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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本是刚巧过来走动,见状用袖子捂了口鼻,掩饰着自己嫌恶的神情,皱了眉道,“你们怎么这样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妇人身后还跟着一人,正是那好色皇孙郑客天。
郑客天原本也是满脸嫌恶,看清是祁爱白之后又显出了几分惊异,再看这些个安宁公主的侍卫对祁爱白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顿时又显出一脸愤慨之色,斥责道,“谁让你们这样为难祁公子的?还不赶快放开!”
祁爱白很是意外,想不出他为什么会帮自己。
“殿下……”那群侍卫跪在地上,有心想要解释,却又顾及着安宁公主的名声,一时间全都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这人冲撞公主……”
那妇人向后看了眼,止住郑客天的话语,又拖着音调询问道,“如何冲撞?”
侍卫们实在说不出口,跪在地上憋出了一头汗。
“让母亲见笑了。”安宁公主见状,不得不从房内走出,行了个礼,回答道,“其实这只是一场误会。”
祁爱白暗自腹诽:自己这些天究竟是见过多少皇亲国戚啊,连皇后都出来了?
再看安宁公主,口中虽然说着这话,声音却在微颤,眼眶更是泛红,整个人透出一股泫然欲泣的模样。衣服已经重新套在了他的身上,却松松垮垮,细节处也未打理,一看便知穿得有多匆忙,发髻更是彻底散乱着。
“误会?”皇后娘娘再度皱了皱眉,心中已经有了和那些侍卫同样的猜测。
安宁公主虽然喊她一声母亲,却并非她所出。不仅如此,她对这位公主还有着相当的厌恶,毕竟安宁公主的亲生母亲当年和她斗过那么久,现在虽然看起来安分了一些,却依旧是她的眼中刺。如果可以,她真想找机会除掉这母女俩,只可惜当年出了一桩意外,让当朝天子将这位“女儿”给捧在了心尖上,处处宠爱,令人无法下手。
但对她而言,就算再怎么厌恶安宁公主,却不得不在意皇家的脸面,一切有失皇家脸面的事情都是无法容忍的。这么一想,她看向祁爱白的目光也越发不善了起来。
祁爱白死命按着自己的喉咙,想要说话,但哑穴一时半会解不开,只能发出两声干咳。
郑客天见状,在皇后耳旁耳语两句。皇后神色微变,又问安宁公主道,“这便是那位祁公子吗?”
安宁公主明白她这是在问什么,点了点头,“正是。”
“这可是……”皇后一改那满脸嫌恶,露出一种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神情来。
接着皇后便扬了扬眉,命令那些侍卫先将祁爱白关起来,好好招待着,不要怠慢,自己则招呼安宁公主同她一起进屋,说是要讲几句母女之间的贴心话。
侍卫们虽有不满,也只得听命。
直到被人推进了原本的那间房里,并眼睁睁看着房门被牢牢锁住,祁爱白还是一头雾水。
他只能确定一件事情:这皇宫里的其他人,似乎都真以为安宁公主是个女的。
莫非自己当真是头一个撞破这件事的人?或者曾经也有过其余知道真相的人,但是他们都死了?祁爱白摸了摸脖子,内心哇凉哇凉的。
他屏息静气,回想着玄剑宗里学过的东西,试图解开自己的哑穴。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这着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祁爱白为了活命,只能锲而不舍,半晌之后总算是成功了。
他长长呼出了一口气:这下自己就算要死,也能说个明白再死了。
就在祁爱白这么想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声响,那道锁正被人打开着。
祁爱白炯炯有神地盯着那道门,整个人既激动又紧张,努力思考着自己第一句话究竟该说什么,才能最大程度地保住自己这条命。
门开了,安宁公主走了进来。
祁爱白垂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生绝望。
“祁公子。”安宁公主缓缓走到他的身边,柔声低语道,“刚才令公子受苦了,希望公子能原谅芊儿,毕竟芊儿那时也只是……吓坏了……”
祁爱白暗道:我才吓坏了。
不过看这个样子,好像和他原本所想的有点不一样啊?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他这条命能保住了?
他再度抬起头,看着对方睫毛上挂着的那点点水珠,面对着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满肚子的怨愤之语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安宁公主稍稍侧过头,抹了抹泛红的眼眶,“是芊儿错了。”
祁爱白忍不住又摸了摸脖子。若不是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