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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你识相,就赶紧让开,我可以顺便把你一同带出。但若你定要与这贼王沆瀣一气,那就休怪我连你一起杀了,再回去向监军大人邀功!”
祈霖越听越是心惊不已!原来宋朝皇帝昏庸多疑,生怕统帅大军的前线将领起心谋反,总会亲自委派心腹官员往前线充当监军,这些监军其他本事没有,专会打探各个将领的私密之事,一旦被他抓住把柄,立刻便能传到皇帝的耳中。
祈霖实未想到自己悖抗父命,坚不肯让蒋根下手杀了耶律洪础,却逼出这样一个秘密。这人既是监军心腹,就算今日得能跟他一同逃脱,自己被耶律洪础百般宠爱之事难免被他泄露给监军知道,到时候只怕连爹爹也要受到牵连。
他心中飞速转着念头,那蒋根早又不耐烦起来,喝道:“少爷考虑清楚没有,是跟我一起逃走,还是要陪着这贼王死在一块儿!”
祈霖心挂爹爹安慰,正自惶恐无计,被他一声呼喝,反倒一下子镇定下来,暗想能跟心爱之人死在一起,自己死而无憾,反而如此一来,蒋根回去再要胡说,就是死无对证,到时候爹爹自然有办法对付这个小人。便回身坐上床沿,挡在耶律洪础身前,镇镇定定道:“你把我们俩一起杀了吧,我感谢你!”蒋根脸色愈发显得阴森可怖,冷笑道:“很好,那你到阴世休要怪我!”
扬起匕首,向着祈霖胸前劈胸刺到!祈霖闭上眼睛,全无一丝恐惧,甚至于想到可以跟耶律洪础一起死去,从此再也不用遭受内心无穷折磨,心中竟然流过一阵喜悦。
那蒋根泄露真情,已不能再留祈霖活口,但想着有这小子跟着一起逃走,说不定路上尚可利用,就算要杀他,也等出了南京城再杀不迟。匕首到了祈霖胸前,仍忍住不发,正要再施利诱,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耶律洪础忽然长腿一伸,“嗵”的一脚,重重踹在蒋根胸膛之上。
※※※
祈霖正闭目等死,忽听“卟”的一声闷响,接着蒋根一声闷哼,等到他睁开眼睛,蒋根已经向后直跌了出去,“卟嗵”撞在对面的墙上,随即跌落在地爬不起来。
祈霖大吃一惊,回头看时,耶律洪础正从床上坐起来。祈霖吓得结结巴巴,道:“你……你不是……被迷晕了吗?”耶律洪础冷笑一声,道:“跟他接头的那个探子,已经招供有一人潜入王府,我断定他必在临松轩,而且我也知道宋军的探子身上都有这种防不胜防的迷香,那我岂能毫无提防?”祈霖道:“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耶律洪础道:“跟你说,谁知道你会做什么傻事?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人,人家要杀你,你就坐在这儿让人家杀,你也是个男人,就不会抵抗一下?”
祈霖哑口无言。耶律洪础不再理他,就那么赤条条的一跳下床,径直走到蒋根面前。蒋根被他一脚踹的半天爬不起身,明知这魔王心狠手辣,今儿不可能饶得了他,只怕临死还要遭受严刑拷打。眼见耶律洪础走到跟前,扬起匕首就要做最后挣扎,耶律洪础冷笑一声,突然抬起一脚,重重踏在蒋根胸脯之上。
他方才已将蒋根之言尽都听在耳里,知道已经没有什么可问,只怕耽搁下来,那小牛犊子又要心软,这一脚出尽全力,把那蒋根闷声惨呼,口中鲜血狂喷出来,眼见是不活了。
祈霖大吃一惊,急道:“你……干嘛杀他?”耶律洪础道:“你没听见他说的话吗?不杀他,对你不利,对你爹更不利!”转头向着外边叫道:“延虎,进来把这人拖出去!”
只听延虎在外边答应一声,随即推门进来,抓着蒋根的衣领提了出去。
祈霖如坠雾中,回脸望着耶律洪础道:“今儿……被他下毒的酒水,你并没有真的饮下?”耶律洪础将一只灯笼点亮,熄了蒋根点的那根蜡烛,方道:“这药说得神奇,也不过就是分开配置的一种迷魂药而已。我在抓到之前那个探子以后,已让杨锐配出解药。更何况你脖子上的这块千年沉香,正是辟毒圣物,有你在我身边躺着,我是有恃无恐,凭他再厉害的迷香,也没有效果!”
祈霖豁然一省,脱口道:“怪道我心里一直感觉有件事情不对,我想到了你有些事情没跟我说,就是没想起来有这块千年沉香在,根本不可能把你迷晕!”耶律洪础道:“平时见你比谁都聪明,怎么关键时候就会犯迷糊!”
说着话,伸手到祈霖怀里贴肉一摸。祈霖正不知他要干什么,耶律洪础已经将那封信摸了出来,就着灯笼的光线细细一读,道:“这奴才已经将消息传了回去,你爹好像很生气!”
祈霖黯然欲泣,道:“是,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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