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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四公子,请别激动。」柳愿宽皱着眉,按住卢文电的伤口,他左胸的伤口虽小但深,加上接近心脏,已经止血不易,若是持续流血的话,恐怕不到半个时辰就会失血过多而死。卢文电努力抑制情绪,不禁冷汗直冒,既然落到仇家手里,害怕也没用;于是咬着牙问对方:「你究竟想怎么样?杀我灭口?」
「我是柳愿宽。」柳愿宽怅然而平静的说,同时为卢文电点了胸前的几个穴道止血,「卢四公子,如果我要杀你灭口的话,当初在破庙就不会放你逃走了。」
柳愿宽的话教卢文电顿时思虑混乱,他强迫自己仔细回忆事发时的情况,当他父亲吐血倒地身亡的时候,破庙里的人顿时乱成一团,他的手脚被绑着跪在地上,想要冲去救起父亲、或和加害者拼命也心有余而力不足。突然间某个人趁乱来到他身边,很快的割断绑着他手脚的绳索,低声说了句:「快逃!」接着一脚将他踢出破庙外之后便迳自混进乱成一团的番役之中。
被踢出破庙之后,卢文电没命的逃,好一会儿之后,却听到东厂在后面追逐的声音;当时他已经来到大街上,眼尖看到穿赭红色官袍的梅留云,立刻上前求救。
细想起来,要他快逃的的确就是眼前这个人。
「所以……阁下救我是为了赎罪?」卢文电愤恨的说:「不共戴天的仇恨,以为这样就能一笔勾销?」
「虽然令尊和两位兄弟并非死在我的手上,但是我抓了你们兄弟,也推卸不了责任。」柳愿宽苦涩的一笑,语气充满忏悔,「怎么敢妄想冀求卢四公子的原谅……」
柳愿宽拿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一把小匕首,和从隔壁厢房拿的一瓶酒,「现在锦衣卫包围了整个镇安坊,我只能先为你做简单的急救;明天才能找大夫仔细治疗。」
柳愿宽将匕首放在烛火上加热消毒,他解开卢文电衣襟,部分凝固的血液将衣服布料与伤口黏着,撕开时让卢文电痛得喊叫了出来,柳愿宽连忙捂住卢文电的嘴,「得罪了,不过请卢四公子别叫,以免惊动他人。」
接着,柳愿宽将酒往卢文电的伤口上冲洗,烈酒的刺激远比撕开衣料时伤口更痛上百倍,卢文电痛得几乎无法压抑,柳愿宽于是将手一横,让他咬住自己的手腕。
卢文电满腔的仇恨怨怼仿佛找到发泄口似的,死命的咬,将柳愿宽的手腕几乎咬下一块肉。虽然被咬得极痛,柳愿宽却皱着眉忍耐,以一只手为卢文电的伤口上金创药,最后再用烧红的匕首暂时将伤口密合。
疗程结束之后,卢文电看着柳愿宽手上握着匕首,心想这个人虽然表面上说心有愧疚,但毕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人,难说会不会突然反目,对自己不利;于是便松开口。
柳愿宽却只是以暗沉的眼神看着卢文电,丝毫不管手上被咬出血的伤口,他将匕首轻轻一抛,手执刀刃以握柄递给卢文电,「请带着防身。」接着又苦笑着说:「……或者日后杀我报仇也行。」
卢文电瞪着柳愿宽,心中琢磨这个人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突然间,却听见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某个人正一间间的打开房门,到处找着:「老柳?你在吗?」
「你……」卢文电心中一凛,原来这是个瓮中捉鳖的计谋!他才一开口,柳愿宽的眼神一变,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了他的哑穴和麻穴。
卢文电不禁怨恨自己的愚蠢天真,这个柳愿宽假装忏悔,借机降低他的戒心,其实真正的目的是要活捉他。他记得当时在破庙中这些人一直逼问他父亲某个他不知道的秘密,如果这些人以为他其实知道秘密,卢文电可以想见接下来这些人将严刑折磨逼他透露,想到这卢文电不禁气得眼眶含泪,愤恨的瞪着柳愿宽。
柳愿宽一句话也不说,神色阴沉的剥光卢文电身上的衣服、散下头发,然后一把横抱起来放在床上,让卢文电的脸朝内的侧躺,拉上绣被半遮盖着,让背到臀部半露在外面。
接着,柳愿宽也脱下衣服,全身一丝不挂的爬上床,紧靠着卢文电的裸背而坐,最后并吹熄床边小几上的蜡烛。
不管柳愿宽意图为何,感觉对方触碰自己的皮肤,卢文电只觉得恶心。
「老柳?是你吗?」
注意到某厢房内的烛火突然熄灭,在外头寻找柳愿宽的人立刻走过来,小心翼翼的开门。「老柳……是我,老叶。话先说在前头,如果你正在……干……别让我看到,江湖上很忌讳的!」
叶伟走进厢房内,因为光线不足,只看到柳愿宽全身赤精大条的坐在床上,满脸被打断兴致的不爽;旁边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