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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感觉,我不想再尝第二次。
何去何从。
身上的手机响起奇怪的铃声,我有些脸红地掏出来——是凔濂。
按了接听键,凔濂的声音传出来,我发现自己竟有些无可抑制的喜悦与想念。记得柳渊曾对我说,霂生,你知道外国怎么说想家吗?homesick。可见想念真的是一种病。
那时我嘲笑他的多情文艺,然而如今,我才惊觉其中的道理与滋味。
凔濂说,我想你了,现在在这里的机场。
作者有话要说:呃,无名指上的戒指痕应该很明显吧……我不是在写侦探小说。
20
20、章二十 。。。
我回杨扬家的时候凔濂已经在酒店安顿下来。
知道了酒店的地址,我打的到那。只是半路上严重的堵车让我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半小时。
期间凔濂打了无数个电话来,的士司机从后视镜中看着我的眼神让我极其尴尬。
也,有些感动。
即使过了十年,我依然没能足够了解这个男人。
到了酒店,凔濂已整理完毕,坐在餐厅中等待。面前没有西餐和生冷食物,全是小炒。
我问,你怎么找得到这些?
他说餐厅里有。
我看着周围的烛光餐巾,突然觉得,满足。
吃过晚餐,凔濂驾车去杨扬的家,却因为路不熟绕了很远。
他怕我再晕车,开了车顶的窗,晚风从头上灌入,轻柔而凉爽。
我看着窗外那个熟得不能再熟的指示牌,那个第五次走过的路口,很想笑。
我在害怕很多东西。但是这一刻,我是满足而快乐的。
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光。凔濂在身边,便不会尴尬,更不需要我费尽脑筋挑起话头或是应答。
这样的心情,是否足够?
凔濂却开口:“霂生,等杨扬结完婚我们再回去商量商量结婚的事儿行不?”
我说……行。
他愣了一会,突然笑了。
这是头一次,他在夜里,笑得像午后的阳光一样灿烂。
我希望我有能力让他一直这样笑着。
我希望我有能力让很多人都可以因为我表现出这样的笑容。
我转头看车窗外的风景,霓虹灯下,依旧是行人匆匆,其中的许多人都刚刚结束一天的奔忙。他们在为各自的生活发愁,如列夫·托尔斯泰所言,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而我,总希望自己不是那个无能为力的、看着母亲哭泣疯狂的孩子。
再多一点笑容,再快一点——让别人与我在一起时,感受到的不是压抑,而是快乐。
可笑么?也许。
如我这般自闭的人,几乎是有社交恐惧症的人,也有这样的希望。
不,不是为了其他人,我太清楚自己。
只是怕,怕有一天最后一个能够容忍我的人也离我而去,怕我最终只能孤独一人,守着自己的缺陷与扭曲。
如果,和我在一起能够感受到快乐与足以支撑生命的力量!
不信神佛的我,曾如此向他们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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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时,我不禁感叹——最近的眼泪,留得太多了。
作为男子,无论是“小男子汉”还是男人,哭,总是一件太过丢脸的事。
幸好凔濂并未看到。
街上的热闹来得快,去得也快。来的时候摩肩接踵,去的时候冷清稀落。回到杨扬家的时候已近十点,停车时我看见杨扬一脸哭笑不得地站在小区门口朝我们招手。
我们下车,杨扬和凔濂握手,松开,这就算打了招呼——好简短。杨扬刚想拍我的头,又看了一眼凔濂,犹豫一瞬,还是没下得去手,泄愤似的对着我这边的空气一顿胖揍。我捂着嘴笑,他低声道:“长出息了,嗯?好意思让你嫂子在家让你哥在冷风里头等了半个小时?我说景遇路到这里来只要十分钟吧!”
我回头,不知是不是错觉,凔濂的脸在路灯下变红了。
杨扬招呼着我们上楼去,我轻声问:“嫂子回来了?”
他说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事了。
我说,那就好。
到了杨扬家,李鎏已经画上甜美偏成熟的妆容,左手中指上戴着一枚小一号的订婚戒指,俨然一个体面优雅的女主人。看见我的表情她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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