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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透老婆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儿,吊着眼角指着我的脸嚷嚷,“杨洋你少装蒜!我们家待你不薄!你个进监狱的货我们好吃好喝的对你,你倒好,帮着你姐拉皮条!”
我气得牙齿格格作响,转身指着被我推在一边的陈透,“管好你婆娘的嘴!少让她在这儿喷粪!”
陈透从来没见过我这么吼过,吓了一个趔趄,这个软脚蟹。
他老婆见丈夫不敢吱声,更加撒泼打滚,奔到里屋去抄起一样砸一样,啪的一声,一块碎屑摔在我脚边,竟是少年时舒炜送我的那把木制小手枪。
我心里一痛,咬了咬下唇,却看到陈透老婆正伸手去够里屋桌上我父亲那张遗像。
“你敢!”
她吓了一跳,手一个不稳,竟将那个相框拂在了地上。
我走上前一步,死死的盯着她。
陈透从我身后冲上来,死死的拉住我胳膊:“我老婆吃撑着了,兄弟,兄弟,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
“拾起来。”
那女人有些害怕了,怔怔的看着我。
“我叫你拾起来。”
我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在发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没有把揪住她头发把她从屋里拖出去的想法付诸实施。
大概是我的面色太狰狞,她缓缓地伸出手去,一边吃惊的看着我,一边慢慢的把父亲的相框捡了起来。
“从我们家滚出去。”
陈透走上前去,伸手去拉他老婆。
这女人真不知道是怎么养大的,也许是觉得气焰被我压了下去没有面子心有不甘,快走到大门的时候突然发疯一般转过身来大叫:
“你个臭变态有什么了不起的?敢命令我?你算什么东西!你家街坊邻居谁不知道!你一个同性恋,跟你姐姐抢老公,抢得都进监狱了!又帮着你姐姐榜膀子,一家子什么烂玩意儿!”说着还朝地下呸了一口。
我呆立在那里,宛如寒冬腊月被人泼了一身冰水,满身的火焰都被劈头盖脸的浇灭了,压在心里,压抑的要爆,张开了嘴,嗓子却像被满口的血糊住了般,窒息着,说不出话来。
一片阴影毫无预兆的从头顶散落,砰的一声巨响后又是一串噼里啪啦的清脆声,响彻大厅,震得我耳朵嗡嗡的,几乎有些发懵。碎屑般的东西从我脸上划过去,我下意识的蹲了下来,听到陈透老婆的尖叫声。
尘埃落定,我眨眨眼,站起来抖抖身上的碎玻璃渣子,正看见姐姐手里拎着个黑黑的瓶子慢慢的从后面走进来。
仔细看看眼前,一地的青绿色玻璃碴儿,客厅正中间凄惨的躺着的是前些日子陈透拿来逗姐姐开心的小型鱼缸的架子,几条小金鱼正在地上蹦跶着。
陈透老婆撕心裂肺的叫着,
姐姐皱皱眉头,“杨洋,愣着干嘛?赶紧帮我拿个大些的缸子去啊?”又转身向陈透夫妻一笑,“你看你家鱼多认主人,一看见陈太太来了高兴得直往出蹦,什么都不管了,撒丫子就往外跑。”
地上的小鱼蹦得越来越低,姐姐弯腰拾起一条来,仔细端详着,凑到陈透老婆跟前,“这是你家那条左鳍下有个小黑点儿的金鱼吧,据说是你选的呢?你看看?”
她突然一甩手,就把那条半死不活的小鱼向陈透老婆脸上甩过去,后者一声尖叫没有避开,脚下一滑就跌在地上,又是一声大叫。
姐姐叫道,“哎呀陈太太,你把鱼踩死了!就在你高跟鞋上呢。肠子肚子都出来了。是不是你养了好几年的那条?起名叫斑点的那个?”
陈透老婆叫得更大声了,闭着眼睛死命的甩着高跟鞋。我看得清楚,那上面沾着的是一大团水草。
姐姐走过去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在手上绕了几圈,“你不是说要泼我硫酸,给我好看吗?我带下来了,要不要我帮你啊?”她说着用左手晃了晃手里的小黑瓶子。
陈透要冲上去,被我一胳膊抡在地上。他拉着我的衣服下摆:“兄弟,兄弟,那是我老婆,那是我老婆啊。”
我站在那里,冷冷的俯视着他。
陈透老婆杀猪一样的叫着,“我要叫警察!我要让你蹲监狱!”
我听见姐姐轻快的笑声,“警察不进道北区的,你在本地长大,你不知道?你不是说我们家都是蹲监狱的货么?我干嘛要怕蹲监狱?”
瓶子在陈透老婆胸前晃啊晃,越来越倾斜。
陈透大叫:“姐!姐!我错了!我不开眼!你是我亲姐,你是我亲姐还不行么!”
我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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