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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池像是晃了晃神,眼神略微慌乱了些然而又不经意的藏了起来,“我无意偷看……”
韩郢听着这句不由也浅笑起来,原来连他自己也明白,这是一种无意识之下的偷看,只是单纯的好奇,没有再多的善恶。很久之后韩郢回想起来的时候,这样纯粹而又直白的回答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竟然不曾再找到。年少当时还懵懵懂懂缠绕在心中的那一点情绪在许多年的涤荡之后悄然浮出水面,其实自己曾经以为的刻骨铭心或者永生难忘仅此唯一的感情,只不过在自己恰恰有点寂寞的时候遇到了那个让自己不那么寂寞的人,又错把了那似有似无的情绪给无限放大……
在很久以后看着状似粗俗恶搞的喜剧,精神病人翻个身理所当然的说:“A面唱完了当然要翻B面。”砖家神经质又惊悚的宣扬:“人人都是精神病……”
在那些少年肆意又轻松的时间过后,渐渐沉寂下来色生活是不是也和B面来得一样理所当然?
然而,也是在很久之后,韩郢才明白自己终究不是先知,能猜中所有的事情包括结果。才明白不管一个人是如何的优秀,终究还是必须在人生的长河中不停的做着选择,无论对错,都无法回头的选择……
……
和夏池真正的交叠是什么时候?许久之后韩郢记忆回溯的总会终结在事后被二人所一致公认的不是那么光明的开始……
当凌空一脚把飞至脚边的球踢出去时,韩郢才后知后觉的暗暗叫了声:“坏了,忘了自己还差条腿了……”有些近乎手舞足蹈的向前跌扑过去,眼睛也下意识的紧紧闭了起来。
只是……
与地面的亲密接触似乎有些莫名的温暖,像是……
压住了一个人……
韩郢闭着眼睛摸了摸确认了自己的猜想,才三下五除二爬了起来,抹了一把还是湿漉漉的嘴唇,轻声嘀咕道,“好软……”
然后,然后的然后是夏池有些着急的离开的背影。带着几分对于人肉垫子的留恋,韩郢下意识的舔了舔和主人一样留恋着这种绵软触觉的双唇,冲着急忙赶过来的同伴挥了挥手,“今天状态不佳,我先回去了……”
在当天的下午,韩郢也终于明白了其实这样的事情对于另一个当事人并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或许说,另一个当事人对于承担肉垫子这个重担显然没有他这么留恋的感觉……
后续的事件发生在下午下课的时候,临近放学,韩郢照例是拽过假肢就套了上去,理所当然的还站起来在地上用力的踩实……
于是在他切实的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从残腿末端传来的刺痛时,还是稍许的错愕了几分……
韩郢对于自己进行这项工程的技术水平有着足够的自信心,这场事故肯定属于外因。韩郢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褪下了那自己无法喜欢上却总是被逼迫着套上的装饰物,用一种复杂的心情打量着自己沾上许多铁锈红色的不明固体碎粒的创面,回头打量了佯作好好读书天天向上的夏池:“喂!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韩郢伸手从夏池抽屉里顺过一包面纸,“你走时门不要锁。纸先借用一下……”
隔了许久,夏池才记得抬起头来,彼时教室已空旷下来,夏池看着被韩郢随手立在走道上的假肢,抬脚轻轻一踢,原本就不怎么牢靠的假肢稀里哗啦的倒了下去,接受腔滚出几颗棱角分明的砖头渣滓,看着夏池心头一虚……
在夏池记忆中,但凡韩郢在的时候,自己看向这个东西的时候总是有种小媳妇看婆婆的眼神,也许比喻不是很正确,不过夏池的眼神是实实在在的那种偷偷摸摸,每一次都是不经意之间偷偷打量一下,然后还没等看清楚,韩郢的那种:我就知道你又偷看了的了然的眼神就扫了过来……
事后夏池想着不过是看个东西,就像是彼此喜欢的磁带或者影碟,只是韩郢的多少有点特别而已。怎么自己一对上他的眼神就浑身不对劲,不敢多看?
终于逮准机会打量好假肢之后,夏池又欲盖弥彰的把自己作案的证据用抹布统统掏了出来,扯着面纸擦了个一干二净。这才觉得,韩郢是不是去得有点久?
……
当夏池闷着头一头闯进洗手间的时候,韩郢正侧坐在洗手台上歪着身子奋战着。
已是深秋,早晨夏池甚至都不愿把手伸进冰冷的水流中,这时候韩郢却开着大大的水流,宽松的裤腿被卷了上去,露出半截白花花的大腿伸进了流水中不断冲洗……
夏池一时间像是愣住了,多少对于自己逞一时之快的恶作剧有些后悔,蒙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