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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坐到床边去说:「因为我自己走掉了,突然这么回来就觉得很傻的样子,可是又很想你,就忍不住来看看你……这样,时间越久就越没有理由回来了……」
楚天寒越说越小声,几乎把话尾都吞了进去,踌躇了一下,又说:「后来我觉得你看起来过得很好,很平静,也很忙,似乎不应该打扰你,所以就……今天是因为我觉得可能活不久了,才进来的。」
他自说自话半日,见唐少蒙着被子没有反应,忍不住伸手去拉一拉,被子被他拉下来,唐少睁着眼睛看着他,慢慢的说:「就算你死了,也不应该进来。」
这话仿佛有实体般给了楚天寒当头一棒,整个人被打蔫了,看唐少说完这句话,又把头蒙上,依然不理他。
楚天寒觉得很无趣,说:「好吧,那我走了。」
唐少不理他。
楚天寒在床前转了两圈:「我真走了啊?」
唐少还是不理他,他虽然觉得恋恋不舍,还是走了。
良久,唐少轻轻的拉开被子,低声道:「混账。」
楚天寒从窗口跳出来,唐封站在门口守着,站得笔直,一动不动,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似的,楚天寒憋了气,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兄弟,要不要吃宵夜?」
唐封还是不动,不理他,跟没听到似的。
楚天寒想,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手下,个个都这样。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自己的主子,先前看到他,平日里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的小孩儿可怜兮兮的被困在南宫玉房里,虽然自己现在跟他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却还是忍不住想笑。
于是被肖沉月狠狠地瞪了一眼。
说起来,沉月倒是有点像唐少,没什么表情,不爱说话,跟他一起真是闷死人,不得不想点花样来玩。
只是同样沉闷,在唐少身边却不觉得闷死人,他安静的眼睛看过来,也不用说话,便能体贴他的需要,倒是觉得舒服自在得很。
楚天寒闷头反省了一下,不再为难唐封,只偷偷溜出温家,回到他们暂时落脚的客栈去了。
肖沉月坐在床上练功,楚天寒不敢惊动他,只坐在桌子旁,倒一杯茶喝。
窗外天空微微发白,已经快要天亮了。
第六章
这两日楚天寒和肖沉月依然在想办法去救凌度羽,不止是晚上,白天也泡在温宅,他俩武功高,虽然温宅住了大批白道人士,却没有人发现他们,或许有人发现了,只是有的人不肯说,有的人不在乎。
只是营救行动依然没有进展,南宫玉虽然没有再捆着凌度羽,也没有以他的独门点穴法制住凌度羽,却给他用了血茶花,令他无法行动。
探得了这个资讯,还是没用,楚天寒窝在树上,对另外一边树枝上轻轻颤动起伏的肖沉月说:「怎么办?」
肖沉月简单的说了两字:「解药。」
「你说得倒是容易。」楚天寒给他一个白眼:「这南宫玉哪里来那么多花样,这药我们听都没听过,倒也奇怪,他囚着教主,还生怕教主不舒服似的,点穴也不用,还特地用这据说对人没害处的迷药。」
肖沉月想了想,说:「南宫玉是个疯子。」
楚天寒点头附和:「我也这么觉得。」
想了想,楚天寒说:「还是想办法弄解药吧,单凭咱们两个要从南宫玉手里抢人没什么希望,我又还不想死。」
说这话的时候,楚天寒的眼睛望向东南的方向,那里,静风轩在绿荫的掩映下露出一点红砖绿瓦。
肖沉月说:「看运气吧。」
楚天寒笑:「我的运气一直不错。」
院子门外渐渐有了繁杂的脚步声和交谈声,听起来有不少人到这落涛园来了,楚天寒与肖沉月对望一眼,同时往后掠走。
一溜烟就回到了他们暂时落脚的小客栈,在进门之前,肖沉月突然凝了脸色,看了楚天寒一眼,楚天寒跟他共事也有好几年了,也算熟悉,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停住脚步。
肖沉月伸出苍白瘦削的手,轻轻按在门上,然后说:「走了。」
楚天寒实在受不了他的惜字如金,这人出手的时候一贯脸上神色不动,无声无色,又阴狠毒辣,招招致命,可是说话只怕还没有他出手多。
平日里他不出手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个文弱书生,苍白瘦弱,经常脸发青,不过当初凌度羽在虞山的一个山谷里捡到他的时候,倒是一身是血,差点没命。
于是楚天寒想起当年唐少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