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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良久,银兰抬起眼帘,清澈眼神看著他,正色道:“不管你怎麽想,我不是因为你变丑才离开你。”
香逸雪淡淡道:“我明白,是我不知珍惜,当日在落梅院,我伤透你的心。你说得对,我不懂爱,也不配得到人爱。今天的结果,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当日不以为然,总觉银兰没事自找伤害。如今角色互换,他才明白敌人千军万马,抵不过爱人一个冷漠眼神。
背叛与失望的双重煎熬,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只有试过的人才会知道。
不管他有什麽苦衷,那些伤害真实存在,生生撕裂那人的心。
银兰一次次给他机会,而他一次次让他失望,最终哀莫大於心死,造成现今无法挽回的局面。
失去那人的心,香逸雪只能忍痛放手,从此看那人依偎别人怀中,任那人喜怒哀乐与自己无关。
心在泣血,香逸雪八风不动平静如昔,早已习惯在逆境里隐忍情绪,无论多麽伤心,都不会表露脸上,唯有默默承受。
听到对方坦诚的道歉和自责,银兰发愣过後,低声道:“师弟,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不会放在心上,以後也不要再提了。”
时过境迁,放下旧情,银兰跟他用师兄弟的身份相处,倒是多了一份融洽。
银兰暗想,也许早该如此,可笑身陷情网之人,往往理不清头绪。
林仙寻正好走来,鄙夷地咂嘴,好似嫌他们矫情,讥讽道:“叙旧完了?该办正事了。”
香逸雪笑道:“嗯,差不多完了,师兄,我们改日再来探望。”
檐下,苏薄双手抵腰,低低道:“我家大人心中挂念将军,若有将军消息,还望及时转告。”
梅风安慰道:“放心吧,帝都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们。你闪了腰,让人为你推拿,一下就能治好。”
苏薄苦笑道:“不麻烦了,我的腰是小事,倒是大人身子,解药之事请多费心了。”
林仙寻冷哼道:“为找解药,叫我去地下黑城,害得我差点中埋伏回不来!香逸雪,下次这种危险事情,千万不要叫我去,你不知我是天下最怕死的人吗?”
梅风啧道:“贪生怕死还讲得如此理直气壮,全天下脸皮厚的也只有你!”
林仙寻冷笑道:“就算我不怕死,也犯不著为他送死,傻瓜才会呢!”
香逸雪笑道:“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放心吧,象你这种从头坏到脚的大恶人,老天也不会那麽早收你!”
银兰平静地道:“院里坐了半天,我也该进去了。”
林仙寻坏笑道:“剑师行动不便,要不要我们老大代劳?”
银兰淡淡地道:“不用了,让蓝琪来就行。蓝琪?蓝琪?”
银兰喊了两声,不见屋内有人回应,他奇怪地看著苏薄,蓝琪平时一叫就应,今天是睡著了吗?
苏薄不自在地道:“今天阳光不错,您再晒一会,等会我背您进去。”
银兰道:“不用了,我现在就想进去,你去把叫他来。”
苏薄手抵著腰,满嘴哼哼道:“他昨晚吃坏肚子,几次茅房受了风寒,我让他躺下休息。”
银兰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方才还神气活现的家夥,怎麽转眼就病倒了?
林仙寻冷哼道:“他病了吗?我怎没看出来?还以为他饮了牛血呢!”
苏薄尴尬地道:“年轻人好逞强,直来直往,不会说话,得罪大人还望海涵。”
林仙寻翻白眼道:“这家夥够蠢,哪些人出席庆典都记不得,真是有什麽样的主子,就有什麽样的奴才。”
连同绯翼一起开骂,在场的人听得一愣,幸亏体格健壮的蓝琪不在,否则立马跳起来拼命。
苏薄吓了一跳,将军剑师本就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以为自家主人会当场翻脸,谁料主人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就当作当没听到。
两个月前督军府喜宴,一位跟督军关系不错的朝臣,对不在场的将军语出不敬,结果被主人出剑教训。
这事让督军大为恼火,事後少不了绯翼从中斡旋,但主人此後不去督军府,对那名朝臣更是没好脸色。
苏薄心中不免奇怪,若在平时主人会一剑削掉对方眉毛,现在就算手脚瘫痪,也不会咽下这口气,依他宁可玉碎的性子,立马收拾行囊走人。
跟主人往常率直个性不符,莫不是主人跟将军在一起待久了,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