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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想问点什么。”
我说:“我不会。”
他说:“那你就当做,是我只想看看你。”
我说:“看什么看?拿回去和路美人做对比么?”
他说:“我知道你不想听,可是……对不起。”
我笑了,现在我知道,这个人嘴里,对不起和我爱你一样,一文不值,全都是在放屁。
所以我冷冷地推开他说:“哦,我知道你对不起我,OK我接受,然后我可以走了么?你挡道了。”
“天气冷,我送你回家。”
“不用。”
他也便不再死缠烂打,乖乖让出一条路来。
我垂着头走到车站里,想了想,又解开围巾,扔还给他:
“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说,“这个还给你,否则,我会把它送去给路美人,告诉他,你想脚踏两只船。”
他很无奈地接过围巾,很神奇,今天这个人居然那么老实,没耍流氓,也没厚脸皮。
还好他还能有一点愧疚感,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
汽车很快就来了,我迅速上车,没给他一个和我告别的机会——只给他看一个背影,易言你可真酷。
只是上车后,我还是没忍住,趴到窗边,画开被蒙上一层水汽的窗户,偷偷往他的方向看。
他还是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我还给他的围巾,雪堆了半个身体,他却一动不动,像雪里的塑像。
我承认,这时,我有一点点心疼。
只有一点点。
新年过去就是开学,与那家伙的重逢已经隔了整整一年了。
这一年里发生的所有事,比我过去的十七年里发生的还要多。
仔细想想我还真没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好处,除了一台小小的手机,就只剩下莫名其妙的一身伤,连篮球也没办法再打下去。
而那没良心的,在最后一次分开后,便杳无音讯。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每次想起他,心就疼得我倒抽冷气,那些焦急不得见的爱意,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淡然,相反,有种不明所以的奇怪感情填满了心头。
这种感觉,介于讨厌和恨之间,以至于每次我想起他,便会发了疯地去想他那天的样子——他站在雪地里一动不动,以一种追悼的姿势。
心疼之余,更多的,却有一点变态的欣喜、报复性的快感。
冻不死你,冻不死你,爷不稀罕。
可还是欣喜他在我们分开后,还装得出难过的表情。
好歹,为了该死的感情而难过的,并非只有我一个人。
我需要用他的愧疚来自我慰藉,想让他难过想到发狂。
凭什么每次发神经的,只有我一个人呢?
我开始发现,其实我没那么喜欢他,更多时候,都避免着想起他,想起时,也不免会咬牙切齿,恨不得他去死。
就算我是又蠢有笨的野猴子,被逼急了也有獠牙,也有爪子,好歹也是个男人,被无缘无故抛弃后,怎么能只会哭着喊着求人回来,或是心甘情愿地自舔伤口?
于是我像个被逼急的恶夫,成天坐在位置上,想着怎么去把那该死的混蛋浸猪笼。
大爷我应该速度找一个女朋友,带着她到处晃悠,晃瞎他的狗眼。
唉,不过算了,估计那货想早点和我拜拜,巴不得我赶快找一个。
不行不行,祸害纯良妹子的事大爷我可干不出来。
那,就让路美人找一个外遇?让他亲身体会一下,被别人戴绿帽子到底有多苦逼。
靠,这丫实行起来更有难度,就路美人那眼光,这帽子可不是随便能带的,要弄得不好,祸害的不光是妹子,还有可能是大好男青年,祖国八九点钟的太阳。
想来想去,这丫居然想不出怎么对付这俩货色的方法。
我趴在课桌上连声叹气,看上大灰狼,我这丫的是什么运气。
顺其自然了,那家伙,一直都是如此,痞里痞气,吊儿郎当,没有什么能让他上心的东西,可这些东西,他哪里会在乎?谁知道他把到路易斯后,又能坚持多久呢?
况且我只是生气,也不是真想把他怎么样。
当初被他勾引,一半还是我自己的错,那被抛弃的责任,一半也出于我自己。
老子为人向来刚正不阿,下三滥的事情,老子做不出来。
刘铭锐问我,他那么对你,你不恨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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