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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萧逸铭勾唇浅笑,俊挺的脸孔染上了嘲嘻,“墨胤少爷对那个杂工挺关心嘛,听你哥说我放火烧他就跑来兴师问罪?那男人高大精壮,长相也算端正能入眼,还从林公子的魔爪里救过少爷……这般说,你应该对他有好感,喜欢他吧?”
混账!段墨胤气死了,原本纯洁的友情为何被姓萧的混蛋扭曲变味,他喜欢钱牙没错:喜欢钱牙的耿直、喜欢钱牙的幽默、喜欢与钱牙相处的气氛……不过并非像萧逸铭形容的龌龊,他只是纯粹喜欢和钱牙当知己,纯粹的……
段墨胤的心猛地剧烈弹跳,异样的冲击感令他失措;双手握紧,慌忙的少年完全不明瞭突变的心跳想告诉自己什么,为何想到钱牙心情就会如此激荡,他不懂!唯一可以做的只有呵斥胡言乱语的男人——“你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我说的句句属实,合你心思。”少年不自觉的羞涩让萧逸铭一目了然,“林公子好歹算雅致文人,轻薄你你就避之如蛇蝎;如今你倒时时倒贴那妓院杂工,难道不该说少爷你品味独特?想来你无视其他人的爱慕也是钟情粗人咯。”
“你!”
“我怎么?”萧逸铭皮笑肉不笑。
段墨胤受不了萧逸铭的恶劣与噁心,胸腔的强势起伏是他发泄的途径。极力压抑被损辱的恼火,他问:“我再问你一遍,那场火到底是不是你放的?”段墨胤不愿就此认定萧逸铭是凶手,诚心留给对方最后次机会。
“你认为是就是。”机会未被萧逸铭把握,相反揉碎段墨胤的祈望,使企图给他留余地的少年彻底心寒——“听说火燃得很旺把旁边的房子都烧着了,但他人竟然没被烧死,这种命大走运的贱民活得跟臭虫一样顽强。”
“……”
看着段墨胤不偏不崎地瞪他,萧逸铭继尔落下结案陈词:“不知道下一次他会不会幸运的剩个全尸……”
——啪!!
脸被打偏到一边,赫然睁圆双眼的萧逸铭满脸错愕,仿佛几秒种前发生过的事极其不真实,如同白日造梦。
“你这禽兽不配当人。”半抬起的手掌心开始充血,段墨胤骂着对方人性缺乏的同时止不住声音的颤抖,兴许是第一次成功打了萧逸铭耳光的兴奋,又携带代替钱牙给予的报复以及长久怨气积累的喷…泄。
萧逸铭被打痛了,也被打懵了。当他醒悟自己几秒前被人扇耳光的事实,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一直看扁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爷打,内心顷刻间怒涛滔天!
一把捏住段墨胤尚摆在半空处的手腕,耳边顿时听闻痛苦的呼喊。没有怜悯,萧逸铭只觉快意,逐渐加重握力连带关节交错的响声让对方连呼痛都成为奢侈。
挣脱不开牢固握拢的桎梏,几句“好痛,放手”过后段墨胤明智的放弃呼喊;在没人性的傢伙面前示弱是耻辱,少年咬紧牙关承受男人的暴行,眼腺由于激痛泌出的泪水沾湿了长长的睫毛……
咬唇强忍疼痛的少年表露出倔强,快被咬糜烂的唇肉红艳得光彩耀目,萧逸铭冷笑,心忖没用的小少爷也会有带种的时候嘛!一下子甩开紧捏着的纤细手腕——“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我不奉陪了。”萧逸铭说完话旋身就走,甚至连眼睛的余光都吝啬留给少年……
被凌虐的手腕慢慢乌肿,烫痛的感觉不言而喻。段墨胤没再吐露任何一丝一毫的□,他轻揉乌紫的地方,慢慢闭上双眼,平缓强烈忐忑的心灵……
………………
“呀!你们来了。”
包裹厚重的天竺头,钱牙一手抹布一手扫帚,勤快麻利的清整新搬进的住宅。当段氏兄弟看见他时,他依然全副武兴奋战正酣。
“好干净。”段墨胤伸指摸摸身边放置杂物的小柜,不染一尘的洁净让他惊叹钱牙连死角也不遗漏的细腻。
快要完工的屠夫一把拉掉包头挡灰的布巾,得意地翘高嘴角:“我从早上开始弄,除扫就得扫个干净。怎么样?哥哥我办事还看得顺眼吧?”
“嗯。真的很干净。”如果交给自己来做绝对会搞砸,段墨胤很有自知之明。
“不止清扫,其它方面我也行。”
钱牙得瑟的样子和他三十大龄实在不搭调,段孟启无奈的摇摇脑袋,为老男人滑稽的骄傲头痛。“钱牙,你忙一天也累了,我们三个出去找地方吃下午饭。”
“出去吃?我很久没揭锅盖了,还想下厨做顿饭给你们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