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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又有电话转到祁思源手机上,祁思源接了把电话交给蒋敬璋,是那位唱老生的师兄余继堂。蒋敬璋如实回答对方说,正在和师父吃饭,师父不准吃饭时候玩手机,然后说笑着言归正传,相约着下一次会面时间。
收线之后祁思源给蒋敬璋夹了一筷子菜,不咸不淡的说道:“前两天你叫他书记伯伯的那位老爷子和我通话,董盈生屡次妨碍骚扰他人正常工作生活秩序,以致惊动治安派出所,影响特别恶劣,被责令停职检查留院处分。另外,书记再次征求我的意见,想把你调给京剧团;还说可以帮你联系当代程派名家。”
“哦,您的意思呢?”——“当然没的商量。一口回绝。”祁思源很顺手的往徒弟碗里又添了一勺粥,“保护国粹的确没错,可为师舍不得你去静守清贫。我可见不得我的小徒儿嘴馋了,衣兜里连买只鸡的钱都没有。”
蒋敬璋闻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但转而却又一声哽咽,手顶着口鼻间潸然泪下。祁思源放下筷子走过去将徒弟搂在怀里,把自己的脸贴在徒弟头发上。“在师父跟前想哭就哭。”轻轻抚摸着徒弟顺滑的头发,逐渐抚上其肩背。“馋嘴的小狐狸,这一回的教训应该是足够疼了。给你下药的贼子只是森林里众多凶狠野兽之一,比他更险恶的野兽不知还有多少。森林里的法则从来如此,弱肉强食,物竞天择。比起生存,善恶标准是无比脆弱的。你要尽快长大成熟,更要加强最起码的自保能力。”
吃完晚饭后,祁思源把蒋敬璋手机里的视频转出来,插在电视上看。蒋敬璋坐着不舒服,用枕头支着身体趴在沙发上,边说边往本子上记着。祁思源回头看他的架势实在有趣,忍不住也放倒身形,倚在靠垫上看他画些什么。
蒋敬璋解释说他是从模特穿的旗袍上,找到一点灵感,想找余继堂再细看一下京剧行头造型,尤其是袍服上的图案;以便加深灵感意趣。如此贴心的小徒弟,叫师父怎么能不爱呢。祁思源自然而然的伸手搂住徒弟的肩背,沿着骨骼趋向按揉着。
“为师不在意把心思对你讲明一些。除非是你心意已决一定要进梨园行,否则为师不会放你下海唱戏。就算是在筹备一家大型酒店,我也不见得还能有心气儿,亲自传教带起一群孩子。收你这个徒弟完全是赶上对榫投缘。”祁思源仰面躺倒,徒弟的脸蛋儿就在他脸的斜上方,这个角度对着真是说不出有多好看。他抬手就能摸到。“等你拿到文凭进入到一定层级,小屁股下面那把椅子,也就轻易动不了了。到时一样能做出一番名堂。退一步看,咱们酒店对于员工私生活尤其性向,采取态度是积极并且宽松的。仅这一点,本市其他能数上名次的酒店,他们的管理阶层就不敢吐这个口。”温柔的托起徒弟的脸,轻笑一声道:“宝贝儿,有一样你要记着:不是师父给的鸡,再肥再香都不能吃。”
蒋敬璋休完病假第一个值夜班搭班,是保卫部经理邵明远。前半夜快到交班点时,邵明远突然接到市局缉毒部门的电话,要求所有单位尤其夜班工作区域,配合国庆节前安保以及缉毒紧急检查抽查。
邵明远立即叫了蒋敬璋和保安部万用钥匙管理员,又特意向缉毒处战友借调一匹缉毒犬,进行紧急夜查。结果就是在迪厅吧台里抓了现形,搜检出违禁品,当班waiter正是朱安。
面对着一袋花花绿绿的药片,和从身上搜检出来的大量现金,朱安也傻了。跪下求告,希望看在他往日工作表现,求两位经理出面作保。
缉毒警员明确答复,就算是咬定是收了预支小费替客人保管,不合常理的小费额度加上够一定量的违禁品,就不可避免的踩上了携毒贩毒的形势线。大局当前顶风犯案,就别去抱怨鬼头刀刃的利钝程度。他要求两位值班经理配合到底,让他们把嫌疑人带回以便及时录供。
蒋敬璋和邵明远对此结论也是面面相觑后背发凉。认同了这位警员的提议,由保安部专人配合押送,连夜移交处理。
眼看东边天际渐亮,邵明远含笑拍拍蒋敬璋的肩,“抓紧时间去眯一会儿吧,看这一宿把咱家孩子给折腾的。拿着值班室房卡去睡吧。祁总来上班时我去叫你。放心,夜查的事也会如实告诉你师父的,这回没有你任何责任。”
蒋敬璋几乎扒着眼皮向邵明远谢过,接了值班室房卡刷卡进门,该死在井里的,死不到河里去。再不睡觉小狐狸就要困死了。蒋敬璋连衣服都没脱完就睡了过去。
感觉睡得正酣时有人过来拍脸,蒋敬璋眼睛都不睁提脚就踹了一下,气哼哼的骂:“去法场也等我睡醒再说。”
随即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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