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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武叱还太年轻,不知晓‘爱情的力量有多伟大’。
当贾老爷第二次踢向死活不肯让开的卢青天时,常禄虎目暴怒,猛地一下摆脱白武叱,立马就朝贾老爷扑去。
屋顶上暗中观察许久的张默默,霎时出手,朝常禄的后膝盖窝,砸去一块小石头。
常禄一声闷哼,捂着一侧手臂,单膝跪地。
张默默觉得奇怪,一抬头,发现了对面,同样趴在房顶上,俯视一切,手抓石子的刘一片。
贾老爷趁机挣脱卢青天的手,撒腿跑了,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站住!别跑!”卢青天脸蛋脏兮兮的,爬起来,就想要追,被稍后赶来的常禄扶住摇摇晃晃的身体。
卢青天道:
“别管我!追!放跑他就前功尽弃了!”说着,抓过旁边一把士兵掉落在地的佩刀,撑起膝盖,踉踉跄跄就追了出去。
常禄紧跟其后。
两人很快尾随前面逃跑的贾老爷,也消失在夜色当中。
客栈内,镇压叛乱的曹威,朝一个士兵喊道:
“你!快马回京!禀告丞相,速速调兵前来!此处形势有变!”
常禄和卢青天在夜幕中,追赶贾老爷而奔。
森林中,树丛内,艰难险阻。
卢青天和常禄不熟悉环境,一路上,不是被树枝划破衣裳,就是被长草勾绊脚步。
渐渐的,就被贾老爷拉开距离,落在了后面。
黎明的晨光,帮了忙,逐渐让二人的视线清晰起来。
常禄跑了一段,忽然身形一震,扶住树干,喘得很不寻常。
跑在前面的卢青天,很快察觉到对方的异常,又停下脚步,跑了回来。
“你怎么了?”
常禄低着头颅,身体像是脱力般,依靠树干,滑坐下地,闭着眼睛,喘息愈见急促。
卢青天顿时有些慌神,丢开武器,蹲下去扶他。
“你究竟是咋了?倒是给句话呀!”
哪知常禄突然猛地一把推开他,靠在树干上,额汗直流,像是十分痛苦。
“我中毒了……是春|药之类的毒……你快走……”
卢青天闻言,瘦弱的身躯,霎时间,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常禄很敏感地注意到了,半睁着眼,苦笑地看着他。
“我已酿下大错,我知你不会原谅我,如果不想再被我侵|犯,就走啊!走!!”说到最后,近乎嘶吼。
卢青天却没动,呆在原地,一双桃花眼,盈盈水雾,不知道在想什么。
常禄咬牙,喉头滚动,“贾掏陶就在前面,别让他跑了……否则这几日,你吃的苦,就白受了……”
这一席话,倒是很有用。
卢青天立即拾起地上的佩刀,对常禄道:
“你等我!我抓到他,立即回来!”
说完,撒腿就追了上去。
常禄闭上眼,高挺的鼻梁侧翼,流下两行清泪。开始运功压制体内的燥热,却被一股逆流的真气,倒袭而来,蓦然吐出一口黑血,倒在老树盘根之间,只剩胸膛起伏的份。
卢青天在落叶铺地的山林之间奔跑穿梭,一棵棵郁郁葱葱的小树,在余光中倒退。
脑海中,不知为何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无论哪个场景,都有常禄。
到最后,卢青天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跑,脑袋里,只剩下常禄……常禄……常禄……
“国破家亡,泪两行。”卢青天第一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正值先皇驾崩,朝纲紊乱。前线的将士在拼死作战,后方的朝廷,却死活凑不齐军饷和粮草。
年轻的卢青天,临危受命,出任当时堪称朝中最艰难的官职——户部尚书。
没有人指望年仅二十六的他,能堪当大任。
常禄却一如既往地对卢青天报以微笑。满眼的温柔,如同五月和煦灿烂的阳光。
“你能行的。不行,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此番征粮,倘若真的无功而返,朝中大臣,包括平日里,对他很是器重的曹丞相,恐怕都不会再相信自己。
但是常禄不一样。无论自己做什么,成功与否,失败还是哭泣,他都会陪伴自己,不离不弃。
自己又怎能先行背弃于他?
卢青天想着,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贾老爷的背影,已近在眼前,他却突然调转脚步,义无反顾地回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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