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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你。”酥手一双捧起他的挺削面颊,踮脚而立的唐乔咬了咬他的嘴唇。面色绯红神态娇怯,可目光清炯笔直,脱口的字字更恨不能是歃血立盟的坚定认真。她含泪道,“今生你我永修俦侣之好,生似鹣鹣鲽鲽不相负弃,死似韩夫何妇屈体相就,好不好?”
四目交睫相视,吐纳交汇相闻。温商尧亦眼眶微微泛红,点了点头。
正当二人阖起了眼眸,任四唇轻贴化为口舌缠绵之时,忽听一旁冒出一个尚带几分稚气的奚落声音:“你个黄花大闺女,就这么在一个大男人面前脱得光溜溜赤条条的,定是不知‘臊’怎么写!”
却见一个华服少年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看似七、八岁的年纪,正托腮趴伏于书案之上。虽说身量未足而面容稚嫩,可眉眼花哨轻佻而唇角顽劣轻挑,实是一副贻害人间的勾人模样。他一眼不眨地直瞪瞪望着少女的裸体,却又满面不知何来的不快意。
“温、温羽徵!”眼见这未着一丝的身子教少年全看了去,唐乔一刹羞得面红耳赤,而温商尧亦是一声尴尬轻咳,迅速揭下自己的外衣,披裹在了少女的躯体之上。唐乔牢牢捽着衣服遮掩身体,掉头冲温羽徵啐出一声,“你这该挨剐的小泼皮,竟敢偷看!”
“又非是我要看的。分明是你们两个郎情妾意得眼里除了彼此就再无旁人,我都在这屋子里待了半个时辰了!”少年一撇嘴,口吻不屑地说,“再说你哪里好看?瘦得简直皮包骨,腰肢不比碗口粗,胸前挂着两个布囊似的玩意儿,还赛不过一个大馒头!”
“油嘴滑舌的小泼皮、臭猴子!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把你的眼珠给剜出来!”一手小心捂着身上的衣裳,另一手却还要伸出去拧少年的脸颊,唐乔红着脸又啐,“我让你一面偷看一面还乱说话!”
“羽徵年纪尚小,你这做嫂嫂的何不大人大量,饶他一回?更何况……”听得“嫂嫂”二字,唐乔的怒气本已偃了大半,岂料温商尧略一低头往她胸前瞥去一眼,竟抑着一口笑说,“更何况,他也没说错么。”
“你、你们!你们兄弟两个……简直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歪也好过你!”少年不甘示弱,当下反唇相讥,“什么‘鹣鲽情深’、什么‘屈体相就’、唧唧哝哝,不知所谓!”
“羽徵,你也少说两句。”眼见唐乔豁出去了一定要教训自家弟弟,温商尧忙将她的一双纤手收进怀里,回头对温羽徵使了个眼色说,“还不快跑。”
岂知少年听得此言反而不跑,忽一躬身低头,以自己脑袋冲撞过来,重重撞在了女子的纤纤腰肢上。见对方吃不住力道“嗳哟”出声,他撇嘴掷出一句“大哥是我的,谁也不准抢!”这才一溜烟似的跑出屋去。
“你呀,把你弟弟惯得太坏了!若他日后犯下何等弑君谋逆的大罪来,也定是你这做兄长的给宠惯坏的!”唐乔又羞又恼急得直跺脚,却因被温商尧紧抱于怀,而拿于不远处洋洋得意、不住冲自己作着怪脸的温羽徵全无办法。
秋意浓重,月落庭院,似封了一地银霜白蜡。而廊下囿内的藤萝花卉,仿佛不甘于就这么飘茵落溷,正不遗余力攀艳斗美最后一回,风一过便纷纷似霰,堆得石台玉阶俱是旖旎情意。
听见兄长跨入房门的声音,温羽徵心里仍不舒坦,只肯掉过身去以背脊相对。温商尧有意与自家弟弟玩笑,于是坐于榻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还未恼你坏我好事,你反倒怨起我来了?”
“如何是好事!”温羽徵骨碌一下从榻上坐起,仿似受得莫大委屈般对兄长抱怨道,“君子坦荡荡,你怎可与个女子衣不蔽体地搂抱在一起,若是传将出去,堂堂一朝将军颜面何存!”
温商尧轻一挑眉,故作诧然:“可我昨儿如何听巧蕙说,你非拦着她,让她俯□来与你贴面亲上一口,她若不肯你便不容她走?”温羽徵未听出兄长言辞之中的揶揄之意,仍是面色忿然道:“你我怎可相提并论!你可是……你可是天下男子景仰的英雄、天下女子倾心的温郎啊!”温商尧摇了摇头,笑道:“可终有一日,你也会是的啊。”
少年霎然不语,惶惑睁大眼眸良久,才不可置信地问出一声:“我?”
温商尧低眸一笑,复又径直注视弟弟的眼睛,“我们兄弟二人今日在此立个赌约,如何?”
“何种赌约?”
向着弟弟伸出右手手掌,微笑道,“便赌你十年之后,远胜今日之我。”
一大一小两掌相击,复又各自轻旋,直至两手牢牢缠缚相握。
那双深长眼眸满含难以尽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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