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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找到光?
“除非……圣上不再是圣上,只是邻家的一个童子……那样便不会再卷入俗世的纷扰……”
“是吗”秦符想了想自己如那在坊间的少年,吹着牧笛,路过座座瓦房,“那样……似乎也不错……”
刘慎言的衣摆,迎着风,扬起,再落到地上,“可,圣上只能是圣上……”
“让位给萝瑶呢?”秦符突然有些厌恶自己是圣上。
“圣上说笑了,萝瑶会果断给您一刀……”刘慎言不由的笑了,笑自己与秦符竟是在两人皆是心知肚明的事上较真。
“她不是得到了她想要的天下么?”秦符却不想中断这个话题,他想知道,自己的命数,是不是有无数的人和他一般,皆已看清?
“圣上活着,她便不能安心,因为,总会有希冀着帮着圣上收拾山河……圣上一室,血脉稀薄……若是太后败了,那便是斩草除根,留圣上一人……若是幽瑶再胜了……”话说到这种份上,刘慎言感觉到一种轻松,一种可以坦然相对,不用藏着掖着的轻松,如果命运果真如此,那么摊开,直面惨淡,未曾不是一种幸福。糊涂的幸福温床,清晰的痛苦征途,看清了碑文,也许走的会更加坦途。胜负或许都会变得不重要,因为一切尽在掌控……
“所以,孤只能不死不休了么?”秦符有些不甘心,自己似乎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是……”刘慎言答道,不甘么?没有选择亦是一种选择。
沙沙的落叶掩去了刘慎言的几分“幸灾乐祸”?也许人更乐意看着别人与自己陷入一样的苦难的漩涡?刘慎言无法抑制莫名而来的喜悦……洞察了苦难,苦难就不再是苦难,只是一种方式,让心备受折磨,且还能处在苦难之中,嗤笑,不过如此。
“这样是不是很悲哀的一生呢?背着血脉的荣辱,被逼着往前走……”
“不逼着,圣上也未必找的着路……”
没有人帮你选一条路,就会有路可走吗?大抵,所有在路上的人都会偶尔觉得另一条路更好走。
“所以,孤该感谢么?”
“圣上这两年……着实是辛苦了……”
秦符眼中满满的都是戾气,“可没人会看的到孤的辛苦……孤的同盟觉得孤走的太慢了,不够果断,也不够精明,孤的对手觉得孤走的太快了,不可不防,孤每日都在盘算着,如何能像一个大人,如何能震得住朝纲,如何走一步,看三步……”
刘慎言只能是久久的叹息,“圣上已经很努力……”
“但夫子,为何孤面对的还是一场死局……”顷刻间,秦符似是泄了气,自己如同找不到归途的孤舟。
“或许……”刘慎言朝着远处看了看,这走廊几乎寻不到尽头,秦符的问题……
“或许什么?”秦符想知道自己到底差在了何处。
“生不逢时……先帝走得太早了……”
“……”
答案有时候总是很简单,但并没有什么用。
作者有话要说:
☆、冬雪
在宫里居了半月,回到自个儿的宅子,虽说不是待了十几载的刘府,还是觉得莫名的亲切。
自个儿在回家的路上,顺道过了刘府,敲了敲侧门,正巧遇到刘全。刘全说,刘晓近些日子的状况不太好,许是感染了风寒……
几乎到了冬日,刘晓就是闭门不出?
应是不会出什么事的吧?
刘慎言回府便遣人送了些补品,然后在院中红泥小火炉,自饮自酌。
饮着饮着,院中便落起了雪。
洋洋洒洒的。
瞅着院中新植的树还仅是枝杈,估摸着明日起了便是枯木变琼枝,白茫茫的一片了。
刘慎言屈肘侧卧在院里,伸手看着晶体在手心化成一滩水。
“夫子?”
“嗯?”刘慎言闻声,扭头便瞧见秦符推门入了庭院。
“夫子从宫中归院,便是为了饮酒么?”
“是阿!宫中眼线众多,终究不痛快。”举起有精美刻纹的酒壶,朝着口中倾灌,醇香划出弧度,烈酒烫过喉,人却是越发的清明,“往来古今,不若斟两壶!”
“那,可否分于孤?”秦符朝石桌挪了几步,伸手便要接过刘慎言手中的酒壶。
刘慎言斜睨了秦符一眼,笑了笑,将手中的酒壶盖挑掉,“小孩子家家喝什么酒?”
“有何不可?”秦符不喜欢别人把他当作小孩子,他已经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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