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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唱罢,那边登场。
老三才进二楼的厢房,作商人打扮的刘一片,脸上贴着翘翘的胡人须,跨进了客栈大门,对客栈的二掌柜,也就是县老爷说:
“我要打尖。”说着,掏出几粒卢青天的卖身钱,狐狸眼一弯,“就要那一间。”手指向张默默和红艳进入的那间房……隔壁。
县老爷算盘一打,头也不抬,熟练道:
“本店止戈,不许动武。只有这一条规矩,其他的,客官请自便。”说着,扬手指了指客栈的门匾。
刘一片狐狸眼一眯,“明白。”拎着一个小包,上楼去了。
此时客栈外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一个光膀子的胡人晕倒在地。身上的衣服,全被扒了去不说,就连他嘴唇上的胡人标志——翘翘须,也被人剃了个干净。
刘一片进了张默默和红艳隔壁的那间房,并未歇着,而是赶紧从小包裹里,拿出他假装贾老爷的髯髯须,戴在脸上,又将胡商的衣服脱去,换上一件中原人的长衫,然后大模大样地拉开门,假装去上茅房。
却临到茅房,又调了头,走回来时,‘十分不小心’地,拉开了张默默和红艳所在的房间门,低头跨了进去,反手关上,这才“哎呀!”叫了一声,
“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
屋内的景色,好看极了。
张默默四肢八叉地被红艳绑在床上,上天入地,逃跑无门。身上的官袍,早被红艳解开了扣子。
这会儿,张默默大敞着前胸,就跟一只拔了毛,待宰的鸡差不多。
红艳坐在床榻旁,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正在剪张默默裤裆上的布料,玩得十分高兴,转眼看到‘贾老爷’???
红艳眼珠子一转,可不想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立即丢开剪刀,甩开膀子,就朝门口的刘一片怀里扑。
“贾老爷,奴家等你等得好辛苦哟。”说完,吊着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刘一片。
刘一片应酬地抱着他,朝床的方向望了望,眼底逐渐含上了笑。
张默默一瞧见他,顿时更加猛烈地挣扎起来,牙齿拼命想够到床头绑手腕的绳子,可惜……
脖子不够长。
心中顿悟:刚才大堂中,那大喊大叫要杀自己全家的人……看来就是这刘骗子冒充自个儿卖来的!
张默默恨死他了!
每次自己最狼狈的时候,为啥老被他看见?
还一次两次,不是栽在他手上,就是着了他的道。
心里甭提多别扭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江湖虽大,冤家路窄?
思量间,张默默也没停下争取逃跑的机会,可惜啊……
刘一片已经深情款款地捧起红艳的脸,用仿佛午夜低语般的磁性嗓音,在红颜耳边吹气:
“你刚才干的事,可以继续。”
红颜被他弄得有些飘飘然,身子都快软在刘一片怀里了,刘一片却凤眼一瞟,神采飞扬地看向床上垂死挣扎的张默默。
“我与这人有些私仇。需要的地方,我可以帮你。”
一句话毕,张默默顿时全身一僵,惨白的脸,变得有些青了……
红艳美美地笑了一下,给刘一片做了一个福揖,答了声:“是,老爷。”幸灾乐祸地回到张默默躺的床上,居高临下,阴森森一笑,
“嘻嘻嘻嘻……”
拾起剪刀,‘咔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楼大堂内,所有人无一例外都听到了张默默从楼上传来的杀猪叫。
“哈哈哈……”县老爷大嗓门一笑,所有人都听见了,“年轻人,就是激烈。老三,想当年,咱俩也是……”说着,搂过老三,也想耍流氓。
“讨厌,别人都看着呢……”
傻狈直勾勾看着远处的县老爷,和那个花枝招展,不男不女的妖怪打闹,心里既佩服又好奇,筷子上的肉,好久都不进嘴巴。
狗头敲敲碗:“吃饭。”
傻狈这才回过神,扒了两口白米饭,问道:
“大哥,二哥,这楼上有人叫这么惨,咋没人管?”
“就你多事!”豺狼不耐烦,“少管闲事。楼上那个,可是个当官的。死了更好。”
张默默眼看那剪刀就在自己命|根|子处来回逛荡,既不敢挣扎,又怕得要命,被红艳这床笫高手稍微欺负几下,就只剩哭鼻子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