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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比这环境恶劣十倍,也不困不住他。但是现在武功被废,内力几乎没有,力气也只比常人大些。对付几个不懂武功的人没问题,但在手脚被束的情况下,对付整营守卫和狼狗,那就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偏偏就在此刻,又一次隐疾发作,想要逃跑,也只能等待时机。
没有杀人放火,香逸雪被扔进死牢,只因得罪一人──帝国剑师银兰!
那些人打晕了他,又将他送来此处,交给监官抖漏一句,说是得罪剑师,让底下的人好好教训。
香逸雪并没真晕,他受过很多酷刑,对疼痛有非凡忍耐,但听到这句话时,他还真希望自己晕过去。
原来那人如此恨他,恨到找人来折磨他,这样的银兰,与风月吟霜有什麽区别?
心头一痛,隐疾跟著发作,心情绝望到极点。
隐疾发作时,香逸雪被守卫冷水泼身,在皮鞭和棍棒之下,勉强生出一些力气,蹒跚著来到石料场,将一篓篓石块背在肩头,走慢点就会招来皮鞭。
若不是他习惯逆境求生,恐怕也挨不过眼前这一劫。地面在眼前晃动,香逸雪咬紧牙关,告诉自己坚持下去。
总有人活著离开石料场,替他传个口信给龙城,他们一定还在找他,叶儿小珏在等他回去,不能就这样放弃生命。
还有那人,他想当面问清楚,为何要这样对待他,怎可以这样对待他?
当年在落梅院,在眼线的监视下,他也舍不得这样折腾人,顶多对他推推搡搡,冷嘲热讽,言语刻薄。
倒是这位哥哥经常自己给自己罪受,不是割了腕子,就是撞伤脑袋,要麽折了骨头,大伤小伤连接不断,弄得他又气又疼,更坚定送走的决心。
可到底还是舍不得他走,一拖再拖,直到最後迫不得已!
这份苦心,不求理解,至少不该遭到报复吧?
那人将他们曾经的感情至於何地,以後要用何心看待那人,香逸雪自己都迷糊了……
第六章
半个月过去,香逸雪跟囚犯打听清楚,被弄到这里来的,个个都是死囚,一辈子出不去。
看来还得另想法子,香逸雪不由苦笑,剑师大人真是关照他,竟想让他一辈子老死这里。
那名叫元子的囚犯跟他铺位相连,所谓铺位不过就是光秃秃木板,睡觉时人往上面一躺,你挨著我我挤著你。
一般新来的囚犯靠著墙根,墙根是专门给人尿尿的地方,一股子可怕的尿骚臭。
香逸雪就在那股子尿骚味下睡觉,半夜还能听到尿水冲刷墙面的声音。每当这时,他只能蜷缩起身子,不让胡乱飞溅的尿滴落到自己身上。
元子比他早来一年,因为香逸雪的到来,让元子卑微的地位,得到一点提升。
在这个丑鬼面前,元子摆起老大的谱来,翘著二郎腿问他犯了什麽事情。
香逸雪想了想,道:“我杀过人。”
他杀过人,却不是因此被人关押,而是得罪高贵的剑师大人。
香逸雪自己也不明白,为什麽要替剑师大人开脱罪名,把自己所受的苦全部归咎老天爷对他杀戮的惩罚。
元子并不吃惊,这里关的都是杀人放火的恶徒,身上没有重大血案,也不会被送到这里。
元子随口问他杀几个,在他眼里杀一个是本,杀两个才是赚。
香逸雪想了一下,道:“很多。”
曾经死在紫鸢剑下的人,不计其数!
他说风月凝嗜杀,他又何尝不是呢?
一个以杀止杀,一个为生而杀,风月刀和紫鸢剑都是两杆沾满鲜血的凶器,指责风月凝是杀人魔头,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元子笑起来,露出一口黄牙,轻蔑地道:“乡巴佬,吹牛!”
香逸雪苦笑,就当他是吹牛吧,他也希望自己是在吹牛!
一天晚上,吃过比狗食还难吃的牢饭,元子又问他杀过几人,香逸雪说自己没数过。
元子撇撇嘴唇,讥讽道:“乡巴佬,你就吹吧。”
元子看出他不是本地人,瞧不起他,总是叫他乡巴佬,但又对他为什麽杀人而好奇。
大凡进到这里的人,身上总有些离奇故事,为枯燥牢狱生活添点乐趣,自己的会成为别人的,别人的也会成为自己的,相互交换,也算公平。
新来的丑鬼,半个月过去了,对自己身世不言不语,再加上他的样貌和断手,总给元子一些神秘感觉。
香逸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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