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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偏偏不懂得珍惜!造化弄人,以至於此!
“所以,我不能再麻烦你了。”
任逍遥叹了口气,握住练无伤的手:“无伤,我从不觉得你麻烦,也从来没想过要从你身上得到什麽。我只想留在你身边,照顾你,陪伴你。当你生病的时候,在病榻前看护你;当你寂寞的时候,说个笑话给你解闷儿;当你兴致来的时候,陪你谈天说地、吟诗操琴,当你……”
动人的语气诉说著动人的情景,倘若说话的人是凌烈,练无伤可要开心死了。
可是,这人是任逍遥!所以没有柔情蜜意,只有满腔的无奈,满腔的愧疚,满腔的心痛!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大石压在心上……
“别说了!”练无伤低叫,“逍遥,我承受不起,我承受不起!”
任逍遥一呆,仿佛看见什麽有晶莹透明的东西从练无伤低垂的脸上落下来,一闪,便消失无踪。
那是泪麽?任逍遥不敢确定。相识这麽久,他只见练无伤流过一次泪──祭拜他师父的时候,此外,不管多苦多痛,这个倔强的人儿始终沈默不语,就像一根细竹,看似柔弱无比,实则坚韧异常!
现在无伤却流泪了,是怎样的痛苦让坚强如他流泪?倘若这痛苦是源於自己,那麽就让自己亲自为他解除了吧。毕竟,自己只是想看他笑而已!
心思如潮涌,任逍遥怔怔的看著练无伤,伸出手去,想去拍拍他的肩膀,然而手指触到了衣服,便迟疑著收了回来,良久,黯然长叹:“我明白了。你……保重!”
车帘被风轻轻吹起,又轻轻落下。车厢之中,却只剩了一人。
感到几分凉意,练无伤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逍遥,你也保重,你对我的恩情,我点点滴滴记在心里,不敢有丝毫忘却,纵今生不能相报,来世也定当结草衔环!我不能再拖累於你,凌烈的事,就由我自己来解决吧。
月华如水,轻轻荡漾在天地之间,让群山入梦,大地沉眠。
坐落在山脚下的凤凰山庄也被这朦胧的月色笼罩,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忽的,位于东面院子里的一间房门开了,一个黑影悄没声息的闪将出来,熟练的穿过几座庭院,最后在一扇窗前停下。
窗内没有光亮,也不闻声音,显然里面的人早已睡熟。那黑影拿起一只吹管,在窗纸上一插,向里面渡了几口气。
他回过头,月光照清了他的脸,正是计划着要杀死凌烈的“三师兄”,聂云飞座下第三弟子袁振南!
他掏出一块黑巾蒙住了口鼻,又等了一会儿,这才推门而入。
房间之内弥漫着几分氤氲之气,透着淡淡而又诡异的香味,但袁振南是闻不到的。他手臂一抬,掌中已然多了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手掌一翻,向着床上熟睡的少年刺了下去!
“当”的一声,一件黑乎乎的事物从半掩的门外飞进来,正打在袁振南的手腕上,让他匕首落地。紧接着,一道人影飘然而入,人未站定,已连向袁振南攻出三剑。
袁振南万万想不到会有人来坏了他的好事,大吃一惊,低声喝道:“什么人?”见来人中等身材,身着夜行衣,面上蒙着黑纱,不知何方神圣。他左右环顾,想找件趁手的兵器御敌,可是要命的是,这房间里竟没摆放一件兵器!
这是凌烈的房间,凌烈武功既失,要兵器也就没用了。
来人剑法极是高明,袁振南拼命躲闪,仍有几次险些毙命于剑下,几个照面下来,他已经出一身冷汗。他越打越怕,如此纠缠下去,惊动了旁人还不算什么,只怕自己的小命先要不保。
情急之下,他忽然大声叫道:“来人呢,有刺客,有刺客!”
这可当真是“贼喊捉贼”,对方显然吃了一惊,剑势一缓,袁振南趁机出门外,放声大叫:“师父,师兄,不好了,有刺客!”
喊罢只觉背后风声袭来,回头一瞧,黑衣人的剑已近在咫尺间,只惊得几乎魂飞魄散,连忙翻身扑倒。
“三师兄,发生了什么事?” 早有人听到他的呼声赶来,眼见情况紧急,也不等他回答,抢上去挡住了黑衣人的剑招。
“振南,怎么回事?”这声音低沉之中透着无边威严霸气,却是凤凰山庄的庄主聂云飞到了。他显然是睡梦中听到呼叫声赶来,衣衫有些凌乱,但镇定的神情让他威仪无损。
“师父,这人深夜闯入庄子里,想要杀害凌师弟。幸亏被弟子无意中撞见,及时制止。”袁振南喘匀了气,上前回话。
“胡说!明明是你偷偷潜入此处,想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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