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1/4 页)
阿元点头道,“没错没错,他要是看上你了怎么办?”清风使劲打了他一下头,“有没有脑子呀你。”
我没空和他们闲聊,上了马车就让马夫出发了。马车虽不大,但看的出来没少花心思,软垫铺了两层,一个大的锦缎靠枕,一条棉麻的秋毯。竹筒里装着热的菊花茶,还有小食什么的,我把包了蜜饯的油纸包放在一旁,听见马夫说,“这位公子,你歪一会吧,这到荣城少说也要两个时辰呢,到了我叫你。”
“那就劳烦了。”我说道。
“不会不会。”车夫说道。
把琴放在腿上,靠在了靠枕上。
除了城门后,一路西行,隐约从风里吹来的丝丝凉意,我撩开了马车一侧小窗子的布帘,远远的看到的泛着白光的江面,临江临江,原来真的有江。
第一次看见江水还是会有些激动,在义州可是看不到的。远远看着这江水,泛着白光,离山下不远处倒是有个湖,不大,黄昏的时候,落霞映在湖面上,闪闪的斑驳,晃得刺眼,和这江水碧起来倒是显得小家碧玉了。
我被马车晃晃悠悠的直犯困,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马车渐渐慢了下来,我问道,“怎么?是不是快到了?”
“公子是不是去连云山庄?”马夫问。
“是。”
“那不用进城,前面就快到了。”马夫说。
我哦了一声,心中暗想,看来是搬家了。上回听紫衣说过,三十年前还住在城里,不知道上回师傅来偷书,是不是来的这里。
约莫一刻钟左右,马车停下,听见马夫下来,我收了收斗篷,撩开帏布下来马车,
“多谢了。”我对马夫说。“我不用车了,回吧。”
“公子客气了。”说罢,马夫就驾着马车走了。
回身站在门前,感觉到山庄里传来的幽静和凝重,抬头,看见连云山庄的四字牌匾上挂着长长的白色丧幡,提醒着山庄里发生的不幸,心中顿生悲凉。
轻叩大门,等了好一会,门才打开,一个年迈的老人家出来,问我找谁,
“请问,连云连庄主在吗?”我柔声道。
“连庄主外出办事了,请问你是?”他问道,嗓音中透着沧桑之感。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自己来帮忙?或者来看看,亦或者说帮助捉拿凶手?想了一会,我开口道,“在下听说府上可能需要帮忙。”
老人家像是知道我说的意思,赶忙说,“快请进快请进。”门大开,他身子侧了侧,将我让了进去,进了大门,向老人家道谢,才发现似乎他年纪并不大,至少眼睛还算有神。
山庄里很安静,好像也没什么人,老人家一边领着我走,一边说道,“自从庄里出事之后,庄主就把大部分的下人遣散了,庄主就这么一个女儿,哎,别提了,老庄主一下子受不了也撒手人寰了,要不是想为老庄主和女儿报仇,庄主怕是也支撑不住的。”说着,老人家流出两行浊泪,用袖子摸了摸,“在这府上也有五六年了,真是,让公子见笑了。”
“老人家还请节哀,还要顾及身子才是。”我安慰他道。听了他的话,我也心生难过,想着在这双重打击之下,任铁打的人都会受不了,更别说血肉之躯了。
丧幡一直顺着回廊盘旋道房前,风吹白幡起,像是引幡招魂一般。
真不亏是首富之家,这连云山庄的院子虽没有九曲十八弯,但也数重进深,曲折幽静,从一个庭院道另一个,从这一头道那一头,一院院,一步步,层层叠叠,庭深似海,景色各有不同,但是也井井有条,整齐不紊,错落有致。
“公子别见怪,这丧幡挂了许久,庄主不让摘下。”
“无事。”
“我是这庄子的老管家,公子唤我吴伯便可,我先带公子去客房休息片刻,等庄主回来了,亲自拜会公子。”
“那有劳吴伯了。”
把我带进客房,叫人给我准备了茶水和点心,他退下后,我便在房内无所事事。想着一会见到了那连云,问起他女儿的惨死,不免有些残忍,可是不问的话,又找不到寻找鬼见愁的线索,心中烦躁不安。
盘腿坐到床上,揭开琴布,将琴取出放置到腿上,试了试音,调了一下弦,弹了一首清心曲,闭上眼,舒缓心神。
时而拨弹慢捻,时而勾打轻猱,时而宏如铜钟,时而柔和如歌,收了最后一个音,余韵仍徘徊不去,琴弦一直在颤动,有人在听琴。吐纳呼吸,睁开眼,发觉听琴人已站在门前,恐怕是怕打搅我,故没有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