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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些内衣才足以撑显人形。”
“你想说明些什么?”男子问道。
“显而易见,那秦公子身子太弱了。好似风一吹便要倒似的。早就听说过,秦楼这一代的继承人,一生下来便身子极虚,直到今天也要靠药罐子维持着体子。还曾有相士批命,说那个秦梦与活不过三十个年头。唉,你们说,这是不是天妒英才呢。老天给了他聪慧的头脑,俊美的相貌,却吝啬得不肯让这块至天而来的美玉多在人间逗留一会。唉,可惜,可惜。”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皆将眉头皱起,摇头叹息。
此时,说书的男子将木匣子一合,发出了清脆的啪响。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下个雨天再会了。”说罢,说书男子把木匣子往怀里一揣,带着一面满足离开了茶馆。恰恰这个时候,雨过天晴,茶馆里的人皆歇茶离座。
惟独那个男子坐在茶座上,面前放着一杯只喝了一口的茶。
“公子,用黄金买这么一个荒谬的故事,值得吗?”
那男子微微一笑:“至少我知道了,世人对梦与的印象竟是如此。都拿到评书上来讲了,还有什么话听不得。”
“只是,那个说书的,倒也说中了一大半。”
男子点点头,站起身子:“无论说中一半也好,全中也罢。世人也只是当个饭后故事消遣消遣,不会有人去较真的。笑看,笑看。雨停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是。大公子。”
扬州,秦楼。
一入了秦楼的大门就是一片雪白广阔无限延伸的琼花林,风卷残花,与水滴子一同洒下。落了那人满肩头。男子微微一笑,扬起脸看着那高高耸立在琼花之中那青灰色的九层高楼。那里便是秦梦与所居住的地方,也是秦楼的中心所在。
一路过去,都能看见隐蔽在琼花林里的白衣卫,穿着与琼花一般色泽的衣衫,若不仔细看,还以为那会是琼花的一部分。
男子带着笑颜走着,偶尔碰着了一些花枝,落了满袖子的香。
“三年不曾来,这琼林仙境好似越发迷离了。”
“二位公子自幼便最喜欢琼花了。”
男子点点头,看着灰茫茫的天,在琼花间隙透着,不住叹息道:“生在扬州,又岂能不爱琼花。”
当主仆二人来到秦楼底下时,守在门前的人看了看,不住躬身作揖:“原来是大公子远道而来。”
“梦与在吗?”
“自然在,楼主已经一年多未曾出过户了。”
“哦?”男子皱了皱眉,“梦与的病情又加重了?”
把白衣卫咬了咬唇,道:“大公子还是自行看看吧。属下,也不好说……”
男子看了白衣卫一眼,半响点了点头,带着随从走进了秦楼里头。
这秦楼,无论过了多少个年头都依旧不变,雕花的梁,流苏的帘,飞檐走壁底下还悬挂着雨后的晶莹。男子沿着木阶层层更上,双目沉思着。
气息未变,装饰未变。变的,只是这里的人……因为,自秦梦与接任下秦楼后,秦楼就重新变成了一个组织所在地,而再也不是那个他们出生起就一直居住的秦家。
前任楼主从兄弟两人间挑出了秦梦与当这座楼的主,也就意味着他从此要从这座楼里消失,从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离开。
直至第九层,男子看见了那个倚在躺椅上,身子用狐裘厚厚裹着的青衣男子。三年不见好似他越发显得瘦弱了,原本就尖削的下巴,如今就如一个锥子一般,看了令人心中起忧。男子心中一颤,柔柔喊了声:“梦与。”
那倚在躺椅上的男子一顿,有些恍然地转过脸来,看向男子这个地方。那张苍白惨淡的脸掠过几分惊色,而末,清清地喊道:“哥……”
那男子,正是秦梦与的兄长,秦梦如。
秦梦如侧过脸对随从说道:“你且在楼下等候,我要和梦与说话。”
随从点点头,转过身子,无声无息地下了楼。秦梦如走到躺椅边,双目一副爱怜地看着那塌上瘦小得似乎弱不禁风的男子。半响眉头一蹙,伸手拿起了秦梦与的手臂,当他碰到那根就瘦如骨般的手臂时,秦梦如双眼凛了凛。
“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秦梦与惨白地笑了笑:“这十九年来,我哪日不是这个样子。哥,你也该习惯了。”
“是不是病情又恶化了?”秦梦如在秦梦与身边坐下,轻轻扶起了他那脆弱的身子骨。靠在自己身上,秦梦与露出一个微笑,看着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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