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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了,我不再在寂寞的夜晚哭泣,只是因为我的眼泪,就像旱季的溪流,干涸了。难过的时候,那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酸涩常常让我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如果就那么死了,倒也解脱了。
我不怕死,可是我怕疼。
所以到现在,我还活着。活着站在林邵年婚礼的礼堂,活着看他与别人携手共度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考虑了一下,把故事改了个名字,行要对我先前帮我取名的朋友说声抱歉了。对于取名字这样的大事我总是束手无策,实在是智慧拙急啊,汗。
☆、Part 6
我以为林邵年走过我身边时,不会注意到混在人群里的我。可是当他的眼睛像鹰盯着自己猎物一般锁定我的目光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多么无知。
毕竟礼堂还是一个小礼堂,人再多也隐藏不了自己的身影,只需要一眼便能望到头的地方,任何东西都隐藏不了吧,何况还是一个人。他寄给我请柬,就料到了我注定会来,而我来了也不会跟他联系,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我能怪谁?只能怪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他,让他把自己看得那么透。
他在我身前站立,隔着几个人的身影,就那么看着我,好像这样就能把我的灵魂看穿。可笑的是,我在这一刻还以为,他会对我说一声对不起。
身后有人催促他往前走,他转过头便直直的往前走,没有任何犹豫。
我想他一定看到我哭了,我承认我自己是一个很爱哭的人,从遇到林邵年开始,我便成了一个感性的人。他不喜欢我哭,或者说后来他很不喜欢看到我哭。以前我们好的时候他还会耐着性子哄我,到后来便成了烦躁。只要我一哭,他便生闷气。
在这样一个场合,在那么多人面前哭一定很难看。我已经尽力压制着自己,只让眼泪静悄悄的流下来。如果有人看到这样一个我,一定会很奇怪,明明是一个喜庆的日子为什么要哭呢。
对我来说,这一天是我的世界末日。
还记得2012年的时候,我狠着心决定,最后一次去见林邵年。那一年,玛雅人的世界末日预言被大家传得沸沸扬扬,他们说二〇一二年的十二月二十一日当夜晚降临时,第二天的白天不会来。于是我真的害怕第二天的白天不会来,在那一天我特地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只想跟他说一声,晚安。
打完电话,我一个人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外面没有像以往那么安静,很多人都在大喊大闹着,好像这一天就是世界末日了。有很多人急着在这一天表白,有的成功了,喜极而泣。有的失败了,买醉难过。好像人们都趁着这一天,把自己以前不敢做的事,都勇敢的做了。
我没跟林邵年说多少次我爱你,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本来就是水道渠陈。我没有追他,他也没有追我,我们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所以我一直认为,对他说我爱你这三个字,是需要勇气的事情。
他不知道,其实我每次跟他说晚安,便是在跟他说我爱你。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其实每一句晚安背后都隐藏了三个字,我爱你。因为晚安的拼音字母是Wanan,我爱你爱你。
林邵年,你看我跟你说了那么久,你可曾知道。不过知道了又怎样呢,他今天还是会跟别人结婚。
在林邵年转过头去的那个瞬间,我似乎看到了他的眼睛里闪着什么东西,但我希望它不是眼泪。他的眼泪对我来说太珍贵,我承受不来。
林邵年走到牧师的跟前,低声对牧师说着什么。牧师时不时的点一点头,也许是年纪有点大了,耳朵并不好使,所以林邵年要说很多遍,他才能完全清楚。
婚礼对于一个人的一生都是异常重要的,所以在婚礼中,不应该出现任何批漏,否则就会给自己带来终身的遗憾。
我想林邵年一定是这样想的。他对所有事都保持着执着,总是近乎完美的去完成一件事情。
不知道人群里谁喊了一声,新娘来了。
我本来不想回头去看,但还是习惯性的回头。
夏馨馨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她的父亲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对拉婚纱的金童玉女。当夏馨馨走过我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鼓起了掌。
我紧紧的反握住苏暖的手,低声对她说,“姐,她果然很美。”
苏暖回了我一句什么,我没听清楚,仿佛这个时候,全世界都只剩下我一个。从来没有林邵年这个人,也从来没有夏馨馨这个人,甚至从来没有这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