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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贼!”少年说。
“记得下次要……瞄准心口,或者……颈侧……”
少年不理会他梦呓似的自语,松开匕首,手有点抖。他确实是第一次杀人,初次经验的战栗感让他忘记要将匕首拔出来。
门外传来了行礼请安的声音,惊的少年急忙抽身离去,急速奔逃。他已经没有理由再待在西宛皇宫里了。声音也同时让李月支从恍惚略略清醒了一些。
想去拉过毯子,好遮掩腹上的匕首,他可不想听见阿尔沙克的鬼哭狼嚎。可是手脚却不听使唤,不止这样,连眼睛耳朵也不听使唤了。
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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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难怪偶觉得好象忘记了什么,现在问题解决的差不多了,应该可以顺利继续下去了:)
《天马歌》第十一章
天马徕兮从西极,经万里兮归有德。承灵威兮降外国,涉流沙兮四夷服。
——【天马歌】
阿尔沙克一道命令,将班师回朝的江阿尔斯拦在了阿洪图别克大草原上。
不许江阿尔斯进城的命令又让朝野上下一阵讨论,贰师城的百姓也在议论纷纷。宫闱中的秘密,向来不是他们所能了解的。他们只是本着最质朴的意识,做出对是非对错的判断。
卡哈拉克不明白父王为何要这样做。原先他还正盘算着,江阿尔斯进城的时候要去迎接,要看那从汉人处得来的战利品,还要多听江阿尔斯讲讲战场上的事。现在却出了波折,按捺不住,便去找父王。
“十五叔公大败汉军,功不可没,理应大加封赏,父王却不许他进城,这是什么道理?!”
“汉军只是暂退回玉门关,并未死心,随时会回来。”
阿尔沙克对儿子的质问并不感到意外,平心静气地回答。但这个答案只是真相的一部分。更深的层次,却是他不便或暂时不便说明的。“让他留在那里,也是为以防万一。”
“借口!”卡哈拉克对这样的答案并不服气,“不要把我当成三岁小孩来哄骗。我也看过很多史书的,那里面多的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那些在战场上对抗外敌、精忠报国的良将,却在打了胜仗后被君王随便捏了个罪名而死的凄惨无比。因为他们优秀,因为他们功高震主!”
阿尔沙克脸色变了。儿子有心维护良人骏才,他是很高兴,但是儿子却太冲动、太容易被蒙蔽。毕竟年纪还小,如何看得出江阿尔斯包藏的祸心?卡哈拉克把话说到这份上,就算他把真实原因说了,恐怕只会起反作用。
现在不能把江阿尔斯放进城来,那是引狼入室。阿尔沙克也恨自己,太晚发现了,失去先机,现在已是进退维谷。只能把江阿尔斯挡在草原上,拖一时是一时,腾出时间来,要将之围剿干净。
父子俩一阵争吵,再次不欢而散。
卡哈拉克忿忿而去,父王才三十多岁,怎么就这么不可理喻?他一直以为,史书上那些认为优秀的臣子会危害到自己地位的君王都是糟老头,只有老糊涂才会整天疑神疑鬼,听信谗言,杀亲灭子……
都是那个汉人!卡哈拉克咬牙切齿。还记得秋天的时候举行游猎大会,他和兄弟叔伯们先来到了猎场。不久,君王的车驾过来了,近百名骑手跟随着,不可能认错,于是他急忙让路,依照礼节下马伏在道旁,车驾驰驱而过如若无人。后来他才知道,那不是父王,父王当时尚未出宫,令那个汉人乘车驾先来。当时他那个恨呀,却只好咬牙忍耐。
现在十五叔公的事,一定又是那个汉人在捣鬼!父王被他迷昏头了!竟然连至亲也要猜疑!难道就不怕众叛亲离吗?
江阿尔斯跨马来到营边,望着贰师城的方向,若有所思。在得到确切消息前,对于进城他并不着急。忽然头顶声声鹰啸,抬头便见一苍鹰盘旋而下。抬手,苍鹰扑棱棱飞下来,落在他的毛皮护腕上。江阿尔斯从鹰腿上解下一个小筒,开封,取出皮卷,粗粗一阅,嘴角便不可遏止地上翘。
“唉。三声叹,叹,叹,叹,”他摇头讪笑,“叹世间情为何物,能让人要美人不要江山。”
强拧的瓜不甜,从阿尔沙克和李月支的例子,他越发相信这句话的正确性。寤寐求之,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他忽然有点羡慕阿尔沙克,纵使同床异梦,至少还曾经确确实实地拥有过,但是自己呢?如果他死了,那个人可会觉得悲伤?如果他在对抗大彭之军的战场上殒命,便能博得一个烈士的名号,那个人也一定会依礼祭酒,写上一篇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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