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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术置入人工水晶体。而传统手术因为切口较大,所以复原期会比较长,大约要一
个月左右。」
陆时忍对於纠正母亲已经不抱期望了,他是说给方恒绿听的。
「那……愈後的视力状况跟以前会有差别吗?」
听了陆时忍的说明,方恒绿心神略定,说话的声音也没那麽担忧了。
陆妈妈又探头出来。
「医生说齁,不一定啦,可能会差一点,但也可能差很多,因为像他这种受
伤的白目--」
「就说那不叫白目!」陆时忍怒声截断她的话,接着马上伸手扶额,眉头紧
蹙,状甚痛苦。
「不是白目不然是啥?」她的嗓音中总是带着专属於欧巴桑的理直气壮。
「白内障啦,外伤性白内障,给我念一百遍!不要到处跟别人说我车祸撞成
白目,你才白目!」陆时忍毫无保留地怒吼出声。
「欸欸欸欸卡拜托咧,别这样大小声,眼珠会爆出来捏。医生说不可以生气
或大笑,也不能弯腰,不能拿重的东西,也不可以剧烈运动。还有要每天点目药。」
虽然对病因有误解,陆妈妈对休养时的宜忌倒是记得不差。她端着茶盘走出
来,後半段话也是朝着方恒绿说的。
「那你还每天惹我生气……」陆时忍一脸槁木死灰。
「是你性地太歹,关我什麽代志。」陆妈妈放下茶盘,拿了一杯茶给方恒绿,
说了句「你说对不对啊」,态度亲热得很。
目击他们这段母子相声,方恒绿接过茶杯陪笑,心想陆时忍这礼拜不会都是
这样过的吧,这样要怎麽养伤?他从没见过他这麽暴躁的模样。
陆妈妈似乎很爱讲话,她一坐下就絮絮叨叨地再度打开话匣子:「阿忍都这
麽大一个人了,还这麽不小心,走路也会被车撞,我那天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真
的吓死了--」
「你刚刚已经吓死过了,人不能死两次的。」
陆妈妈转头怒道:「你是按怎啦!」
方恒绿连忙拉拉她袖子,随便找个话题想转移她的注意力:「那您是一接到
电话就来照顾陆大哥?真是辛苦您……」
哪知这一转移话题,就又引发另一波犹如黄河之水天上来的抱怨浪潮;虽然
方恒绿中流砥柱,竭力想保持清醒,最後还是不支投降,任凭神智跟着陆妈妈的
踅踅念翻腾浮沉,一路奔流到海不复回。
(待续)
代理性恋盲症(十九)
「你别看陆妈妈在这里没事干,其实我是很忙的呢,我这几天在这边,家里
就没人顾了,阿忍他阿嫂一个人带两个小孩一定无闲得要死;还有晚上的跳舞班,
我那麽久没去跳,那些同学不知道会怎麽讲我……」
「那你回去嘛,我可以照顾自己。」陆时忍闷闷地搭话。
「你这阵青瞑是要怎麽照顾自己,想要饿死唷?我平常都只顾你哥那两个孩
子,你出事了当然也要来给你关心一下,不然传出去人家说我偏心怎麽办?手心
手背都是肉,告诉你,你们兄弟两个从小到大我可是没有偏心过。」
「对对对没有偏心过,没偏心就不必怕人家怎麽说。」
陆时忍念经似地念出这句话;而陆妈妈显然并不需要任何回应,她只是想讲,
不管是谁在听或是有没有人要听,她就是要讲讲讲讲讲。
她先是钜细靡遗地说明她在家中地位多麽重要,这岁数了还要按捺一家老小
有多辛苦多难熬;然後描述两个小孙子是如何地活泼调皮聪明又可爱,一日不见
如隔三秋阿嬷想他们想得心都要揪起来。
接下来话锋一转,她开始数落陆时忍不懂得照顾自己,一个人住得冷冷清清
凄凄惨惨戚戚;好不容易有个交往久一点的女朋友竟然让她落跑,年纪也不小了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孤老一生要怎麽是好。
陆妈妈嘴里的弹药彷佛永无穷尽之日,方恒绿先是瞪眼,後是傻眼;到了日
薄西山、夜色渐临的时候,他的眼神终於完全死掉了。
因此当陆妈妈问他要不要吃甜甜圈时,他忙不迭地说好好好,只求她能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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