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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夥睡得正酣,大半个身子露在棉被外面,刘隐山把孩子裹好,坐在床边竟也萌生睡意,不多久便歪歪斜斜倒下了。可惜还未熟睡便被小家夥折腾醒了,刘隐山笑著把孩子从身上扒下,柔声道:“宝宝,早啊。”宝宝哼唧著往刘隐山身上挂,几乎是手脚并用了。“爸爸!”小家夥不满刘隐山的的“袖手旁观”,立刻使出了杀手!。刘隐山不悦,“宝宝,不是爸爸,是舅舅。”小家夥眼珠子咕噜噜转,腰板笔直地与刘隐山对峙,最终熬不住似的扑过来,依旧是甜腻的唤著“爸爸”。刘隐山皱著眉头只得作罢,关於称呼这件事他一直在纠正,如今看来依旧见效甚微。当年李逸海回来时,宝宝已经快一岁了,见到亲生父亲却是又哭又嚷死活不愿与他亲近,李逸海也并不在意,只是看到蹒跚学步的宝宝竟然会喂刘隐山核桃仁时有些诧异,竟有种认贼作父的作呕感。
这一周李逸海都鲜少回来,刘隐山工作忙,也只是从下属口中听得几句“李总长李总短”,直到周五中午,阿武约他见面。阿武是个小有名气的私人侦探,和刘隐山也交情颇深,本是因为怕李逸海再去豪赌才去跟踪的,结果却是有了“意外收获”。
“你看了不要太生气,我也犹豫了一天才决定要告诉你的。”阿武面露难色地将大信封推到刘隐山面前。
刘隐山不甚在意,叹了口气,“他就算好赌,只要不过,我便替他还了便是,这也不是什麽大事。”
然而阿武依旧面色凝重,一时间竟更加坐立不安了,下意识要伸手抽回信封。
刘隐山挑眉,率先拿起信封,极其小心地取出其中一张照片,只看了一眼便迅速放回去了。
阿武看他面色不善,却也不知该说什麽,因为每个顾客发现自己戴著几顶绿帽子时的表情都不好看。
刘隐山仓促起身,椅子发出不小的声响,他心不在焉地说著“抱歉”,竟是连声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出门前还在门框那里踉跄了一下,相比平日里的刘隐山,这俨然是阵脚大乱了。
这个下午过得极其漫长,刘隐山把厚厚一沓照片翻来覆去地看,不为那男人,不为那女人,而是那栋房子。说来可笑,刘隐山从来孑然一身,与李逸海同床共枕也常常是和衣而睡,并未有太多逾越的行为,然而心底里却向往寻常夫妻的婚房,大概是因为祖宅年头久了人多嘴杂,总盼著有一处私密的空间。所以去年他便悄悄购置了这套房子,请人装修打理,从建材家居到摆设花草都亲自挑选,力求尽善尽美。这三年来,刘隐山做过的最屈尊降纡的事情便是将房子的钥匙送给李逸海作生日礼物。他说不出这房子的用意,盼著李逸海能够心有灵犀一点通。没想到,李逸海不但通了还学会了充分利用,现如今竟是他刘隐山自甘下贱为人做嫁衣!
☆、第三章
捉奸成双,捉奸在床,刘隐山运气好,两样碰一起了,好不欢喜!他进门後一路弯腰,总算从门口到床边凑齐了一套皱巴巴的女装。也不知是他身手敏捷,还是床上的二人太过投入,竟是愈发干柴烈火了。刘隐山在这淫靡的空气里一秒锺也不愿意多呆,於是上前将那个扭动腰肢的女人一下提起,毫不吝惜地甩下床,那女人尖叫著缩成一团,恨不得再多一只手来遮羞。刘隐山俯身,十分体贴地送来衣服,顶上放著一沓现金,“辛苦你了,我就不送你了,好吗?”。那女人显然仍处於惊吓过度,毫无形象地夺过衣物朝外爬,倒是没忘记那丰厚的打赏。
李逸海面不改色地倚在床头,全然一副浪荡子的模样。刘隐山打量著屋内因这场苟且之事而被推倒扯坏的家具摆设,最後的涵养也见了鬼。“我付你的工资,去酒店开房应该绰绰有余。”
“偶然为之当然可以,次数多的话就紧张了?”李逸海满不在乎地说著,赤身裸体地走下床站在刘隐山身後。从这个角度看去,刘隐山颤抖的睫毛和紧抿的嘴角都一览无遗,李逸海又走近了一步,灼热的呼吸落在刘隐山光洁瘦削的後颈上,那敏感的战栗清晰地落入眼中。
“钥匙还给我。”刘隐山单刀直入。
李逸海毫不意外,靠近了些,调笑道:“不是说送我了吗?言而无信可不是你的风格。”
刘隐山全身僵硬,两人距离太近,李逸海精神抖擞的小兄弟直挺挺抵在刘隐山小腹,不断挑战他的忍耐极限。刘隐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故作洒脱地抬手将自己的钥匙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你说得对,这一把也不妨送给你。”说罢转身欲走。
李逸海左手揽住刘隐山的腰际,右手覆上那只放置钥匙的手,仅是指尖若有似无地触碰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