宸济一看到梅留云,就会有种想把他打趴在地上、要他求饶的冲动。
换了新的老师,朱宸济按照惯例都会乖巧一阵子,然而没多久恶名昭彰的煞星皇子又再度蠢蠢欲动的想找些新花样解闷。一日,当高存之要朱宸济复习「资治通鉴」,朱宸济再度玩起老把戏,故意犯错好让师傅处罚侍读,然而,高存之却像是视而不见似的,一句话也没有提。
「师傅,学生犯错难道不罚?」朱宸济故意问道。
「喔,有错?」高存之装傻,「想必是无心之过,不用罚了。」
「罚了才记得住教训。」朱宸济继续怂恿。
「既然如此,好吧。」高存之招来掌刑,「从明天开始,上课之前先把小侍读拉下去打二十板当作开堂。」
在场人人都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煞星发疯就算了,怎么大学士也跟着起哄?
「王爷没心情念书,小侍读就该挨打让王爷开心。」高存之理所当然的说:「小侍读是王爷的人,要打要罚只要王爷高兴就好,老夫毫无异议。」
于是从那天开始,每天上课前梅留云就得先挨二十手板。刚开始还尚无大碍,只是红肿而已;然而几天之后,梅留云开始真正吃到苦头,在还没痊愈的旧肿上挨新的板子处处破裂流血,不但痛上加痛、而还来不及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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