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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谁又能允诺什么呢?就算允诺,又有什么把握能够实现这承诺呢?
等这一场□完毕,燕恒渊便命人将小舟靠岸,岸边早就围上了屏障,宫女将整洁的衣物放在他们面前,各自就着湖水梳洗了一番,换上了新的衣物,便各自回各自宫中去。
可谁又知,他们这一个转身却不知是隔了多少年才能重逢。
当夜,宸妃于宸欢宫病逝,未几,他装扮成平民百姓的模样躲在一个出宫采买的马车里溜了出去,一别就是数年。
往事悠悠如再现眼前,他们却都已不再是当年无猜的少年,往岁的痕迹不知会否还残留在各自的身体里。
注视着慕容辉背影很久了的柳循忍不住出声:“相爷?”
慕容辉转过身来看他,眼中还有一派朦胧神色未褪:“什么事?”
柳循绝倒,好笑又好气地道:“相爷,不是你让我留下来说和我有话说的么?你究竟有什么事是要同我说的?”这都掌灯时分了,再晚回去明天可就要起不了床了。
慕容辉忙将神智转回来,关了赏雪景的窗子,并没有坐回首座,反而坐在柳循身边。
他压低了声音对柳循道:“再过三日便是轮休,贤弟有没有兴趣和我到终南山一游?”
柳循听得愣住了,飞快眨了两下眼皮,一时说不出话来。
慕容辉又道:“我记得你曾说你喜好寻仙问道,前日我听说终南山上的道观来了位老神仙,听说道术极为高明,不如你我去寻访一番?”
柳循张口欲言,慕容辉将早已凉透的茶盏往前推了一下,推得急了,茶盖从上头滑了下来,索性冬日里书房里铺了厚实地毯,掉到地上也没碎。
柳循忙弯腰去捡,慕容辉也低□去。
“先应了我的话,日后我会和你明说。”慕容辉在低头的那一瞬擦过他耳际,飞快地说了一句。
柳循迟疑了一下,茶盖已经被慕容辉捡了起来。柳循便笑着点头:“多谢相爷相邀,我也是才得知仙师驾到一事,也正有拜访之意。”
“那我们便约好三日之后了。”慕容辉笑着道,随后柳循告辞,他还送到了门口。
相对比安国公府的主人室内温情暖暖,呼朋唤友四处游玩的闲情雅致,紫宸殿御座上的帝王却是连一个安心觉都睡不好。
自从那日打了慕容辉之后,他和慕容辉之间的关系便直降冰点,就算是公事,若非到了实在不得已的时候,慕容辉便装不存在根本不吭声,更纵容着持不同意见的两派大臣吵得翻天覆地。
燕帝头痛欲裂
,每瞧自家丞相那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样子就更加疼。
至于那件强抢民女还是追捕姬妾的事情,燕帝命人传了密旨给京兆尹,让他给蔡家公子判了杖责之刑再囚禁三个月,以平民愤以儆效尤,又交代蔡贤妃安抚那名女子及其家人,让这件事在三日之内必须平息下去。
京兆尹原本还担忧相府再闹,却不知为何圣上下了旨意自后相府那边便不再来人了,于是安心把蔡家公子屁股打开了花丢进监牢里管着。
蔡家含泪把打掉的牙齿往肚子里吞,给了那女子大笔银子让她搬离京城,又贿赂了京兆尹打点牢房,事情虽然在三日之内平息了,京兆尹那里的卷宗也已经封上了,但蔡家内部的风波其实怎么都平息不下来的。
话分两头,等轮休那日,慕容辉和柳循两人轻车简从上了终南山寻仙,蔡贤妃便到了燕帝面前哭诉自己弟弟受了多大酷刑多么多么惨。
燕帝正恼着慕容辉别人出行,心中火气大,见了蔡贤妃的泪眼更烦,连她说的话都没听清便让人送她回宫去。
披了一上午的折子,折腾地头痛眼晕,往椅背上一靠,殿阁香炉里袅袅香气萦绕,他便这么昏昏然睡了过去。
梦里,梦到了很多年前,他和慕容辉分别之前最后相见的那个荷塘。这个梦极其旖旎,梦中的慕容辉柔顺听话,又风情万种,对着自己笑,眼神露出的勾引。
他追了上去,可却一次一次地扑空,等累极了不再追时,满脸笑意的慕容辉却又换了一副表情,便是换成几日前被自己掌掴之后,神情震惊受伤的样子。
“我要离开你。”
子熙!
他惊叫着醒来,面前还是堆满了折子的御案,自己身在皇宫殿阁之中,哪里有什么慕容辉的身影。
纵然是个梦,可他却觉得真实无比,抹了满头的汗水。燕帝扬声叫了蒋庆进来。
蒋庆恭声问:“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