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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臣点了点头,回房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
筱臣明显有心事的样子让康南很介意。可是他也知道如果问筱臣的话,他一定不会说。
从以前起那家伙既是个别扭的人,明明是朋友……不,也许说朋友并不正确,对筱臣来说他们大概只是青梅竹马,连朋友都勾不上边,至少从筱臣的身上康南感觉不到丝毫类似朋友的这种情谊,有的就只是从此认识而累积至今的那一点点情分而已。
可是康南不一样,尽管他身边的朋友多如牛毛,但只有筱臣,只有筱臣是康南确定不管分开多久或发生了什么事都仍然会选择留在自己身边的,他愿意与之交往一辈子的人。康南也一直坚信着这与事实或经验所得毫不相干的直觉。
康南躺倒在筱臣的床上,闻着被枕间淡淡的清香,突然觉得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对康南来说这就是家的味道。从小寄住在筱家,与筱臣同床共枕了十多年,最亲切最熟悉的就是这味道。只要有筱臣在的地方就有这属于平静安定的,让人怀念与眷恋的味道。
劳累了一天的康南,没等筱臣出来就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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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康南是被林恩惠的电话吵醒的。
'……什么?原来是小林啊。'康南拿着电话,懒洋洋地说道:'什么事啊?……我当然还在臣这里啊……'康南说着,看了一眼还在睡的筱臣,刻意地把声音压得更低。'会议?那和我没关系吧?不去,你开完会再来接我吧……你不是我的经纪人吗?那种事应该难不倒你吧?……知道了,我会等你电话。'
放下手机,康南发现筱臣已经微微睁开了眼。'对不起。'康南轻声道着歉。'我把你吵醒了吗?'
筱臣摇了摇头,他是醒来时正好听到康南在说电话。'现在几点了?'他问。
'嗯,快九点了。'康南回答说。'臣,你今天休息吧?'
'嗯。'筱臣低低地应了一声。
'看你还很累的样子,要再睡一会吗?'康南说。
筱臣没理他,重新又合上了眼,但康南知道,筱臣不准备再睡了。
'你知道吗?臣,我昨晚做了一个梦。'康南轻声说道。'是我们小时候的梦。你还记得我们家后面山坡上的那棵梨树吗?小时候我们经常趁你妈不注意的时候爬上去玩,有一次刚下完雨,那树干被雨淋得又湿又滑的,我不理你的劝阻硬要爬上去,结果一个没留神从树上摔了下来。'康南说到这里,禁不住侧过头看了一眼依然闭着眼的筱臣,眼神渐渐变得温柔起来。'那时候明明比我还瘦小得多的你想也没想就冲过来接我,结果和我一起滚下了山坡。'
'你算是说对了。'筱臣淡淡地说到:'我是想也没想,如果我稍微想一想的话,我就不会笨到跑去接你了。'
康南笑了,他就是喜欢爱闹别扭的筱臣。'是啊,如果你没有跑来接我,你身上就不会多那么一个伤疤了。臣,你真笨。'
筱臣睁开眼来瞪了他一眼。'你才笨呢,明知道会摔下来你还爬上去。'
'没有你笨啦,'康南笑道:'明知道会手上还跑来接住我。'
看着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男人,筱臣不由得气结,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当初就不该救他。这么想着,筱臣懊恼地别过了头。
'臣,你生气了吗?'康南俯下身来看着他,'不要一大早就生气嘛,我承认是我笨了好不好?臣,我想看看那个伤疤。'
什么?筱臣一时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看着康南。
'我想看臣身上的那个伤疤。'康南重复着。'你让我看看吧。'
'笨蛋,那什么好看独有。'筱臣骂道。
'我想看嘛。'康南突然翻身压住他。
'喂,你……'筱臣没想到他说做就做,胸口一凉,穿在身上的睡衣已经被康南俐落地解下了两颗扣子,筱臣不禁胀红了脸。'你……放手,我,我自己来。'
'咦?臣,你是在害羞吗?'康南看着身下窘红了脸的男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痴。'
'不是的话就不要乱动啊。'康南一边笑着一边解开筱臣睡衣最后一颗纽扣,筱臣那久不经眼光照晒的白皙胸膛就这样暴露在康南眼前。
康南怔忡着,笑容渐渐从他脸上隐去。筱臣与他的目光一接触,立刻侧过了脸。在筱臣光洁的肌肤上,赫然出现了一道丑陋的伤疤,从筱臣的右胸一直眼神到腰部。
康南的手轻轻地抚过那道褐色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