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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猜不出,这小丫头的心思。我拿了披肩给她遮住半露的肩膀。
——“到我死的时候,我就告诉你。”
我吓一跳,敲敲她脑袋。她笑眯眯看我,说又要去参加个什么沙龙,又没了
影,我本以为她是来质问我是不是当初她的婚礼也是她的好哥哥搞的鬼,总算松
口气。
随那个茉莉花一样悄然凋零的女人的意外死亡,我们的家产全部冻结,除了
巨大的豪宅似乎都随那女人陪葬,秦展为求逼真帐面做得太过完美,以至我们短
期内不可能再动一个死人的帐户。她花开得神秘,凋谢得也分外凄美,听说她死
时仍穿着旗袍,子弹贯穿心脏,血蜿蜒流了一身,大红色的旗袍再没喜气。
雷煌或许会悲痛欲绝,但我怎么也想不出他悲痛欲绝的样子,虽然幼时的他
曾让我看见哭着的模样,但他该是很强很强的;我能想象出秦展悲痛欲绝的模样,
我总是梦见,他小的是时候,他稍微大些的时候,他终于比我高了的时候,他饱
受欺负的时候,他惊悸看我霸道视他的时候,他功败垂成的时候,他那么想哭却
要强忍,是我对他保护得还不够吧,就算到此刻,还是想保护他,失去力气也想
保护,我不想此刻就随便认输,就随便输给我的他。
他没想到我会来看他。
他在我的办公室,高高的顶楼与鳞次栉比的大厦平行,我以前的胡闹场所。
他身处其间,神情放松,泰然自若,我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外面正在下雨,我肩头被打得湿漉漉,头发也湿了,侍卫送我到达安全的目
的地就在外面守卫。秦展忙他的,他走来走去,他拿资料,他打电话,他批文件
——现在,谁都再无法看出他脑袋里埋藏的是什么了,他从我进来开始就对我视
若无睹——太过嚣张!
“你有结果了吗?”我问他,我看着他。
他看也不看我就答我:“我现在没时间理你。”
…………
我放下茶,站起来,走过去,他在看份东西,我抓过来那见鬼的鬼东西,扔
掉,我撑着桌面俯视他说:“你跟我说话时,要看着我——你是疯了你怎么敢!”
他手里现在空了,他眼睛也空了,他没疯却是太冷静太无动于衷,在他玩完
我的一切后他终于冷静,在他漠视我的一切后他终于无动于衷,我欧阳念还有什
么好说!
他维持着原有的姿势,维持静静看我,突然就一笑,突然就摇摇头,我不明
白他明明是在仰视着我,为什么眼里再也流露不出臣民对主人的服从?而是那样
从容笃定仿佛他早已料定今天的到来,如同那天我逼他磕头认错他一声不吭只默
默磕碎指甲,我不明白他现在看我的意思,不明白他摇头的意思。
我扬手,打他一记耳光,皮肤接触,响亮而冰冷,我被这响声和温度惊到一
颤。
他脸被打到一撇,他摸了下,垂下眼睑,很冷很冷。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真不明白,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好不好?”我呐呐说
话,我看到他脸上红印子,是我打的,我又打他了,再没有比这更坏。
——“你说,你和你的妹妹,我该把谁给雷煌?”他的声音平静,态度平静,
他问得轻巧:“雷总裁问我,我是要你还是要萃?”
我冷嗖嗖笑话我的妹婿:“你不会笨到选要我?那就太不值了。”我也想伪
装平静,但急促的回应却暴露我的在乎,选与不选对我没多大分别,只是死得有
多难看而已,我知道雷煌现在只会对折磨折磨消遣消遣我有兴趣,我落到他手上,
不过是再被烙上几个疤再被上个多少回,没有尊严没有希望比狗还不如,但好歹
还是活着,我要秦展要我吗?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只要选一个人,你的妻,你的萃。”我斩钉截铁:
“我活下去不具意义。”
“好啊。”他终于肯抬起头来看看我,他几乎是松了口气终于心无芥蒂赞许
我:“我也是这样想,就算对不起你,但想到是萃活下来我就松了口气。”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