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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了个遍,最後他的手指终於回到自己嘴巴上,说:“这里特别疼。”
我将脑袋凑过去要吹,被沈金银大手一下拦住,冲我眨眨眼,笑得暧昧:“特别疼,光吹没有用。”
“那要怎麽办?”我颇为难,无奈盯住他红润的双唇。
沈金银闭眼噘嘴,喃喃道:“吹气只可止疼,亲亲方能治病。”
我看定沈金银嘴边难掩的奸笑,总算明白他的意思。心头霎时绽开一朵大红花,我眯眼清了清嗓子,四下里看看,硕大的房间才我们两个,别无他人。这才大了胆子,吸气,吐气,再吸气,猛的把嘴巴压将上去。
就听“吱呀”一声,一个清脆的嗓音自门口响起:“少爷,夫人说开饭了!”
我的嘴“!啦”一下歪到一边去,身子也顺势转向一旁的窗口,只觉脸颊上血气倒涌,烫得灼人。
沈金银坐在凳子上转头,一张脸要死不活地道:“知道了!”
那人这才退出去。
我咳嗽一声,回身要朝外走,被沈金银一把抓住,低头去看,就见他伸长了脖子冲我眨眼:“继续。”
我於是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两只手掌托起沈金银的两腮,把脑袋慢慢靠近,终於能够看清他颤抖的睫毛,以及眼角边笑出来的褶皱。鼻间嗅到沈金银身上那股独特的钱财气,平日里从来不以为意的味道,此刻闻起来却格外诱人。
我的嘴唇擦过沈金银的脸颊,碰上他柔嫩的双唇,才不过一瞬间的定格,大门再一次被人推开。
只听尖细的沈夫人的声音穿透空气,刺入我俩耳中:“金银啊!你非得让娘亲自来请你才肯吃饭是不是啊?”
沈金银的身子一僵,啪地推开我站了起来。我没防这一招,哎呦一声跌到地上,撞得眼前金星直冒。
沈夫人进屋瞧见了,过来搀起我,白沈金银一眼,骂:“这麽大了也不懂事,还在房里打架!”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胳膊一块儿拖出屋外,“快来尝尝娘亲自做的菜!”
我们三个一同来到主屋,沈老爷早在满满的酒菜桌边坐好,看见我们随沈夫人一路扭进去,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嘀咕道:“不是断绝关系了吗?还在我们沈家吃饭做什麽!”这话听著像自言自语,却大声到每个人都能听见。
我悄悄斜过眼去瞥沈金银,果然见他板起面孔吼回去:“我只跟你断绝父子关系,可没跟娘断绝关系!”
沈老爷一时语塞,瞠目结舌。
便见沈夫人抬起巴掌,照著沈金银後脑勺就是一掌,双手叉腰阴阳怪气地责问道:“怎麽?想造反啊!挑拨你爹休了我是不是啊?”
沈金银面色一下变得惨白,浑身哆嗦,就差没当场跪下,连忙解释:“没有,绝对没有!我哪敢挑拨你们这对鸳鸯!”
沈夫人这才歇歇气,回过头来招呼我坐下,笑得春光明媚:“江湖啊,你别客气,多吃一点。”说著给我碗里放了一片大白菜叶子,还是泛黄的那种。
我连忙道谢。
沈金银回过头来瞧一眼,说:“娘,江湖喜欢吃肉。”
罢了,伸长筷子到盛红烧肉的盘子里去,瞧准一块精肉夹了起来,筷子才刚提到半空,一道黑影突然从天而降,一下夹住沈金银筷子上那块肉。
沈金银抬头,顿时蹙起眉头,咬牙一字一顿往外吐气,道:“放手!”
对面的沈老爷纹丝不动,筷子在手里捏地牢牢,他挑起一边眉毛,似笑非笑说:“我先看中的。”
沈金银於是大怒,眼珠瞪得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不觉提高音量:“是我先夹起来的!”
我如坐针毡,左右看看,挥手干笑劝道:“算了,算了。我吃菜就好。”
没想沈金银居然喝令说:“闭嘴!跟你无关!”
我尴尬非常,埋下头去努力扒碗里的白饭,沈夫人却在一旁呵呵笑著拍我的肩膀,又给我夹了一片泛黄的菜叶子,低声道:“没事儿,习惯就好。”
“沈夫人。”我转头,怯生生地压低嗓门,用气声发问,“他们两个为什麽要断绝父子关系?”
沈夫人闻言一愣,遂慢慢眯起眼,视线朝那边正较力的两人瞥了一下,长叹一口气,随後仰起头,像是叙述一个悠久的神话一般,缓缓回忆起当年的故事来──
“那一年,我们沈家从小养著的那匹马驹,终於抵抗不过岁月蹉跎,濒临老死。老爷同金银都对这马儿存著深厚的感情,见它将死,伤心难忍,纷纷伏倒在马厩外痛哭一场。要知道,这匹马陪伴他们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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