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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告诉了许闲,舒辰知道自己并没指责对方的立场,说到底,正如许闲吐槽的那样,自己确实也是忘得七七八八了,好吧,诚实一点说,差不多是已经全部忘记了。
眼里是舒辰那张比苦瓜还要苦上千倍的脸,许闲觉得有点可乐:“很恐怖的做法?”
“恐怖?”
“例如说强迫你和他一起看恐怖片,借机让你依靠他,或是在小巷里布置到打劫你的歹徒,然后挺身而出将你救出来,这些对你而言,都是很恐怖的事情吧。”
看恐怖片和走夜路,确实都是自己的死穴,但许闲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点:“你要不要考虑写小说?”
“写小说?”
“是啊,”舒辰严肃的点点头:“总觉得那种事情你都能够想出来,不去写小说的话很可惜吧,而且又不辛苦。”
“写小说才辛苦吧,而且我可没有那个天赋。”
“天赋么……”
对于舒辰而言,写小说并非一件辛苦的脑力劳动,依照许闲的话来说,他是应该具有某种天赋吧,能够将故事活灵活现讲述出来的天赋,所以对他而言,那反而是一种可以让他畅所欲言、自由自在的工作,所以才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故事是表达情绪和引起共鸣的手段,能够带给别人愉悦的心情,作为制造文字的一方,舒辰也觉得非常开心,可他万万不会想到,真的会有人按照自己的小说去追求别人,会不会是除了沈修,没有人能做出那些不走寻常路线的事情呢?但就算是有人想要那么做,也需要足够的财力才可以,沈修的话,怎么看都是不缺时间和金钱的男人,这点就是最让人苦恼的地方。
“男主角会在夜里点亮金色的蜡烛,”舒辰叹了口气:“直到女主角出现为止,否则会一直苦等下去。”
“听起来比较普通啊。”
“问题是,男主角等了整整一百天。”
“还是觉得比较普通,一白天也不是很久嘛?”
“不是很久,你要不要试试看?”
“一白天的话,撑死也就十二个小时,没什么了不起的啊。”
“喂喂喂,是一百天,三个多月好不好,真是的,你当初到底有没有认真读我的书啊?”
“等到了么?”许闲赶紧岔开话题。
“没有。”
“……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一次是情呆,两次是情痴,三次是情圣,我也是想要为男主角塑造情圣的光环。”
“于是一百次,就是三十三点三循环个情圣?”
似乎没有听出许闲话中的调侃,舒辰记起了当时自己的想法:“我就是觉得,一百是个整数。”
“…………”听到如此的逻辑方式,许闲只有不再缠绕这个问题:“听你的描述,我觉得沈修不会是那种在你家楼下等上一百天的人。”
“我也是那么想的,沈修那个人,肯定做出不来的。”
“那你还担心什么呢?”
“如果他不出现呢?只是每天晚上都在楼下的地面上让人点上蜡烛呢?送花的事情也是啊,当时小说里写的情节,是男主角亲自给女主角送花的呀,可是沈修却是让花店的店员送过来,如果他还是照样如法炮制,那就不是一百天的简单问题了!”
“这个……”舒辰提出的这点,真的是很有可能啊,并且那个在舒辰描述下只有自我意识的男人,应该做得出来吧,要是让布置的人离开、并且言辞拒绝掉,说不定那个店家也要关门大吉呢。
听出来许闲也怀有同样的不确定,舒辰的情绪就更低落了,要不要把事情告诉贤哥呢?可自家堂哥还在昏睡中,贤哥已经是医院、公司两头跑,几乎就不见他有空闲的时间,还要用自己的事情去给贤哥增添烦恼么?果然拥有寻常感情的自己,是做不出来那样不合常理的事情啊。
和许闲交谈确实能够缓解压力,从与许闲深入接触后,舒辰就把大自己两岁的许闲当成了倾听的对象,除了平日故意开自己的玩笑,许闲并不会随意对任何事情发表评论,能够以理性和成熟的态度分析问题,这是陷入慌乱意识中的自己最为缺少的品质,人类大概总是喜欢寻找自己不能具有的优点、并且想要无限接近吧。
那天在文学院后长椅上的谈话,距今已经过去了几日,不知道是不是以舒醒为挡箭牌的借口起到了作用,近日来的生活很平静,沈修似乎从自己的生活里淡出了,仿佛从来未曾出现过,可是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舒辰却总是放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