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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集院说,而音羽则悻悻地吐出一声“嘁”,在门上的圆窗上笃笃笃地敲了三下。喀嚓,钥匙在锁里旋转的声音,外面的秀明馆学生打开了门,看来鬼们的据点就是这个播音室了。
目送着音羽出去,犬伏扶起大志的身体靠在墙壁上,然后问大志情况。
“……瞳一郎他没有被抓住哩,已经逃走了。”
“嗯,家泽第一的四个人……就是柏木让他们触电的那几个,已经退出战场了,状况对我方更有利,现在已经过了八点半,剩下的时间不到半个小时,我想以柏木来说多半能逃脱。”
太好了,胸口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他。八点半过了?啊,那自己已经昏迷了一个半小时了。
“……哪,虽然应该是没什么,不过我,我没被那变态怎么样吧?”
啊,那个……犬伏还没回答的时候,伊集院就以夸张的动作仰天长叹:
“真不知道音羽是看上你哪一点,我怀疑他的趣味,虽然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里面塞的完全是一包稻草,你真的是那个柏木的朋友?”
伊集院在他人的自尊心上重重地踏上一脚,自从棋赛以来的累积的愤怒一举以宇宙速度冲破大气层,飞向卫星轨道。
“你管我,这个臭同性恋!我总比你这个对瞳一郎出手的混蛋好得多!”
“哎呀呀,嘴巴真坏呢,恋爱是个人的自由,我可还没被柏木干脆地拒绝,只是朋友的你根本没有说这种话的权利,还是说,他已经是你的所有物了?”
美丽的嘴唇吐出这样的话,伊集院妖艳地微笑着,以挑拨的眼神看着大志。
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大志悔恨他咬着嘴唇,由于被说得理屈词穷,根本无法反驳。
“你这小子,让人讨厌……”
痛感自己在发小孩脾气,伊集院则很快乐似的高声大笑起来。
“是啊,我知道你是利己主义又没神经,而且更是个脑袋笨的家伙。但是基本的礼仪你总该懂吧?难道对恩人不该有礼貌一点?”
“……这个笨蛋到底在说什么?犬伏?”
憎恨地用食指指着伊集院,大志采用了间接对话法。伊集院“没办法”地耸了耸肩。
“音羽一开始擅自要把你带到别的场所去,要不是我制止他让他继续去找柏木,你早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了。你没有被侵犯都是我的功劳,不该感谢我吗?”
惊悚地把确认般的视线转向犬伏,对方报以一个苦笑。
“……虽然他去找了,刚才腻了又回到这里,然后打了你的脸。”
这恐怖的话让大志当场冻结,不知道……我曾经落到过那么危险的田地?
慌忙对伊集院低下头:“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是这样,那个……谢谢。”
噗,伊集院抱着肚子大爆笑起来,笑得连眼泪都跑出来了,让大志不由自主地脊背发凉。
对着心慌慌的大志,一个人笑到不行的伊集院擦着眼泪奉上一言。
“看来不教教你不行,你当心着点吧,这样下去会被坏蛋们吃得骨头都……”
“伊、伊集院会长!”
突然,头上的扬声器飞出声音,伊集院看了一眼控制台,皱起了眉头。
“礼堂的播音设备来的……全校播音?到底是什么事……”
好象要回答他的问题似的,慌乱的声音以混乱之极的语法说出破碎的句子:
“柏、柏木……到了礼堂,我们追他然,然后……打、打、打了他,他倒下去、朝着后面……不动了,他不动了……快点……快点过来……”
咔,断了。
播音室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压迫得人端不过气来。
大志的耳朵里响起虫子振翅一般的嗡嗡声,追上他,打了他,他向后倒过去,不动了。追上他,打了他,他向后倒过去,不动了——
“杵岛?!”
犬伏叫道,在极度的愤怒中向伊集院跳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的大志,以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冷静声音说着:“瞳一郎要是有什么事,我杀了你,我绝对会杀了你。”
“……这对我来说也属不测事态。”
对方也以冷静的声音回答,然后对着两个畏畏缩缩的松陵看守点了点头,发出了开门的指示,向大志他们一摆手。
“总之赶快去礼堂,有话以后再说。”
礼堂没有点灯,高处并列着的窗子透出的是一片黑暗。
从西馆冲过走廊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