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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工作,林牧北那一刻还恼怒的心,晃了一下,然後就那麽定定的看著,看著这个他以为很熟悉了的人,认真而执著的他不熟悉的另一面。果然这个男人即使做著再血腥的事情时,也依然是最好看的。
揉著自己的肩膀,刘凌云疲惫的坐到一边残破的木墩子上。几张椅子被临时砍了做了施救台,现在上面还有一滩清晰的血水。这里是目前屋子里唯一还能坐人的地方。
预期林牧北怎麽也会指责自己几句的刘凌云,并没有听到非难。看林牧北那注视著自己的坚定眼光,倒让刘凌云有些不自在,只好先道,
“对不住,没有听你的吩咐离开。”
“嗯!”好一会,林牧北才发出一个音。脸上也恢复了冷静。
“辛苦你了,我让他们给你准备洗漱,你该好好休息一下。眼睛都黑掉了。”
“别麻烦了,现在大家都很辛苦。我趴一会就可以了。”这些日子也习惯些了军营的生活,那还有那麽多讲究。
“至少洗一下手脚,不然很难解乏。你等一下。”林牧北人就匆匆的走了,过了一个时辰,才端著一个冒著热气的铜盆回来。
看到林牧北脱了盔甲,内里的战袍手扣处的黑灰。
“你自己烧的?”刘凌云不经意的问道。
“是,你不想麻烦别人。我做总可以吧!”林牧北的语气里有了轻松和顽皮的味道。
“哈,不知谁当初连火都生不起来!”刘凌云将被血浸泡的有些变了颜色的手浸泡进温暖的水里。舒服的讽刺道。
“没办法谁让我的运气好,遇到一个好师傅。”林牧北眨著眼睛扮无辜。
刘凌云用力搓揉了几下手指,缝隙间的黑褐色看来不用些非常手段是无法清洗干净了。
帮刘凌云又换了盆干净的水,林牧北就直接在他的脚边蹲下了身。
“干,干吗?”刘凌云看林牧北自然的将自己的脚抓在手里,并开始脱鞋袜,让刘凌云抗拒的挣扎起来。
“别乱动啊,你不累吗?”林牧北不理会他的抗拒,直接就拽下了一只脚的鞋袜,将它送进热水盆中,就又去逮踢打著的另一只。手到擒来的就拿捏住了,麻利的脱了鞋袜,同样送进水盆。他那动作流利的,让刚才还反击著的刘凌云羞红了脸。虽然明明是太过亲密的举动,在林牧北如此趾高气扬的做来,倒显的刘凌云的小气了。
“你的脚长的还真小!”林牧北突发的感叹,让刘凌云面上的红直冲向了脖子。
正低著头看著热水盆中刘凌云的脚的林牧北,没有看到刘凌云的尴尬。
“你受伤了吗?”
在林牧北一低头间,看到他脖子後的纱布的刘凌云手直接将那人扯到眼前。等察觉林牧北的眼睛离自己那麽近时,才又尴尬的推开些。
也不恼刘凌云的举动,只得意的笑道,
“被人在身後放了冷箭,不过好在我反应神速。只是划伤了。别担心!”
“谁担心,我目前是军内医官。受了伤,自然该跟我报备一下。”说的义正词严,其实多少有些心虚。让林牧北转过身让他查看。
林牧北倒也痛快,直接脱了上衣,将赤裸的背脊就展露在刘凌云的眼前。不是没看过别人的赤裸,甚至学习穴道时的人体图画都是赤裸裸的。只是,只要面对这个人,刘凌云还是感觉不自在,完全不能按一个医者的心情去面对他。
“你脖子受伤,脱衣服干吗?”刘凌云气愤林牧北是故意让他尴尬才这麽做的。
“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你还真的很难伺候啊。”林牧北倒打一耙的作为让刘凌云气的下手也没容情,直接就撕开了纱布。惹的林牧北痛的一裂嘴。下面的伤口已经基本结核。只是边口化脓的情况让刘凌云不太放心,用手指仔细的触摸了,才发现情况的严重。
“一个!个都是这样。这不叫英勇,根本就是蛮干。真该等你这块肉烂掉後,看你们还敢不敢讳疾忌医。”刘凌云边气呼呼的口不择言,边掏出恰好还摆放在一边的刀具,利落的挑了一把最小的。也没跟林牧北说明,一刀就刨开了结核的囊肿部分,在血液喷溅的功夫,就取出了里面一个细小的锯齿,直接用刀削掉了化浓的皮肉,没有用麻药让林牧北直接体会了回什麽叫刮骨疗伤。感觉到身後刘凌云结束了,林牧北忙有眼色的,奉献上自己随身携带的上好伤药。
四十三
刘凌云接过时,看到那有些眼熟的牛皮袋子。才想起这不是自己的吗?
“反正你本来就是